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料子。
阮苓苓挑拣一番,寻着还算合眼缘的,换上。
换完又不行了,菜已经凉了,凉了就伤胃,绝对不吃。
丫鬟们忍气吞声,重新给她做了一小桌新的……
中间也有沟通不畅的时候,丫鬟嫌阮苓苓事多,不想听话,阮苓苓就一脸淡定,连声音都很温柔:“不如去问问你们都指挥,这事要怎么办?我就是有这些臭毛病,不满足肚子就难受,肚子难受怕是会出意外,你们可是想让我现在就死?”
这些别扭也不是没有传到范武跟前,范武正忙得脚打后脑勺,没空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下边委屈控诉,他还发脾气:“不就一点东西,眼皮子怎么那么浅,给她!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用老子教?坏了老子的大事,让老子发不了大财,老子杀你全家!”
下边人顿时唯唯喏喏,不敢在把这些事带到范武面前。
阮苓苓由此更加放飞,既然不存在什么底线,只要不跑不行,她更从容了,慢悠悠的又吃又喝,困了就睡,才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怎么私下里骂她!
她还安抚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怕是不是?再等一等,只要再等一等,咱们就都安全了……”
下面人都不理解扣住阮苓苓这个行为,范武心里门清。
他扣住她,是要拿来做底牌。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敌明我暗,胜券在握,结果陇青梅这个蠢祸,连话都不会说,就这么搞砸了!
赵英现在已经知道了陇家心思,起了嫌隙,随处都警惕提防,两方表面上的友好都已经不能维持……撕破脸就撕破脸,不带怕的,可有些事也不对劲,本该节节胜利的局,不知为何竟然节节败退。
定南王在明处,赵英目标太大,被针对很正常,毕竟不管皇上话说的多漂亮,安抚的恩赏多多,心里对他们还是很警惕的,只要赵英敢动,禁军必会立时行动,可他这边不应该。
一直以来他的动作都很低调,也从未和定南王府有任何联络,连陇家都不怎么接触说话,别人不可能会猜到他。
可他之前埋好的钉子卧底,统统哑炮了,消息发出去没有人回应,提前设好的计划也没人响应,很多地方不但没照他的意思安上合适的□□在合适的时候炸翻对方,反而炸伤了不少他自己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骑马出去转了一圈,早年他学过斥侯,隐藏自己行迹的事很懂,好么,这一转不要紧,他远远的看到了裴明榛!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这个人坏他的事!
一定是这孙子私底下做了大套,让他事事不顺,怎么都不对劲!
范武想起了陇青梅拿回来的那份名单。
这些人,坏事的地方……可不少都在那名单里。
破坏的这么Jing准,要说裴明榛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不信。
可自打那名单拿回来,他们一系人就保管的很好,保证密不透风,裴明榛怎么知道的?
是了,人家根本不必打听,私下里动作,东西本就是从人家书房里偷出来的啊!没准那时裴明榛就在准备了!他们怎么就能确定,得到的名单一定是真的?
“陇家那个蠢女人!”
范武暗骂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糟糕,如果裴明榛的计划那么久之前就开始了,那太子呢?会不会他们所做的一切,以为万无一失暗中秘密的一切,其实早就摊开在人眼皮子底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那他做这些,又是图什么?
这个想法实在太可怕,范武不想相信,催马到了宅子前,踢门进屋,问阮苓苓:“名单是不是裴明榛故意给的!”
彼时阮苓苓刚刚睡醒,小脸白里透红,看起来Jing神饱满,乖极了。她正一手端着白玉小碗,一手持勺,享用一碗红枣莲子羹,大约这碗羹香甜可口,特别适合她的胃口,她用的很香,连范武踢门进来的动作十分不礼貌都没有注意,迷迷糊糊的抬头:“什么名单?”
范武这个气,这位还有没有点自觉了?这是俘虏么?是哪家供着的祖宗吧!
他直接踹翻了椅子,Yin笑冷漠:“老子说不虐俘,没说要当祖宗伺候!”
小丫鬟直接脸白,下人们哗啦啦跪了一地。
然而这些巨大声响,视觉刺激,一点都没吓到阮苓苓,她淡定的端着碗,自己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红枣羹,勺子和碗边相碰,还发出清脆声响,显得那么突兀。
“都指挥好大的脾气呀,叫人怕怕的。”
范武看到这张脸,再听听这句要多敷衍有多敷衍的话,差点吐血:“你怕了么!”
“怕呀,吓的我勺子都停不下来,必须得再吃一碗呢,”阮苓苓素白小手端着的碗都没空,已经娴熟的指挥小丫鬟,“你,对就是你,去给我再装一碗晾着。”
所有人:……
范武都气笑了:“你不信我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