下衣衫,从床上起来,轻轻点亮了床头的灯盏。
光一下子照亮了旖|旎的一室,以及摔倒在地衣|衫|不|整那人儿脸上慌乱的表情。
祝蝉眼看着面前一身作男子装扮出落得英挺秀气的公主殿下,震惊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原配装成男子,当场识穿了想要爬|床的狐|媚|子的把戏?
这祝蝉才头一回学爬|床,竟然就被公主殿下发现了,如今该如何是好?她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国公府贵女的脸面从此之后就要挂不住了吗
是不是会连成世子都嫁不成了?
先撇开会得罪公主殿下遭到殿下报复不说,单是她今天这样的行径,传了出去,怕是在临安城里待不住了。没有一个人会敢要她了!
想到这里,祝蝉眼酿水光,眼瞧着即将有大片大片的泪珠涌出。
永基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前去将其搀扶起来,并将她胸\\前滑落的衣物拢紧了。
“怎么?有胆子做,如今没胆子承担了?就这点能耐?”永基失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慌乱的娇娇弱弱的女子,调侃道。
今日她跟着郑成志进房间里来的时候,意外地两人都吸引了迷|药|香。
庆幸的是,她能及时稳住心神,立刻便拔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往xue道扎去。
药效解除后,她便又立刻替郑成志施针,这才避免了一大尴尬。
这房间本来就是郑成志为公主殿下准备的,因为今夜郑成志要独自出去办一趟事,所以并不打算留在寺庙过夜。
永基是想到来此下此药的人未必是为了她,极有可能是某个恋慕郑成志的女子,如此一想,便打算当回好人,乔装穿起男子的衣物,装成郑成志的样子躺在床上静静等待。
而郑成志因为这迷\\香的事情,临时取消了今夜要出去办的事情,此时还在屋后守着保护公主呢。
本来郑成志执意要藏在屋内守的,只永基怕他唐突了佳人,执意让其在屋外等待。
祝蝉自知这次自己彻底弄砸了,一想到往后自己有可能陷入的悲苦困境就禁不住眼泪珠儿一颗一颗往下掉。
看着跟前的佳人落泪,永基自己也很无奈。因要查明皇弟的事情,她自己人到了临安却始终还没办法回去看皇弟最后一面,心情本来就压抑,本就没有功夫再理会郑成志连带祝姑娘的这些破事。
想了想,上前好言安慰了几句,然后道:“你不就是想跟郑大人在一起吗?好!你先行回去,日后本宫自当成全你。”
祝蝉一听,眼泪蓦地止住:“...”
真的假的?公主果真如此...大量?
匆匆打发祝蝉走后,永基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卧床休息。连日来她的脑袋都是极其混乱的,此际身心已经极度疲惫了。
可怜的三皇弟还等着她给他雪恨呢,一想起临行前,三皇弟在她跟前流露出的想要接近却又并不敢接近她的样子,她如今只感到后悔,以前怎么就不多多接近三皇弟?如今说什么都太少了。
然后她又想起鬼见愁,听秦大夫说,要救回她,鬼将军似乎牺牲了许多,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了...
当她正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时候,郑成志却一下子撞开了她的门。
“殿下!祝蝉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见他极其紧张,祝蝉刚一离去,她门还没关牢就被他撞开,紧紧抓着她双臂紧张询问。
永基已经没有力气与他周旋了,“被她轻薄了算不算?”
“啊???”郑成志有一刻钟的疑惑。
公主苦笑着甩开他的手,“罢了,罢了。郑成志,你得尽快的,替本宫查出杀害皇弟的真凶。”
“事成以后,本宫会重重有赏的。”
郑成志信誓旦旦,只要他的公主殿下需要他,赴汤蹈火都会去做,至于奖赏什么的,从来就只想要一个奖赏而已,就是殿下本人。
翌日永基就与那个关键人物见了面。
当得知,幕后指使的那个人很可能在宫中,且还有可能会对她的母后和四皇弟有危险时,永基毅然决定回宫去。
郑成志却急得阻拦起来。
“殿下!此事大大不可,如若你回宫去了,才是真正有可能让躲在暗处的敌人将殿下母子几人一网打尽!”
永基自是不大会理会他的。也不与他争辩太多,只默默垂了垂眼睫,道了一句:“三皇弟不可继续再等了,本宫也...想念他了。”
她要回去,见三皇弟最后一面。
永基怀着急切归去的心,在下了来香寺后,就让郑成志安排郭振等人快马加鞭抄近道来接,一路浩浩荡荡护送她回宫。
回宫的当天,恰好鬼将军也领了一批人回宫述职等赏待封。
二人在宫门前恰恰遇上了。
相遇那刻,永基正坐在有玉石流苏的紫阁鸾车上,鬼将军则一身未脱黑甲战袍,骑在高头壮膘的战马上,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