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邓安然都已经出门的时候,苏远山突然从后面快步的追了上来。
“安然,你不要出去找了,盛书闲和暮星已经把那个臭小子给找到了,现在正在医院呢!”
“医院?”
邓安然一听立刻慌了神,转身匆匆的拽住了苏远山的衣袖,急忙询问道:“旭阳为什么会在医院,他怎么了?”
“书闲说得匆忙,我也没有仔细询问,大概是昨天下雨他感冒了吧。”
苏远山并没有太担心,耐下心安抚着邓安然。
“行了别担心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他行了吧。对了,顺便把厨师给苏霁炖的鸽子汤给带过去。”
只不过现在医院里躺着的苏旭阳却远没有苏远山所想的那么情况乐观。
苏旭阳的身体一直就不太好,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极为虚弱,要不是苏家家境富裕一直有专门的医生调养着,能不能长大恐怕都是一个问题。
苏暮星默默的靠着墙站在重镇监护室的门口,刚刚苏旭阳又被送进去抢救了好久才送回来,但仍处于极危险的状态。
边上站立着等消息的邓安然已经软软地快站不稳了,若不是苏远山托着她恐怕此刻已经瘫软在地。
苏旭阳昨晚在暴雨中淋了雨,又走了一整晚,现在情况糟糕得很!
苏暮星和盛书闲是托了关系查到了附近的监控一路调查才找到他的,结果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半昏迷在地上了。
好在盛书闲的决策非常果断,没有犹豫就带着苏旭阳直奔最近的医院,也因此救下了他的命。
淋了整夜雨的苏旭阳患的是急性心肌炎,要是苏暮星和盛书闲稍微迟那么几分钟找到他,苏旭阳恐怕就真的要丢了性命。
听到医生低声解释了一番病情后,夫妻二人怎么也没有料到苏旭阳的情况会惊险到这种地步。
尤其是苏远山,他原本还以为苏旭阳只是普通的小感冒,再严重也不过是发烧罢了,听到苏旭阳尚未脱离生命危险这句话后他才终于慌了神,急急的向医生询问着抢救的事宜,又询问着这方面的专家该何处去寻找之类的话。
不过这会儿有盛书闲在,这些事情已经轮不到苏远山Cao心了。
跟常年在国外不问家中事的苏远山比起来,一直留在海州市帮着照顾苏云中以及这三个孩子的盛书闲,倒更像是苏家人。
听闻盛书闲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当后,苏元山才勉强笑了笑,安抚在自己身边心神不定的邓安然:“你看嘛,我就说不用太紧张的,这儿有书闲在呢,还能出什么事呢?”
邓安然的嘴唇动了动,像是看陌生人似地看了一眼苏远山,可是这次她却没再说别的话了。
邓安然只勉强笑了笑对着盛书闲和苏暮星真心地道了谢,这才匆匆地追问起苏旭阳现在的情况。
在重症监护室外等了许久,听到不能进去探望的消息后,苏远山便对邓安然劝道:“这边有这么多医生在照看着呢,而且书闲和暮星不是都守在这儿吗?现在也不能进去看,不如我们先下去把鸽子汤给儿子送去吧,要不然汤都冷了就没什么营养了。”
“你自己下去吧,我再在这儿守会儿。”
听到邓安然的回答后,苏远山也没坚持,摇摇头叹口气自己提着保温盒下去了。
“你们两个找了一夜又一直守在医院,现在一定很累了吧,你们先回去休息会儿,这儿有我守着呢。等旭阳他醒了以后,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们好不好?”
邓安然脸色苍白却努力地做出轻松的笑容,只是说着说着,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滚落了下来。
苏暮星见状,默默地摸出纸巾替邓安然擦拭着眼泪,后者此刻情绪再也难以控制,呜咽了一声痛哭出来。
“暮星,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狠心?我儿子都还在这儿生死不明呢,他连装模作样都懒得作了!”
毕竟舅舅是自己的长辈,苏暮星没有办法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与盛书闲一起站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中时,苏暮星仍然无法理解自己舅舅的态度,于是对着盛书闲认真地把这个疑惑提了出来。
“因为很多男人都不愿意自己认错,而是想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卸出去。”
盛书闲回想着慢慢说道。
“我还记得你大哥刚回到苏家的时候,因为先前的家庭条件非常困难,所以很多东西和事物都不懂,学习成绩也非常差,相比之下不是你舅舅亲生孩子的苏旭阳在各方面表现的都无可挑剔。一番对比之下你舅舅更觉得自己愧对于亲生儿子苏霁,又觉得是你二哥占了他的位置,所以才会迁怒于他吧?”
“可是二哥你是舅舅的儿子呀,再加上他们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养大,再怎么样也应该会有感情吧?说到底大哥和二哥都是无辜的,舅舅要发脾气就找真正的加害者啊,迁怒到喊了自己十多年爸爸的孩子身上,这也太过分了吧。”
盛书闲听到苏暮星不甚赞同这话后顿了顿,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叹口气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