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和宽大的小衣更让客人们挪不开眼。后来,京城青楼女子几乎人手一副了。那手头宽松的姐儿,还定制了各种颜色的内衣换着穿。
一副内衣价格不菲,但是,买的人还不少。
白悦梅稳稳地赚了几个月的钱后,有一天,被侯夫人叫去主宅痛骂一顿,“……没曾想,你不记教训,还做起什么内衣买卖!丢人现眼!你做的那都是什么啊!我让人买了一副回来,……我的个老天!那能穿得出去吗?!”
“那是内衣,不用穿出去的。而且,女人年纪大了,就会下垂,戴上,对身体好!”白悦梅低头辩解。
“对什么身体好!”侯夫人继续骂,“是对勾引男人有用吧!怪不得我儿子被你勾引得爹娘都不认了,原来你是这么个狐媚子!下功夫都下到小衣上了!每天都在琢磨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买什么内衣的都是青楼的姑娘!如今但凡是卖的,人人都有!你是个什么货色!专门卖东西给□□!你倒是替□□勾引男人找了好法子!”
白悦梅听婆婆越骂越难听,她实在忍不下去,就辩解了句,“媳妇做这些是为了女子,至于青楼的来买,媳妇铺子里的伙计也分不出哪个客人是良家女,哪个是青楼来的。再者,那青楼女子也会买吃的买穿的,也没见哪个铺子撵出去的。”
“你还敢狡辩,做下这等好事!你还敢……”侯夫人气急,站起来就扇了媳妇一记耳光。
白悦梅被打得都懵了。她又羞又气,婆婆就当着下人的面这样辱骂她,可她还不能再还嘴,只得忍气吞声,眼泪掉在地上。
回去的路上,白悦梅想了一回,自己的内衣铺子是租的,店主也用的是nai娘兄弟的名字,藏得这么深,怎么还是被婆家知道了?
她想来想去,就想起了家里的通房,碧莲。她的可能性最大。自己倒了霉,她最得意了。
于是,她红肿着眼睛回去,就把碧莲提出来审问。碧莲当然不认,大声叫屈,说不知道夫人在外面有生意。
白悦梅让人掌嘴,打得碧莲满脸通红,牙齿都松动了。碧莲年纪小,又被主子宠了这些日子,有些气盛,见求饶无用,就开始咒骂,“你分明是嫉妒,恨老爷宠我,才趁老爷办差去,趁机对付我。要杀要剐只管来,做什么冤枉人!我可是侯夫人赐下的,你若真处置了我,侯夫人岂能饶你!老爷也不会饶你!必休了你这妒妇!”
“呵呵。”白悦梅气笑了,什么东西也敢威胁她,若今日饶了她,以后还不骑到自己头上了!
“卖去青楼!”白悦梅冷冷地吩咐。
婆子有些怕,“夫人,要不要等老爷回来发落!”
“不用,不过一个丫头罢了,奴大欺主,还能留吗?我就不信,老爷为了这么个东西,还真能休了我!堵上嘴,马上给我卖了去!”
碧莲被堵了嘴,满眼绝望地被拖走了。
当天,恰好雷宏有差事,去了外地,没有回来。等雷宏回来的时候,发现不见了碧莲,就问下人,下人们都低头不敢言语。
雷宏觉得不对,揪住一个逼问,下人回答,“老爷您还是问夫人吧。”
白悦梅见丈夫来问,就不理他,只顾揉着自己的脸。雷宏一看,夫人脸上泛红,就问怎么了。白悦梅冷笑,“怎么了?被婆婆教训的。”
雷宏想起母亲对妻子的偏见,就不好意思,赶紧过来哄人。待问清楚是因为妻子开的铺子卖了女人贴身小衣,他也不解,“这有什么啊?”
白悦梅委屈地说,“咱们身边有人去找夫人告状,说我铺子里的小衣卖给了青楼女子,说我下贱!婆婆就打了我一顿嘴巴,还骂我是□□!”
雷宏看妻子哭泣,也是心疼,妻子才貌双全,还努力赚钱,辛苦补贴家用,虽然不比如此,但是,总是一番心意。可母亲却总是不喜欢她。
与长兄不同,雷同自小就不大服母亲管教,母子关系并不融洽,母亲总说长子继承家业,他就觉得父母对他不够重视。其实想搬出来也是他自己的想法,妻子的事情是个借口。只是他没想到,搬出来,也不能保护好妻子。
好容易把妻子哄好了,雷宏想起来问碧莲,白悦梅冷脸说,“不过一个奴婢,你惦记她做什么。”
雷宏腆着脸笑,“不过随便问问。”
“你可知道,是谁告密?”白悦梅问道。
雷宏摇头,但他马上反应过来,“难道是……”
白悦梅点头,“对,就是碧莲,我们这里的事情,她老传出去。她嫉恨我们夫妻恩爱,因为嫉妒就这样害我名声!留她不得了。”
“如此,打发也就打发了。”雷宏虽然也喜欢过碧莲,但也知道那丫头仗着是母亲赐下的,有些张狂,有时候还在他面前拐弯抹角说妻子的坏话。若说碧莲告密,他也相信。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若妻子不能容她,也就舍了吧。况且,他也不希望家里有个母亲的眼线。
此刻,雷宏以为妻子是把通房丫头给撵走了,也没细问。
可是,又过了几日,雷宏被母亲叫回去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