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话,太过惹来是非,今天若是在院子里还有别人,难保楚家明天变成了那朝廷上的箭靶子。
她还算喜欢楚星河这个人,说话虽轻浮了些,可做事分得清轻重缓急,是个值得相交的人。
话不好说的太直白,用眼神示意,“回去。”
楚星河早已习惯了和秦漠如此针锋相对了,他们之间更严重的有,又何惧在嘴上逞威风。他冲刺有意要加重两人之间的站战火,朝着宋玉笙轻眨了一下桃花眸,送出去的春情隐匿在其中,“郡主别担心,不会出事。”
“是吗?”
秦漠面上的脸色比方才还要在暗上了一度,楚星河当着他的面做出如此行径,就是想激怒他,他都知道。
可是他忍受不住,楚星河当着他的面,去对宋玉笙动手动脚的。
看着就让人莫名的窝火。
饶是宋玉笙,都被秦漠这散发开的气场吓了一跳,心头的惧怕蔓延上来,手脚都沾染上了他身上的凉意,拉着他衣袖的手都松开了些,“殿下……”
楚星河冷嘲了一声,最是不屑秦漠这副模样,“三殿下,收敛些,别吓到郡主。”
两人在指尖一点即燃的战火,如何能让楚星河这么一激,
秦漠脸色按下去,没敢下大力气,抽开了被宋玉笙握在手中的衣袖,低声对着她说话,努力的抑制住身上即将爆发的怒火,“你别管。”
宋玉笙还未来得及反应,秦漠已率动手,凌厉的拳风,如同出鞘的剑戟,不拖泥带水,不带一丝犹豫,朝着楚星河的面上就是一拳。
楚星河没有要躲避的心思的,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拳,秦漠是下了力道的,他唇角立刻溢了血,连带着那双桃花眸子,都似沾染上了血色。
已是如此状况了,楚星河还能面带着笑意,痞痞一笑,演绎了十成十的纨绔子弟的桀骜不驯,他玩味出声,“殿下来真的?”
宋玉笙无论如何都未想到的,秦漠竟是真的直接动了手,还是如此的狠厉。
她惊呼了一声,急忙过去查看楚星河的症状,俊俏的半边脸肿了起来,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的。她不便凑的近了,顾忌着两人之间的关系,离开了一段距离。
宋玉笙心内又怕秦漠还要上来动手,张开双臂阻拦在楚星河的面前,“殿下!”
这百草园虽是自家开设的,可这人口杂多,再者楚星河在京城中的人缘,可要比秦漠好了太多。若是被谁看了去,明日京都流窜的小报便是,嗜血成性三殿下,竟对楚家公子大打出手。
再者,百草园大半的药材来自楚家,若是楚星河不愿在与他们合作,明日受苦受难的还是京都下层的百姓。
大打出手一时畅快了,之后的后果呢,由着谁来承担。
宋玉笙那粉嫩的的小脸蛋,一时之间都被气白了,眸子间氤氲着的水雾,逐渐散开,那被掩盖在之下的清冷,也在这一时间爆发而出。
她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
“你们继续。”
——
秦漠站在太和殿门外立着,等着秦景帝早朝的觐见。眼底下一圈浓厚的乌青绕着,眼眶内还有熬得通红的血丝,面色紧紧绷着,周遭散发出来的气场,远远看着都觉着冷意逼人。
那日他和楚星河对峙过后,宋玉笙一甩衣袖走人了,气呼呼的像个包子。后来任着他说何,她都一面不见,连带着半月,两人又是闹着矛盾的状态。
那日思虑过后,确实是自己太过冲动。可那楚星河的一言一行,又如何能让人觉着不气。当着他的面,明朝暗讽,又是对着宋玉笙肆无忌惮的说话。
秦漠越想越怒,眉都要拧到一块去了。
秦诺一身杏黄的蟒袍,慢悠悠的从人群里走出来。他现已和往日有了不同,得了不少大臣的拥护,也算是在朝堂上体会了一把被包围着的乐趣。
遥遥一看,秦漠站如青松,直直立在那里,高大的身躯自带着浓厚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忽视一分一毫。
想起往日秦景帝对秦漠的器重,秦诺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妒意,若不是皇后离世早,现在这个太子的位置,还指不定是谁的。
秦诺冷哼了一声,反正过了今日,他便会重得秦景帝的重任,秦漠在是如何,也不可能恢复往日的荣宠了。
上朝。
“陛下驾到!”
众卿纷纷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秦景帝干咳了一声,被这干旱一事缠身,两鬓都冒出了些白发来,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待一个大臣禀报完临江的灾情,旱灾越来越严重,百姓的死伤人数在不断的增加。
最是让人震怒的是,临江的知府自己大肆购买了临江的Jing米,却贩卖了糙米,且翻倍了价格,引起了百姓的众怒。临江的知府最终,活生生被百姓暴打致死。
现下朝廷内,对这个钦差大臣的人选,都是避而不谈。
秦诺见时机差不多了,双手握着笏板,站出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