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安的左胸口,“鹿鹿,你扪心自问,五年了,你可曾看到华晁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不管是女明星,还是女同事,有吗?”
鹿时安茫然,“没……”
蒋格格得意,“没有吧?”
鹿时安:“不是,我是说没注意……”
蒋格格:“……”
三秒真空,蒋格格一脸怒其不争,“人心都是rou长的,鹿时安,华晁他对你好不好,我一个人外人都看在眼里,你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我知道华总对我挺好的,”鹿时安脸都红了,“可我也只能好好做音乐,不丢他的人,其他我给不了啊。”
“为什么给不了?”蒋格格一针见血地问,“你这大学都快毕业了,也没谈过对象不是吗?没谈过,你怎么知道心里头喜欢的是哪样的?”
可她知道自己喜欢哪样的。
做的多说的少,一副驴脾气,年少不羁爱音乐,拨弄琴弦的时候像在抚弄情人心弦,抬眼看人时桃花眼里像蓄着春江水,和人说话时就像情人在耳边低语。
没头没脑地闯进她的生命里,然后又匪夷所思地以“异母兄妹”的身份猝然离场的那个少年。
蒋格格见她愣神,反倒意外,“……等会,鹿鹿,你心里头该不是真的有人了吧?”
“没有的事!”鹿时安矢口否认。
就算有过,那也是过去式了!他们没可能,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既然没有,就考虑一下华晁——”
“怎么没有?”
突兀传来的男声,吓得蒋格格一个激灵,鹿时安更是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箭步冲向浴室,试图将已经被推开的浴室门重新堵上。
奈何力量悬殊,小鹿鹿同学的反抗很快就宣告了失败。
蒋格格目瞪口呆地看着头发shi漉漉的年轻男人,从她爱将的浴室里大大方方地走出来,竟还牵着小姑娘的手?!
“Kiyu?”蒋格格拿手背揉了下眼睛,生怕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是我。”荆屿低头,看了眼试图从自己掌心挣脱的小姑娘,哑声半是威胁,“别动,再动别怪我把你抱起来。”
这招管用,鹿时安瞬间蔫儿了,一动不动,心如死灰地看向错愕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的经纪人。
蒋格格失语了整整半分钟,好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来讲,鹿时安,我要听你讲。”
鹿时安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喝多了,胃疼,倒我家门口,说冲个暖水会比较舒服,所以我才把浴室借给他用。”
“这不是关键,”蒋格格感觉自己的脑仁疼得厉害,“第一,他怎么会认识你家?第二,他怎么会牵着你的手?第三,你跟我说老实话,演唱会上那一幕是不是你俩早就计划好了的,啊?”
鹿时安被她一迭声的质问给弄得发懵,一时不知从哪个问题答起,只知道她格格姐离发飙不远了。
“你别问她了,问也白问。”荆屿将手掌收紧,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两只掌心,“鹿时安心里有人,而且有了好多年了……是我。”
不等蒋格格倒吸完冷气,也不等鹿时安开口解释,荆屿又接着说,“我认识这儿是因为五年前天天都来,就差没抱铺盖睡这儿。那会就牵过手,现在牵着是理所当然,所以别再给她跟那个什么华总牵线搭桥,她忙着牵我还来不及,没空搭理那谁谁。”
蒋格格一口冷气分了两段,从鼻腔到胸腔,差点没别过气,“五年前?五年前你俩才多大啊,毛都没长齐,谈个P的恋爱,骗谁呢?老娘入行久了,见的妖魔鬼怪多了去,都是千年的狐狸别跟我搁这儿聊斋!”
“她十七,我十八,”荆屿神色平淡,“别你自个儿三十七八单着,就觉得别人十七八不能谈对象。”
眼见着蒋格格脸一阵红一阵白,鹿时安慌了神,连忙在荆屿掌心掐了一把,帮忙打着圆场,“他小时候就不会好好说话,格格姐你别生他气,他没坏心……”
蒋格格拍着胸脯顺着气,半晌才说:“鹿时安,你这会儿说话的语气,可真跟他是一家,帮着护短呐?”
鹿时安一甩手,试图跟荆屿划清界限,然并卵,自然是甩不开的。
她只能气急败坏地瞪对方,可他一脸坦然,全无放手的打算。
“至于今天演唱会上的事,跟小矮子无关,是我自己的打算。”
蒋格格缓缓问,“你管鹿时安叫什么?”
荆屿没答,喊习惯了,一不留神就溜出口。
“她好好一美少女,腰是腰腿是腿的,你凭什么管她叫小矮子,给粉丝听见不喷死你——”
“没事儿的,”鹿时安怯声道,“他没恶意,格格姐你就别骂他了。”
蒋格格一撑沙发站起身,手指着对面俩人,“好好好,你是给这混小子灌迷魂汤了,说啥都护着他。”
鹿时安拼命摇头,又听蒋格格接着说:“得,我也不管你俩之前谈过还是怎么着,但从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