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班长李琦的私聊。
“苏暮星,我不知道你跟盛书闲是什么关系,但是你最好别跟他走太近。”
“他当年也是从海城毕业的,海城的学生基本上没人不知道他的事儿。”
“他是个强.jian犯,而且中学就有个儿子了。”
苏暮星眉头紧蹙,忽地浮现起盛书闲昨夜那句云淡风轻的话——
“没关系,反正我名声不好。”
苏暮星坐在飘窗台上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强-jian犯”三个字在脑海里一直回荡,上下牙紧咬在一起太用力让她整张脸都酸疼了。
苏暮星的父亲也是个强-jian犯。
她的母亲苏秋桐十六岁时被人拐到大山里卖给一户姓周的人家做媳妇儿,那个叫周大刚的男人当时已经快四十了。
在苏暮星记忆中母亲腿脚是瘸的,走路都不稳,可是每天还是被周大刚用栓狗的铁链绑在猪圈后面的柴房。
从幼时第一次听见母亲惨叫而趴在柴房门缝隙偷看以后,苏暮星就再也无法忘记那个看似木讷老实的男人在夜里露出的可怕表情,还有他将她瘦小的母亲压在肮脏的地上耸动的恶心样子。
她的母亲那会儿还是个孩子,周家人都想让她生儿子,可惜不遂他们愿,连生了三个女儿。
除了第一个孩子,后面的两个女孩都被丢到后山,约摸是被野兽吃了。
村里人笑话周家花了三千买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周大刚气得涨红了脸却不敢跟人争执,只是把脾气发在柴房里的苏秋桐身上。
白天柴房里也会传来苏秋桐的压抑痛哭了。
后来再大点,苏暮星学会一放学就拎着剁猪草的柴刀蹲守在柴门口。
只要苏大刚一靠近,这个豆丁大的小姑娘就紧握着柴刀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像匹狼。
再后来这个狼似的小姑娘死了妈妈,越发沉默内向,越发像条可怜的狗。
苏暮星张开手捂住脸,把头埋在膝头。
她就是个强-jian犯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强烈提醒:
男主只是黑锅专业户
他是真君子,不是强X犯。
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
寒羽、做个废材继续睡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从天王星来
早起仍是跟二哥同行上学。
苏旭阳这两日健康状况看着很不好,脸色愈加苍白。
苏暮星顺口提醒了他一句多喝热水,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苏旭阳倒没有不领情地说些嘲讽的话,反而几不可查地点点头。
不得不说,人就是双标的动物,要是面对一个正常人,这样的态度绝对算得上是冷淡了。
但是当这个人变成惯来尖酸冷漠的苏旭阳,这几乎算得上是兄妹关系的又一大进展。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苏暮星站在自己课桌前,默然看着自己课桌上散布的那些纸张以及上面的那些刻意歪斜的字体。
按了按眉心,她淡定地把那些纸全收起来拿在手中,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面走去。
从头到尾她未曾说半句话,甚至连看一眼教室诸人的举动都没有,这漠然的态度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她刚有哭吗?”
“没哭,而且好像还笑了下?傻了吧?”
……
早自习结束后,苏暮星才姗姗归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摸出一本化学书看公式,那些若有若无飘来的试探目光被她无视。
只是落在旁人眼中,这却成了她去打小报告无功而返自闭了的迹象。
流言蜚语可以杀死人,苏暮星握着手中的中性笔,忽地想起了这样的话。
但是很可惜,死的绝对不是她苏暮星。
笔出墨有些不顺畅了,一道配平公式写了两次才全部跃上纸页。
最后一个符号落下的瞬间,教室门被推开了,表情严肃的年级主任和班主任周老师站在门外环顾一周,面无表情地喊了几个名字。
“你们都出来。”
教室的气氛随着那些名字的出现变得越发冷凝,一个接着一个人无措地站起来面面相觑。
苏暮星身旁的梁娉也被喊了出去,临走前瞪了苏暮星一眼,可惜后者头都不抬懒得搭理。
眼见着人都走出去了,苏暮星后面的邱洁儿才弱弱地开腔:“暮星……你刚才去干什么了啊?”
“去年级办公室调监控取证,顺便打了个小报告。”
苏暮星回答得毫不心虚,理直气壮。
邱洁儿面色滞了滞:“他们应该只是开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大家都是同学还是好好相处比较好呢。”
“?”
苏暮星无言回头,目光诡异地盯着邱洁儿,后者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