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却又强行忍住,艳丽的脸上微微有些扭曲,看起来有些滑稽。
空气中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
酸而不自知。
滇缅之行,虞期势在必行。
不仅是为了敖箴恢复,更重要的是,她对修炼的愿望更加明确了。
如今她有了将死气晦气转为灵气的法子,但碍于修为在筑基停滞不前,无法运行,要真正用到实处,只有将修为提升到心动期。
她需要足够多的灵气。
正当虞期愁眉不展时,许小舅那边来了电话,让她回一趟许家。
这可是财神爷啊。
虞期挂断电话,叉腰哈哈大笑。
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还好她有先见之明,送了一批灵药过去,不是她吹牛,她亲手用木灵气养出来的药材,药性浓郁,灵气充足,就算阎王爷来要人,也得给几分薄面,让人多喘几口气。
以小舅舅敏锐的触觉,自会知道如何利用。
“舅舅寻我有事商量,出门一趟。”虞期将纸条贴在敖箴醒来便见得到的地方,又在屋后的药园子里采了几株新鲜的灵植,听敖箴说,那叫什么七夜珍,洗骨伐髓,耳聪目明,对人的身体大有益处。
谁能想的到院子里的杂草经过灵气培育竟升级成了灵药?
想到这儿,虞期偷笑。
从她遇上敖箴的那一刻起,人生就转了一个大弯。好像一切都变的顺利起来,刚回来时,她只是表面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只是理智尚存,才在第一瞬间从虞家搬了出去。
否则江琴母女两人成天在她面前晃,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想杀了她们的心。
那时的她,不需要真相,只需要发泄心中的怨恨。推她下楼的人,除了虞沁,不做他想。
即使理智告诉她,虞沁当天并没有出现在星海公司。
虞沁该谢谢敖箴咬了她一口,否则当日她被拦在虞家,虞沁和江琴一个也讨不着好。
越想越觉得自己幸运。
虞期带着新挖的灵植,拍了拍试图爬到她身上撒娇的八爪藤,将它的触角拍了回去,“老实看家,回来再奖励你们。”
许家住在柏玉区的一处五进四合院里,这栋房子的历史有好几百年了,祖上官至总督,这便是御赐的总督府,后来一代代传下来成了许家的祖宅。
宅子里规矩大如天,虞期向来不爱来这边,妈妈死后,来的次数就更少了,同在沛市,她只有拜年时来一趟。
免得老爷子说嘴。
至于老太太?
也不知怎么回事,老太太尤其不待见她们母女。
但凡见面,平时笑的跟弥勒佛似的脸顿时拉的比马还长。她从不在言语上薄待她们,而是视而不见,偶尔眼中闪过复杂,这种漠视远远比苛责更令人难受,至少幼年的虞期很怵她。
老太太这样,宅子的叔叔婶婶欺负她们越发没有顾忌,老爷子呢,从不管后宅之事,反正闹不出大乱子。
虞期幼时没少被表哥表姐欺负,所以妈妈去世后,除非必要,她从不踏足许宅。
佣人打开门,恭敬道:“期期小姐来了,四爷在书房,让您直接过去。”看吧,爷爷爷的,仿佛活在上个世纪。
虞期淡然的点了点头,熟门熟路往书房走去。
“唷,大哥,你瞧瞧谁来了?”走过垂花门,迎面走来两个年轻男人。
一个带着金边眼镜斯文败类似的。
一个学人耍酷,浑身上下全是金属珠子,鼻尖上隐隐闪光,可见品味有多奇葩。
虞期撇了下嘴,目不斜视,径自直走。
忽然,一只手拦在前面。
“虞期,脾气见涨啊?见到表哥不会问好?”许致平吊儿郎当的说着。
“不是有骨气不愿上门吗?怎么突然过来了,我跟你说,别白费功夫,老太太才不会理你,真当自己是许家人了,你妈当年……”
“致平!”许致然厉声喝止。
许致平惊觉得意说错了话,赶紧闭嘴不言,眼神飘忽不定。
当自己是许家人?
虞期莫名。
这句话后头是什么意思?许致然为什么要阻止他继续说呢。
许致然面色僵硬了一瞬,马上挤出笑容,就像温和有礼的兄长,他说:“致平口没遮拦惯了,你也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别跟他计较。小叔今天没出门,是在等你吗?那快去吧,免得他等久了。”
虞期点头,嗯了一声。
“有空就多回来看看,爷爷经常念叨你,咱们兄妹几人也该常聚一聚才是。”许致然笑的温文尔雅,若不是瞧见他方才威胁许致平时凶狠的眼神,虞期怕是当真以为他想做个好哥哥了。
“好,那我先走了,小舅还在等我。”虞期淡淡点头,转身离去。
心里一直在琢磨许致平刚刚到底想说什么?直觉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是大秘密。
可显然许致然也知道,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