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张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爸爸?我知道下午的那个讲座,等会儿就去。好好好,我知道郑老师是苏大师的挂名弟子,前几天你让我送的那玉雕我送过去了,他说了会考虑收我当学生的。好好,你别担心行么?你女儿可是所有美术生里专业课最好的那个,还怕郑老师不收?”
挂了电话,张茗心情好了许多。
张茗是个美术生,今天海城中学要办个美术大师的讲座,主讲人正是现在有名的画家郑老师,对方当年也是从这儿毕业的,据说这次回来讲座很可能准备收个弟子。
郑老师可是苏大师的记名弟子,虽说不如正式弟子,但是也能尊称苏大师一声老师了。
她要是成了郑老师的弟子,那不就算是苏大师的徒孙了?
国宝级大师的徒孙……张茗内心火热,想想就知道这是多么光明的前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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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鸟神星来
海城中学拥有数个礼堂,今天郑画家的讲座本来安排在一个中型大厅, 但是不知怎么了临时更换了地点, 换成了最大的中心礼堂。
张茗小跑着赶到新地点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许多人了, 全都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 仔细一看竟然都是知名电视台和知名媒体。
张茗并没有深究, 只感叹郑画家现在的名声之大,顺便觉得自己先前找路子给对方送礼真是明智之举。
努力挤进去后,张茗才发现现场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与自己一样的美术生和美术老师们,其他没有排课的老师们几乎全都到场。
张茗费尽辛苦才在最后排的角落占了个位置, 可惜位置着实不算好, 前排的男老师个子太高大,把她的视线都挡了大半。
又等了好半天,在王校长站在台上讲了一通好听的场面话后, 郑画家总算开始了他的表演……不是, 演讲。
郑画家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 留了个小辫儿, 穿了身布料考究的宝蓝色马褂。
他其实比他的挂名老师苏云中还要大十多岁,但是五十多岁那年在苏云中手下习得一手水彩和工笔,再将二者结合了一下研究出自己的画风,在新派画家中名声渐显。
搞艺术拥有一个好老师是很重要的,至少张茗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郑画家现在讲的那些东西实在是无聊,唯独他提及自己在苏大师手下学习的经历的时候让张茗起了一些兴趣。
就在张茗心中盘算着等会儿结束了跑快点再去郑画家面前刷刷脸的时候, 台上的郑画家忽然起身,情绪颇为激动。
“今天很荣幸,能够再听到老师的教诲,也希望在场的各位幸运儿能够从老师的一字一句中体会到艺术传承的真谛。”
等等,这话的意思是——
苏大师来了?
国宝画家苏大师真人出现在中心礼堂了?!
张茗脑子转得飞快,在片刻的懵逼后想清楚其中含义后Jing神大振,伸着脖子想看清台上的人。
然而里其他人的反应比她快得多,所有人的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先前偶尔响两声的快门声此刻仿佛成了过年的爆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想来是有人跟这些媒体提前透露了消息,他们根本不是冲着郑画家来的,是为了拍到云隐多年的苏大师!
苏云中笑呵呵地抬手按了按,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现场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在外人面前,老爷子说话沉稳缓和,全然不似在苏暮星那儿的老小孩模样。
“既然大家不嫌老头子啰嗦,还愿意留在这儿听,那老头我就简单地说两句吧。”
“说到艺术这东西,美术是艺术,音乐是艺术,种花养鱼做饭其实也都是门艺术,只要你热爱它,能够发现它其中的美好并且享受它带给你的快乐,那无论什么事都能算作艺术。”
“所以搞艺术这事儿,人人都能做。但是艺术家呢,不是人人都做得。老头子惭愧,被大家冠以艺术家这称谓几十年,但是我是算不上的。”
“为什么呢?因为凡是扯上‘家’这个称谓,就不只是技术层次的事情了,这事关于这个人的品行与心性。老头子年纪大了爱发脾气,昨儿孙子回家迟了没听他解释就训了一顿,后来才知道他是在学校帮老师评卷子。年轻那会儿啊,老头子贪嘴爱喝酒,爱吃rou,偷过邻居家的鸡烤来吃,又爱搓麻将。所以我心性和品行都不够格称作艺术家,好在不算大恶人,所以厚着脸皮算半个罢。”
苏云中讲起话来并不像郑画家那般官方客套,也没有模板,随心所欲地想到哪儿就讲哪儿,语言诙谐生动,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