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口冷气,“还是放门口吧。”
“你是要我现在直接出来拿?”
“不、不是,”鹿时安一紧张,就结巴,“你别出来!我放水池上,我不看你,我保证。”
她像个小贼似的,提着脚步走进水汽氤氲的浴室,连一丝儿眼神都不敢乱瞄。
本想把换洗衣服和毛巾放在水池边,就离开的,结果却乍一眼看见了挂在水池边的东西。是什么?她琢磨着自己不爱黑色,家里没有这种东西啊,两根手指夹起来,刚想悄悄扔进水池边的脏衣篓里。
“那是我的。”荆屿的声音从淋浴间里穿来。
鹿时安手一抖,手里的东西吧嗒掉进了脏衣篓,刚好压在她换下的白色T恤上。
舒展开,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还真……是他的。
有没有地洞?
她想钻进去,立刻,现在,马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青岛的小渔村里待着,日万是日不动啦,只能日更~
说好的,后半部分的娱乐圈会越来越甜
谢谢支持,爱你们,
今日份的糖送上,七夕快乐喔!
☆、食髓知味(43)
眼看着那丫头逃命似的从浴室里退了出去,荆屿忍不住抹了把脸上的水, 眉眼间的酒意已散, 剩下的全部都是势在必得的笃定。
片刻后,荆屿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沙滩裤, 趿拉着浴室的拖鞋走进客厅。
就看见抱着抱枕, 坐在沙发里正襟危坐的鹿时安, 明明听见他来了,却还眼观鼻、鼻观心,宛如入定。
“这衣服是谁的?”
“我爸的。”鹿时安眼皮子都没抬,说完,忽然想到那也是他爸呀, 不由得抬眼, 偷偷打量荆屿的反应。
但没想到,他神色如常,压根没有半点异样。
“你坐那儿。”鹿时安指着离自己最远的沙发, “我有话跟你说。”
荆屿拿毛巾揩着头发, 依她说的, 落了座。
因为刚冲过澡, 原本被发胶竖起的头发此刻柔软地伏在额前,淡化了他身上的凌厉,乍一眼看起来竟有三分乖巧。
不过,鹿时安知道这是错觉。
他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乖不过三分钟, 一秒变脸,说亲就亲,跟大尾巴狼似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烦躁得不行。
明明清楚两个人之间就是不能对外公布的兄妹,为什么还是忘不掉那些不该存在的亲密呢?
鹿时安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噜噜灌了几口,重重地把杯子放下,“刚好,这会没有外人,咱们就把话敞开了说,好吧?”
荆屿“嗯”了声,“你说。”
那声音跟带了小钩子似的,搅得鹿时安心乱如麻。
妖孽。
从小妖到一把年纪了,还妖。
想到这妖孽迟早得被其他女孩儿给收了,鹿时安喉咙口发干,恨不得立马把对面坐着的人打包扔到门外去,眼不见为净。
她润了下唇,斟酌着用词,“我俩的关系,别人不知道,可自己心里总得有数的,你说对不对?”
荆屿停下揩头发的动作,放下毛巾,桃花眼微挑,“我俩的关系。我俩什么关系?”
鹿时安憋得脸都红了。
同父异母的兄妹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他当年不就是因为无法面对这个,才不告而别的吗?
虽说这么些年,她怕鹿煜城和时念尴尬,从来不曾主动戳破这层纸,可她没少听见鹿煜城私底下跟时念提起荆屿母子。
她知道鹿煜城虽然碍于公众身份,不能认他们母子,但一直尽力在帮忙。
鹿煜城都不敢公布,她和荆屿怎么可能公开呢?这道理她明白。
但就算不公开兄妹关系,总不可能像小时候不懂事那样,总亲亲抱抱,说些不着边际的情话,不是吗?
等不到鹿时安的答话,荆屿眼神里的雾色愈浓。
他将毛巾折起,放在沙发扶手上,身子朝前,与她四目相对,“那个华晁,说以你现在的身份不可以谈恋爱,否则万劫不复。”
“没,没那么夸张。”只是她也没想过要谈恋爱,跟谁谈啊?
“那为什么蒋格格安排沈彩颜带我,却没有安排你?”
鹿时安认真地想了想,“大概觉得我不会谈恋爱,演了也不像。”
“你不会吗?”
鹿时安一哽。除了上学时那点懵懂的小心思之外,她确实不会谈恋爱。在圈子里这么些年,也见过不少万人迷的男爱豆,可她总觉得也不过就那样嘛……还没有曾经的那个少年一半好看,所以才会被井洁说成对“男|色”没有兴趣。
“……不怎么会。”鹿时安老实回答。
“五年了,就没谈过恋爱吗?”
“考试、念书、写歌、演出——忙都忙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