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个。
路上遇到阮苓苓,是意外,也是机会,他根本没多想,下意识就想抓住这个女人,如果裴明榛真在捣鬼,这女人就有用,如果他想错了也没关系,没有人质用是一回事,有了人质用还是不用是另外一回事。
可惜让这女人给跑了。
怀了孕的女人能跑多远?身边所有人派完了,也不过阻得他一时,他总会抓到她,结果却没有,手下怎么找不到人,叫人出去打听了一圈,方才知道人被范武带走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都指挥,竟然敢跟他作对?
范武是陇家的人,敢这么干,谁给他撑的腰?陇家果然要反水么!
城门混战胶着,内城各处没有按时成功,进展非常缓慢,赵英没别的选择,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但这些狗屁倒灶的小问题不搞清楚,他冲的再猛,怕是进展也不会如预期般理想!
父王已经来了,就在城外不远,大军即将押进,他这前锋要是搞不定,大局就糟了!不行,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头疼的应付眼前局面,赵英一边派了心腹去陇家传话,言辞还相当犀利:大事未成,本世子还没死呢你们就敢反水,是想被祭旗么!
陇家这回反应相当聪明,家主亲自出面接待,并发了话,说陇家自来以定南王马首是瞻,初心从未变过,方才一切只是个误会,小辈不懂事说错了话,请世子见谅!还说这就安排所有下属力量帮忙,务必助力定南王成就大事,将来王座下军功薄,必有陇家一席之地!
他还献出了一个人,请传话人带回给世子。
正是方氏,裴家二房主母。
陇家主话很漂亮,说不知外头形势如何,但想也知晓,定南王前方最大的阻力必然是太子,太子只是被禁足东宫,并未处死,这边一起事,定然要出来作妖。太子旗下心腹裴明榛已下了天牢,万一这个节骨眼被放出来闹事,好好利用方氏,必能阻其步伐,就算裴明榛冷血无情,太子也是要脸的,心腹属下长辈被制,怎么都要顾念一二!
更好的人选当然是裴明榛的妻子,但没办法,谁叫他们没守住呢?方氏也能凑和了……
话和人带到赵英面前,赵英品了品,突然唇角一勾,笑了。
如果陇家哭诉闹别扭,耍脾气不干事,烈性的怼回来,他反倒放心,这才是委屈的样子,乖巧伏低做小,说是误会……谁信?
这明显是后悔马失前蹄,暴露的太早了,找补呢。要是什么都没发生,陇家能藏到最后,必会反水没商量,暴露的早,局势不清楚,他赵英不高兴了,随时能斩杀他们全家,还谈什么以后?
陇家怕死,怕后事不成,不敢不乖。
起码现在,眼下,承诺帮忙,是真的会帮忙。毕竟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边折了,另一边也别想好!
“行吧,”赵英眼梢勾了下被押来的,发乱衣散十分狼狈的妇人,“虽然没什么用,到底也算是个人,接下来——看你们表现了。”
这话说的轻佻,是对着陇家,也是对着方氏。
方氏双手被绑在身后,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这么倒霉,阮苓苓那小贱人呢,那贱人在哪?半句话没问过她,自己一个人就跑了,留她在这里受苦,不怕被别人指不孝吗!
不只这个,她心里还有很多别的疑问,比如到底是谁在造反,事态发展如何,怎么个乱法,她还有没有机会逃出去……可惜,她从未关注过这方面的消息,此前还在一心一意为儿子相看新媳妇人选,不知怎么的就……
没有人关心她,也没有人回答她,不管她怎么吵,骂,甚至低声下气的求,都没有人跟她说话,直接蒙上眼睛带到一处暗室,锁在了里面。
陇家到底在京城盘踞数年,根深蒂固,哪怕大计划屡屡失手,派出自己的人大力补救,收效还是很看的过去的。眼看着城门混战不利,定南王世子赵英要糟,结果还真就被他们力挽狂澜,竟然突破了!
城内各处也开始点火,小拢小拢的兵乱排着队来,全部按着造反大计划走,赵英这边一时风头无两,势如破竹!
范武听到消息就不高兴了,怎么就势如破竹了?和着他这还输了是不是?不行,他绝不允许那个臭屁世子独自出彩!
他啐了口唾沫在掌心,准备大展拳脚,争上一争。
结果还没动呢,就接到了陇家的信,让他低调行事,安静听世子调令,不管想干什么,现在都还不是时机,需得再等等,不准失了耐性,自己先打起来!
范武直接踹翻了桌子。
等屁等!他都等多长时间了!陇家那女人知道屁!
范武不准备听话,把信扔了,转头就吼:“鸡杀好了没有!”
小兵赶紧答:“好了!”
说这话还端来一碗鸡血。
范武更气:“杀好了怎么不早点拿过来!”
万一那女人挑毛病,说鸡血凉了太腥不肯合作怎么办!
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