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青梅:“对,没拿下!城东也没有!”
范武也皱了眉:“可是刚刚的传令兵说——”
眼睛四下找,那传令兵早已找不着了。
现在想想,传令兵并不是熟脸,不过此次举事,帐下的兵多,人来人往的,他也不是每一个都面熟,不认识很正常,现在陇青梅说这个消息不对劲……
他们岂不是被算计了?
有人换了传令兵!
范武都能想到的事,赵英怎会想不到?立刻猛力推开范武:“都什么时候了还瞎他娘打!”
他想退出战圈,不玩了,正事要紧。
可偏就这么倒霉,之前怎么动手,他都没伤到范武,偏偏这最后一下推开的动作,手腕一偏,剑锋堪堪划过范武脖颈,一道血线出现。
范武摸了摸脖子,Yin笑:“弄伤老子就想走,没门!”
他早就打出了凶性,现在根本不肯罢手,缠住赵英继续。
赵英自小有好师父教,功夫不差,范武早年当兵也是上过战场,结结实实的杀过人的,招式看起来粗犷,实则很有杀伤力,一凶起来,等闲人拦不住。
陇青梅急的不行,各种劝架。
阮苓苓捧着茶远远看着,恨自己离太远,话音传不出去,这种时候就该说点话刺激啊!叫这两个人互相残杀,一块‘战死’才光荣呢!
可惜了,空有满腹机灵,现在没办法抖。
结果就有个小丫鬟,之前一直扮演空气,现在突然开口说话:“夫人可是有话想说?婢子可以替您传出去。”
阮苓苓有些意外:“嗯?”
丫鬟穿着青色裙子,眉眼有股姝色,细看还有些招人,就是这次被派过来伺候她的人,之前从不多话,现在怎么……
“夫人恕罪,”丫鬟跪在地上,“婢子名青霜,一向安分守己,知道自己没本事,也不敢胡乱出头做乱七八糟的梦,只是……婢子同那姓陇的女人有仇,她得意,婢子就难过,她倒霉,婢子就开心。”
阮苓苓:“有仇?”
青霜:“她身边那个叫李淮的男人,之前是婢子的未婚夫。”
只说了这点关系,并未详说内里,可只这一句,青霜就红了眼,手指攥的发白,想也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阮苓苓不是圣母,没想随时随地介入别人的恩怨,帮别人报仇,知道这些,于她完全无关痛痒。她仍然慢悠悠喝着茶:“你怎么知道,我想说的话,会帮你气到陇青梅?”
青霜看着楼下某人的方向,眸底滑过一抹厉色:“婢子不知,可婢子明白,您被掳来至此,不管心里怎么想,总归是对下头打架的两位不满意,能挑拨他们,让现场更乱,您肯定愿意,而下面乱了,姓陇的肯定不会开心。”
阮苓苓盯着青霜观察了片刻,萍水相逢,没必要交心,她看不出这个人的真假,但不管如何,跟她没仇就是了。
她今日困在此处,局势再糟糕也没有了,让青霜帮忙传个话而已,人干的好,她有机会出去,人虚与委蛇,她就还在这呆着,不会更差。
想了想,阮苓苓微笑:“行啊,那你过来,就这么说——”
青霜大约在这里非常混得开,也有点小聪明,不知许了什么好处,下楼一趟,这话就由不知名也看不清脸的士兵大声喊出来了:“不愿意跟我们头儿动手,瞧不上谁呢!”
事实证明,男人的声音比女人更合适,粗糙,带着隐隐的积愤,范武一听气性就更大了。
尤其赵英也的确没跟他真打,就是各种跳,各种躲,想摆脱他,不想跟他打!
就是,瞧不起谁呢!
“不准走!”范武红着眼睛,“你们定南王府以前就瞧不上我,现在竟然还敢!”
赵英都气笑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瞧得上你?少在这里自说自话!”
范武五指张开又握上,将手中长刀握的更紧,声音暗哑目眦欲裂:“很好,你就死在这里吧!”
陇青梅见势头不对,不得不拦:“我说过现在不是时候!范武,你放开世子!”
范武不可能放,他看都没看陇青梅一眼:“那你说,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时候?你答应过我,跟着你家干,我便可手刃定南王府所有人!”
赵英也怒了:“就凭你,杀我定南王府?”
不悦目光同样扫向陇青梅:“所以今日所有不顺,源于你陇家的不诚不忠?想要摘桃,还看有没有这本事!说!到底是谁站在你背后,你伯父还是你父亲!”
陇青梅喉咙一片腥味,这范武,只会坏事!
“世子殿下您听我说,陇家一向对定南王忠心,这些是万万没有的,范武所言应该只是误会,我也不知道,”她斜眉看向范武,眸底疯狂暗示,“你快点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武这时血性上来,还管什么大局,杀人就对了:“哪有什么误会,定南王为瞒报战功,置老子一家人生死于不顾,老子能从地狱里爬出来,站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