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了红晕,小声道,“殿下,放开我。”
秦漠拉着她的手,另一处是她纤纤细腰,用力了些,像似要把她融进骨血里。
临行前,最想带的是把她变成行囊,一起带着出行。等到她真的不声不响的来了,心里又揪起一块,她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如何能受得住临江的这番苦。
天知道在看见她那一瞬,内心是有多么的纠结挣扎,又欣喜又难受。
秦漠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声音像是闷在了罐子里,在她身边笑声的说着,“阿笙,你不该来的。”
宋玉笙设想过她来时的万般情景,独独眼下这一种,是未曾想到的。他抱着她,来时一路的风尘仆仆和担忧,算是减缓了不少。
“殿下,这还有人。”宋玉笙羞红了脸颊,又重复了一遍,小声的提点。
秦漠过了片刻,收敛好情绪,这才轻放开了她。
现下看得真切了,她本就是白皙的肤色,长时间的奔波,若不是这日头晒得,她面色还真是一旦血色都无,更心疼了。
秦漠虽放开她,手还是紧紧牵着的,目光压根未从她身上移开过。
宋玉笙想诊治这病人,奈何动作受限,她讪讪一笑,“殿下,先放开我,救人要紧。”
秦漠蹙眉,但看着地上这嘴唇干裂的妇人,一番犹豫,终还是放开拉着她的手,只是脸色闲下来的神色,是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知寒寻了附近的几家农舍,费了老大劲才端过来一碗盐水,递给宋玉笙,“小姐。”
宋玉笙让知寒扶着妇人,自己一点点的给这妇人喂水。幸好暑气发现的及时,若是在晚些,那是如何都救不了的。
一碗水喂完,宋玉笙重新给这妇人把脉,脉搏还是强烈跳动着。
如此下去,不成办法。
宋玉笙示意,“殿下,她需要个凉快些的地方,需要寻间屋子。”
秦漠目光移向陈光胜。
陈广胜嘴巴张的老大,仿佛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的大笑。他还在震惊秦漠有龙阳之好这个事实,没有瞧见秦漠递过来的眼神。
秦漠碰了一下他的肩,“把人背着,寻个凉快地方。”
陈光胜一下跳出了老远,深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秦漠看上了,他虽比不上那清秀的少年,但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如何是不能接受这癖好的。
不过是碰了一下,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反应。
秦漠蹙眉,低声呵斥,“走那么远干嘛,过来帮忙!”
陈光胜眉头都要拧到一处去了。一番纠结,还是救人要紧,实在不行,他还可义正言辞的拒绝秦漠,说清自己取向。
陈光胜下了决心,不情不愿的走到秦漠身边,蹲下神,由着知寒帮忙,将人成功的背上了。
这附近只有陈光胜认路,秦漠和宋玉笙跟在后头,他还是紧紧握着她手,她手心冰凉的温度,似是那唯一的证明,证明这一切不是他一人的幻想。
陈光胜和一位农夫交谈,这才空出了一间屋子给这妇人用。
准备好所需的凉水,知寒跟着宋玉笙,两人一同进去,给这妇人做降温处理。
秦漠和陈光胜不方便进去,只能在门口处候着。
两人之间隔着一大段的距离,秦漠又不是个喜说话的,一时间氛围都沉默了不少。
陈光胜怎么寻思着怎么不对,他们两人进不去,怎的那大夫就进得去了,恍然大悟一般,“那公子,是女子?”
秦漠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眸中全然的防备,似是怕陈光胜对宋玉笙动了什么心思,尾音上挑,“你要如何?”
陈光胜得到了回复,轻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啊我说呢!幸好,幸好。”
秦漠被他弄的一头雾水,“什么幸好?”
陈光胜哪敢说他心里的猜忌,还不被这个殿下给弄死,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过了半个时辰。
宋玉笙总算是把这妇人的病症处理妥帖,打开屋子,慢慢的行着出来。长途跋涉,又在烈日下炙烤了一会,她的身子已是到了极限。
宋玉笙走出没两步,还未来得及和秦漠打招呼。脑海里迎来一阵眩晕,落入他的怀里,阖上眼帘之前,是他紧绷着的脸,里头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随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秦漠别院。
吴同方瞧见秦漠紧张兮兮的抱着一个少年郎进来,幸好他早有准备,给秦漠收拾出了一处干净的住所。
秦漠顾不得和他们闲聊半句,“去找大夫,去!”
陈光胜留着照顾那妇人,跟来的只有知寒,都不熟悉这临江。
秦漠小心翼翼的将宋玉笙放在床榻上,她那张清丽无双的脸蛋,毫无一丝血色,手心里的温度,更是冷的冻人。
双眸紧阖着,再不见那双灵动的眸子。
他慌了,一瞬间不知道要作何,就如同被人把握住了脖颈,奄奄一息,脑海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