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好自己的宝贝公主了。
所以当她看见她父皇开口意欲阻挠,却无奈说了好几次都说不出口后,她就笑了。
笑得特别无所畏惧:“父皇,不过是嫁人而已,嫁谁不是嫁?说不定嫁过去,梭罗单于对儿臣恩爱有加,儿臣说几句把战事撤了不一定?”
嫁过去梭罗单于是不是对永基恩爱有加,上辈子永基不是不知晓。
只是,当这辈子渐渐再次走到这一步时,她觉得大形势所趋,她似乎能看淡一些东西,嫁到北胡去,说不定能扭转局势也不一定。
前事在战局中忙碌着的郑成志得到消息公主殿下要出嫁北胡后,就立马从战线的北胡人营帐中赶了回来,找准了公主殿下到皇陵看望三皇子的空隙,趁着公主殿下一人之际拉了她往暗处走,然后道:
“殿下此举不过是暂缓北胡对大晋攻击的压力,以争取时间给朝廷安抚百姓,凑够军饷而已。不必嫁到北胡去!臣已经想到法子了!!”
郑成志似乎胸有成竹,但他说的下一句足以令永基对他彻底失望。
“只要殿下嫁给臣,臣一定竭尽所能缓解这场战事!”
见公主殿下并不搭腔,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时,郑成志着急再次道:“殿下放心,婚后殿下...不愿意的话,臣不会强来的,但臣有信心,日后一定加倍呵护殿下,一定能早日重夺殿下的心的!”
永基依旧无言。
“郑成志,”过了良久,永基才淡淡出声,“你可是以为感情是能努力,就足以改过重来了吗?”
“失去,消失的,就如同曾碎裂的镜子,即便能重新粘好,那道裂痕是再也不能消失的了。”
“更何况!”她突然厉声了起来,“作为一个臣子,保家卫国本就是本份的事情,你竟以要挟本宫下嫁,若本宫不嫁呢?”
“你是不是就要背弃大晋了?!”
一想到上辈子郑成志在大晋覆朝后,竟然毅然投奔新朝,永基想想就觉得膈应。
郑成志被永基怼得一时无话。
良久,他咬了咬牙。若然这回自己不争取,这辈子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娶到心上人了。想想这手段虽然卑劣,但日后他再想法子慢慢补偿吧...
“殿下若然不嫁给臣...那么,臣承诺给殿下偷龙转凤,暗中偷运敌军军饷的事儿,恕臣难办了!”
永基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郑成志。
这...这等卑鄙小人,上辈子真的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他的!!
“殿下可得想清楚了。只要殿下答应嫁臣,臣当以有办法让北胡人暂且退避三舍。大晋不必以嫁公主为代嫁向北胡人屈服。”
郑成志说完,拂拂袖子离开,留下永基在原地掂量权衡。
永基暗暗握紧了双拳。
呸!不过就是和个亲,上辈子不是没有和过,单于都嫁了两任了。上辈子跟郑狗和离后,被其推着去和离,这辈子却被要挟着嫁他,这算什么??
把她杜思烟当成是什么???
嫁!毅然嫁!
只是,是嫁给梭罗单于!
然后,理所当然的,郑成志并没有等到公主殿下给他的答复,却是等来了公主殿下被一百九十九担陪嫁,以大晋嫡公主之仪,送嫁队伍浩浩荡荡簇拥着踏上远嫁北胡的征程上。
这件事情,还是郑成志忙着谋划偷运军饷的事儿,当抽出神儿去关注公主的事时,已经得知送嫁队伍在路上了。
郑成志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他的公主殿下怎地如此拎不清事儿?难道嫁给他,真的要比再次远嫁和亲要难受吗?他又岂会因为她不嫁他就不对大晋尽心了,不过是诓她嫁他的,她竟然不知?
回忆起上辈子来到北胡,永基就因为态度倔硬,不肯顺服梭罗,在刚到北胡的第一天就被梭罗单于关到了牢子里,她就是在那个牢子里认识了同时身为大晋人的韦神医。
后来侥幸从牢子出来,被后来的朗图单于捡了去,暗地里培育成必须靠频繁往返大晋与北胡,从大晋反贼那儿觅得情报,然后回禀北胡的细作来活命。
想想都觉得既屈辱,又好笑。
只因当时戚廷江那反贼间接害死她母后,并且杀死她父皇,她才会对他们恨之入骨,而朗图单于正正抓住她这一点,把她培养成为他效命的北胡死士。
当时那身武功便是朗图单于亲自所教。不过重活一辈子,这辈子已经把那身武艺尽然丢失了。
重又想回了这些前尘往事,想到即将要到北胡复又要面对上辈子面对过的那些人,永基头疼欲裂,用手轻轻按揉了额尖。
永基轻轻掀起喜辇的窗帷,看了一眼黄沙翩飞的不远处,就知道自己即将要抵达北胡境内了。
迎面马上就出现一队北胡军兵,似乎在迎接大晋的公主。
一大队浩浩荡荡的兵马,他们哪儿是专程为了迎接公主守在此处的?是梭罗不知从何闻听了,当初出嫁的永盛公主不过是个代嫁的,大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