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鞭子自然垂下,上面还淌了几滴血。
这个人一定是动过手了,那人面前有棵树,看来是有人被绑在树上了。
容择没有贸然冲出,在这僻静深林,他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若是军中有人犯错遭受惩罚,自己好像也不该去阻止吧?隔行如隔山,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制度。
那就再观察观察吧……
容择藏身的位置很隐蔽,有两尺多高的野草,只要他趴下,就没人能看见。只是这堆草少了些,他不能移动到侧边位置看清楚。
巧了,背对他的男人就像是特意为了让他看清楚似的,在那树前溜达起来了。
看不清啊……
揉揉眼睛……
好像……
“呵呵,你现在不会是已经喊不出来了吧?别,接着喊啊,你喊破天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那人用力一压,鞭子抽在地上一生脆响,“你这脸蛋再诱人也是个贱人坯子,要不是你我的弟兄就不会被打得皮开rou绽!你最好别晕过去,我今日就让你也尝尝那滋味!沈泠月!你就等着你的好哥哥来给你收尸吧!”
沈泠月!
什么?!
那三个字是容择刻在心里抹不去的名字,他不会听错的!
完了完了!一听到这个名字自己就冷静不下来了!不行!
他千想万想没有想过那个被捆在树上‘受刑’的人是他的月儿,为什么她会来呢……我想你来……不想你来……
事关重大,容择用了最后的理智,等风。
受这里环境影响,大约每过半刻都会刮一阵风,这是他进来之后发现的。绝对是奇风无疑,有规律可循,而且一刮起来必定可以掩盖草丛中移动的声音。容择就是要等下一阵风。
如果在这段时间内,泠月忍受不住,他也只好冒出拼命,不能眼看着她被人打死。但要是泠月还可以忍受一时,自己能拖住他,就可以等到这阵风了。
幸好这是荒郊野外,不像城里,随手就摸起了几颗小石子。
用了最大力,往远处扔。
咔——
“谁?!”
他果然能注意到,再来。
咔——
“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容择当然不会听他的,赌的就是他心虚,一点点动静都能让他警惕加倍。就快了……反方向再扔一颗。
“他娘的……跟爷爷玩儿捉迷藏,逮着你连你皮一起扒了!”
呼——呜——
风来了!
“嗨,原来是风sh……”话未说完,后脖颈就被人猛力一砸,晕倒了。
还好没有失算,风声刚好能掩住走路近身的声音,林子里碎木头有很多,抄起一个结实的,趁着风停前、被发现前砸下去。
眼看着身材魁梧地士兵倒下去,随后跑到了树下。
没错,是……是月儿啊……
脸上有一处青,应该是磕在哪里了,嘴被贴上了胶布,贴的死死地、不留缝隙。衣服上都是血,上半身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这一鞭接一鞭好像都抽在自己心上了。冬装很厚,一层加一层裹着也看不出伤在哪里,可是……流了这么多的血得是下了多少鞭啊!
“月儿……”
解开绳子,泠月就软趴趴倒在了容择身上,已经失去意识了。
“月儿,你可不要吓我啊……你说过善有善报,也说过人定胜天,没问题的……你现在可以不理我,但如果你听得见,就请你一定仔细听……我想给你讲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如果你不好好听就睡着我会生气的……”容择背起泠月,往森林外面走……
“天上有一对儿小神仙,一个叫容容,一个叫月儿。有一天,月老许了他们两个一段姻缘,但是需要他们下凡历劫,待成功渡劫后他们就可以修得永久地姻缘,自有一根红线连接二人。他们就来到了荒野森林。找到了一棵千年大树,他们就在那里……”
容择一边讲着故事一边寻着来时的标记走,感觉后背有些shi。腾出左手,往后一摸……
不好,还在流血!这么流下去就来不及了!
小心翼翼把泠月放了下来,用外套当席子给她铺在身下。
容择进来的时候有仔细观察周围花花草草,有很多可以入药的,说不定就有可以止血的草药呢。
暂时安顿好泠月,容择俯下身,嘴唇在泠月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月儿,请你一定要坚持住。故事还没讲完,我马上就回来。”
然后就拎起背篓出发了,在周围不超一里的地方找了起来。
叶,细长,而根短。花瓣呈蝎尾形状,青莲色,瓣数约十二至十四片,离近一些能闻到类似于牛黄的味道。是花蝎草没错了。
有这个就好办了,这个可以止血,只不过时间不长,每株捣碎大概只能止血一刻的时间,随后就要重新上药了,只能应急,不可制成解药。虽然也可以加速伤口愈合,但是因为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