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的哪个箱子……所有一切,都向阮苓苓敞开。
至于什么破家几个字——
裴明榛的笔意回应就相当温柔了,
那以后都交给阮阮来管好不好?管成阮阮想要的样子。
阮苓苓对着信呸了一口,红着脸,回信刷刷刷:我才不给你当牛做马!
裴明榛:那我给阮阮当牛做马。
本来一句就够了,结果他加了一句,让气氛顿时浮想联翩。
白天晚上都可以。
阮苓苓手一翻把信扣在桌上,再次脸红。
什么叫白天晚上都可以!流氓!
……
方氏明明教训过阮苓苓,阮苓苓却似乎没什么影响,见谁都眉眼弯弯心情甚好,不见半点愁容。
陇青梅没达到目的,就更气,再一次见到阮苓苓时,脸直接是Yin的。
或者这天还有什么其它糟心事,烦躁加倍,陇青梅不但面色不善,还有些口不择言:“你以为你现在就稳了,以后就能好好过日子了?呵,天真,男人的话要是能信,天底下怎会有那么多可怜人?薄情负心,本就是男人的本性,他今日对你好,明日就可以对别人好,所有一切宠爱不过是过眼云烟,还有……”
“你忘了那个女人了?”
“那个和裴明榛有过一段,彼此做下约定,一直在等裴明榛过去娶她的人?”
说这句话时,陇青梅刻意靠近,声音低低,气氛营造很有一种压迫感。
上一回,阮苓苓就因这样的话恍惚了一瞬。这回么……
真是不好意思,要让对方失望了。
阮苓苓笑容扬起,明媚又灿烂:“你说的可是位姓花的姑娘?的确是个好姑娘,我见过了,她还送了我礼物,说有空会来京城找我玩。”
陇青梅脸色顿时僵住,一阵红一阵白,脸疼的不行。
酝酿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她最后指着阮苓苓鼻子骂:“你要不要脸?还没成亲就选好妾室,姐姐妹妹一家亲了?这么卑微难堪,不怕你爹娘从地里面爬出来骂你么!”
也算急智,想到了这样的方向。
阮苓苓赢都赢了,全当看不见对方那张扭曲的脸,故作惊讶:“二表嫂怎的这般生气?我的朋友来找我玩不可以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误会别人?花姑娘有别的想法,并没有要同我进一个门呀。”
陇青梅气的肝疼,默默深呼吸几口,才能让情绪稍稍平静一些:“看不出来,出去一趟长进了。”她再次逼近阮苓苓,眸底闪烁着深深恶意,“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和裴明榛有过一段年少情分,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救命之恩’,才这么底气十足?”
她突然提起这件事,阮苓苓心下立刻提防。
“长辈放在明面上粉饰太平的话我可不信——不如表妹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陇青梅顿了顿,突然眉梢挑起,眼梢微眯,“难不成,表妹自己也忘记了?”
阮苓苓淡淡看着她,没说话。
陇青梅立刻就笑了,帕子掩唇,笑容相当张扬相当放肆:“哟,还真是忘了!那表妹有没有想过,裴明榛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
“男人心中权欲为重,不知道表妹可以给他什么,他图的又是什么呢?唉,这眼看着就要成亲了,真是叫我这二表嫂担心呢。”
阮苓苓还真是忘了这件事,她与前身记忆融合的不怎么好,这件事又发生在前身年纪很小的时候……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和裴明榛走过长长的路,笑过,闹过,心疼过,交心过,还差一点谈过分手,以前的种种不安早就被裴明榛大手抹去,现在的她,不管对自己还是对这段感情,都十分自信。
陇青梅这点离间计可不够看。
阮苓苓笑得更温柔,更明媚:“我和未婚夫的一点小事,没想到累二表嫂如此Cao心,我回去就写信给大表哥问问这件事,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娶我,若二表嫂非常在意答案,收到回信,我会同二表嫂说一声的。”
陇青梅这下脸黑的都像墨水了:“你——阮苓苓你好不要脸!”
“唉,到底是谁不要脸呢,非要跟现在的表妹,未来的妯娌过不去?”阮苓苓十分不理解,“二表嫂这么同我折腾是为什么?”
大家明明没有任何前缘,利益关系也谈不上,陇家嫁妆丰厚,陇青梅根本不需要算计裴家这点家当,而且瞧着,陇青梅对裴家并不感冒,没有特别想融入的想法。
陇青梅恨恨的看着阮苓苓:“我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凭什么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和男人恩恩爱爱?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阮苓苓:“如此眼不见为净多好,为什么二表嫂总是专门找过来受刺激?”
陇青梅嘴唇翕翕,没有说话。
或者说,她不想说。
阮苓苓微笑:“二表嫂这样下去可不行,不让自己宽宽心,这以后日子还长,怎么过得下去?”
陇青梅狠狠瞪了她几眼,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