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清歌爽朗大笑,这是宋玉笙小时候就管用的伎俩,接着自己的身体不好,若是生气了,便会落下一句,谁也不见。
怕是秦漠这个殿下,做了什么事,惹了他妹妹生气了。
不过倒也稀奇,宋玉笙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性子早就被磨炼过了,还能让人气的,用起小时候的伎俩,当真是有趣。
“你笑什么?”
宋清歌轻咳了两声,把笑意憋了回去,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姿态来,“你且说说,最近你与笙儿做了什么?”
秦漠回想着半月,除去那天与楚星河动手,他也想不出宋玉笙生气的缘由是什么了。可他那日为何要与楚星河起了争执,他要如何和宋清歌言说?
宋清歌难得在秦漠身上瞧见如此变化的情绪,往日的秦漠跟个冻人的冰块似的,做起事来决策果断,思路明确,毫不留情。怎么今日倒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吞吞吐吐,有事不说。
宋清歌欣赏完了,也不愿在秦漠这里浪费时间。好几月未与妹妹相间,急着去见宋玉笙,“你若是无事,我便想去找笙儿了。”
秦漠猛地拉住宋清歌的衣袖,沉沉出声,“坐下!”
宋清歌被他猛地一吓,倒真是一屁股坐下了,反应过来。有事求人的又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宋清歌再次站了起来,磨磨蹭蹭的,还这么多要求,嫌弃道,“有事说事,没事起开。”
秦漠拧着眉,如同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一般,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有事,坐下。”
虽然说态度算不上友好,但也算是低头了。
宋清歌挑眉,极为勉强的重新坐下,一甩衣袍,“说来听听!”
秦漠开始说了小半刻,那天和楚星河一起事情。重新讲述了一遍,说到最后,还是不明白,为何宋玉笙会气了。
“你说说,我哪里有错?”
宋清歌听了半天,刚刚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正想回他,听他这么一问,也跟着蹙眉,十足的护妹,“难不成,会是我笙儿的错?”
秦漠眸色一动,冷着脸,来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她嫁我了。”
什么你的笙儿。
“什么?”宋清歌没听懂他的话。
“无事。”秦漠摇头,有事求人,还是不要说了。
别的日子,再说也行。
秦漠这边等着宋清歌的解释,宋清歌却在那里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慢慢悠悠,气定神闲的品着,“好茶。”
宋清歌边饮茶边看秦漠的神色,待看他真是急得不行的时候,才重新开始提问,“你且说说,那日楚星河可对着笙儿做何了?”
秦漠沉默片刻,极力去会想那日的情景。从始至终,宋玉笙和楚星河都是隔着一段距离的,更别说要做什么了,递给玉佩都让他拦下来了。
“未曾”
宋清歌接着问,“那笙儿对着楚星河做什么了?”
秦漠对答如流,“未曾。”
宋清歌气笑了,反问道,“那什么都没有,你为何对着楚星河动手?”
秦漠被问住了,折磨他半月的问题,就是他为何要与楚星河动手。
年少时,还可说是年轻气盛,肆无忌惮。现已是弱冠之年,又怎能跟以前相提并论。两人甚至都没做些什么,他为何要对着楚星河生气。
宋清歌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一副明白人的模样,悠然道,“你想想。”
秦漠蹙眉,习惯性的反问,“因着什么?”
宋清歌啧了一声,手掌拍了拍桌案,重新把话题带了回来,“是我在问你。”
“阿笙?”秦漠试探道。
宋清歌淡笑了一声,到底还不算笨,罢了,他便当一回和事佬,“我先问你,你把我笙儿,当做了夫妻还是妹妹,你对她,可有男女之情?”
秦漠眉头越蹙越深,思绪从最暗处不断游走挣脱,却似遇到了死胡同,如何都挣脱不开。他握着茶杯的力道也越来越重,那指尖下隐约都能看出,被花纹弄出来的银印子。
男女之情。
他对她。
“不知道?”宋清歌嗤笑了一声,那是谁一副护犊子的模样,连是说上两句话,就开始失了励志,他问,“那你为何唤笙儿作阿笙?”
秦漠眸间情绪不明,若真要深究,他也不知为何,就好像天生就该如此。若非要寻一个理由,那便是,“特别些。”
他想要让她特别些,特别些留在心里。
她是最特别的人。
“这么聪明一人,怎么就栽了。”
宋清歌脸上的笑意展开,“你与笙儿之间的婚事,你也不必瞒我,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笙儿是为了我嫁你的对吗?”
宋玉笙外表看上去是一乖顺的孩子,心里隐藏着的不羁,全都被隐藏在这层外表之下,不外露并不代表她认命,只是在等。
无缘无故要嫁给秦漠,任是如何他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