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漠城了,长或三年五载不能归。你……照顾好自己。”
“……”
这是告别吧?这是告别,对吧?莲衣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哽在喉咙让她一个字音都发不出。
她听到了男人转身离开时的脚步声,真的走了……
莲衣不敢回头,就那么站着,面对着营地出口,背面是一地沙土。
……
御和殿。
陆渊重重拍下一联奏折,笔墨四溅,姬世光在一旁手足无措。都脏了啊!他不擦也不是,上前去擦又怕误惹皇上。
“是谁授意你们一个个的上折子大举沈家次子去漠城的!说!!!”
大臣们都知道这位皇帝脾气不好,可是在朝堂上发这么大火还是头一次,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人人都保持着和姬公公一样的状态……
“写得如此天花乱坠,现在都哑巴了吗?!”
“……”
“好,没有人说是吧。”陆渊最后一次扫眼过去,把每位大臣的脸都看了一遍。
大臣们一个个都感觉好像有一道冰刃划破了体肤……
“姬公公。”
“奴才在……”
“传旨下去,收回沈家次子沈贺霆漠城派遣一事。另,赔偿其黄金万两,开放国库任其挑选三样宝物,黄金就由在朝的各位家中所出。即日起,三天为限。”
“什么?!”
“什么?!”
……
饶是之前再不愿开口说话的人,此刻都忍不住惊呼,过后就是一阵细声抱怨,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有个胆儿大的站了出来。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
“沈贺霆身为夜江城子民,又身居高位,为将职,为民奉献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陛下为何阻止!”
“如此说来,你身为夜江城子民,又身居高位,三品官员,为民奉献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好,便由你代替沈将军前去吧。”
“陛下!!!”
看来今日这亏是非吃不可了,大臣们心想。
就在这个时候……
“陛下且慢!”
一个沉稳厚重的男人声音出现在了御和殿。
“哦?沈大将军有话要讲?”
“没错,末将,有话要对陛下说。”
“起来,说。”
“谢陛下。”
“吾弟沈贺霆,自幼胸怀远大抱负,为此勤学苦练,也算是练就了一身武艺。男儿都在战场上见真章,陛下总不能让吾弟还没上战场就先窝在了自己的帅帐里吧?就算是了却吾弟一桩心愿,让他去漠城吧!”
慷慨激昂,字字都是铿锵有力,让陆渊也没办法马上做出回应。
“对!沈大将军说得对!”
“是啊!陛下,请您三思!”
“陛下!……”
有了沈骋钧一席话,众臣就像吃了一粒定心丸、手握尚方宝剑一样,把先前想说又不敢说的‘逆耳忠言’全部吐了出来。
沈骋钧看了看身后一群大臣躬身,当即有了新的做法。
众目睽睽之下……
‘嗵——’
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大声说:“还请陛下遂吾弟心愿,让吾弟担起国之重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
姬世光和大臣们可不是同一条河里的鱼,见此状况焦急又不得方法,这不是逼着自家皇上准吗?!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陛下千万不要动怒……陛下千万不要动怒……稍安勿躁……
而陆渊,亦是焦急不得法,拂袖而去。姬世光屁颠儿屁颠儿跟在陆渊身后退了朝……
“这……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陛下他……”
沈骋钧正挑大臣们无主意的时候,站了出来。
“无碍,还烦劳各位长辈按照之前的旨意进行准备吧。”
“沈侄儿,你这话是何意啊?”
“就是,还依吾弟驻守漠城的旨意。”
“这……”
“好!就听我沈侄儿的!”在其他人还犹豫不定的时候,称呼沈骋钧为‘沈侄儿’的那位大臣,先发言肯定了他的说法。
“多谢各位叔父前辈了,骋钧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好好好,你去忙吧。”
等到沈骋钧已经走得远远得了,几位大臣也走到了分别之处,才有人问出心中疑惑。
“贤弟,皇上旨意未下,你怎么就听了那小儿的话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让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全家可都是要陪着一起受罪的啊!”
“哼,我会做这么无头无脑之事吗?自然有我的打算。”
“不妨……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沈侄儿有军功在身,我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