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慢慢坐了起来,“贵妃娘娘何必如此,事情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这里也无旁人。”
雅贵妃几步向前,那双可以看得见骨节的手,放在了宋玉笙的脖颈处,声音凉薄,“怕吗?”
宋玉笙觉得恶心,想拉开她,可身上的力气早就在竹林里消耗完了。
雅贵妃的手腕猛地一下猛,用力缩紧。
她眼里能清楚的看到,宋玉笙逐渐变白,无力的苍白,就似她在掐死一只蚂蚁一样,丝毫的不费力。
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用力。
这样她们就都可以去死,都可以去陪着她的诺儿死了。
“贵妃娘娘,娘娘!”春桃呼喊,拉住了雅贵妃的手,“娘娘,现在还不是时候,娘娘再忍耐些!”
春桃唤会了雅贵妃的理智,她抽回了手,在宋玉笙肤若凝脂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刺眼无比的红,这才舒缓了她心里的恨意。
宋玉笙猛地一阵咳嗽,伸手捂住了被掐过的地方,大口喘着气。
“既然如此,我不妨多告诉你些秘密。”雅贵妃拿出绣帕,擦拭着手指,“郡主就快是个死人了,你猜一猜,你的夫君三殿下,还会不会来得及救你。”
宋玉笙还未缓过来,方才雅贵妃的那一下,是下足了力道,想置她于死地。若那春桃在慢一步,她就已是个活死人了。
雅贵妃的眼神眯了起来,狰狞的面容像是个异类,冷血十分,“毕竟,三殿下可是连着自己的母后都来不及救。”
宋玉笙喘着气,脖颈上那一圈红痕,火烧火燎的疼着,她的眸光定在雅贵妃的身上,“先皇后的事,与三殿下又有何干?”
雅贵妃抚开衣袖,带起了一阵凉风,她笑的狂傲,“郡主有所不知,比起现在的三殿下,少年时的三殿下可比现在令人厌恶得多。”
“那时的三殿下,桀骜不驯,莫说是不把我们这些后宫女子放在眼里。连着皇上的话,他也是毫不放在心上,肆意妄为,不知是得罪了多少人。”
“他是皇宫的嫡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无人能说些什么。只把这些记恨通通记在了皇后娘娘身上,郡主可知晓,那皇后娘娘可是这皇宫里最大度的人了。连着你母亲善雅郡主与皇帝不清不楚的来往,她都能心无芥蒂的喊妹妹。”
宋玉笙因为气恼,面上逐渐有了血色,音调跟着提高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娘亲与秦景帝清清白白,不过是君与臣,姐弟之间的情谊。
喻言清白了一世,如何能让这信口雌黄的小人污蔑了去。
“本宫胡说八道?”雅贵妃嘲讽的笑出声,“告诉你也无妨,那日皇后娘娘的寝殿走了水,就是跟着的你娘亲的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本宫现在肯告诉你这些,也就是看在你是个将死之人份上,不愿让你蒙在鼓里。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等着死后,一起去找你的娘亲问问!”
说罢,雅贵妃转身,冷风吹动了她的发丝,在空中凌乱的飘扬,那森冷感在她的周围萦绕不散。
宋玉笙杏眸中含着泪,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却未掉落下来。她无助的拢住自己双膝,蜷缩成了一团,身子上的痛楚就似在滚钉板上过了一圈一般,每一处的难受都是鲜血的凝聚。
她娘亲没有。
不会的。
她面上的血色流失,经过耳边的风都似化作了厉鬼的是嘶鸣,不断的缠绕在她的耳畔,剥夺去她的生命。
很疼。
也很想他。
——
御书房。
雅贵妃一双眼眸哭的红肿,“皇上,您可一定要为了臣妾做主啊!”
秦景帝啪的一声把折子盖上了,面带怒气,“你还要朕怎么为你做主?”
雅贵妃拿着绣帕,拭掉眼底的泪珠,“臣妾找到了新的证据,还请皇上让三殿下和郡主过来,一同当面对质。”
秦景帝眉头一蹙,拒绝的话方向出口,雅贵妃哭闹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吵得他耳朵疼,“赵顺,请人。”
秦漠一身玄色的衣袍,上面还站着雪,一圈乌青围绕在眼眶的位置,面容的线条更显坚毅,一夜之间身上的冷戾之气愈加渗人。
“儿臣给父皇请安。”秦漠冷声道。
秦景帝疑问,“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笙儿呢?”
秦漠的目光在雅贵妃的身上扫过,那目光似化作了一面铜镜,能从中看出她险恶的心思。
雅贵妃下意识紧了手中的绣帕,低垂下了头,不敢在看秦漠。
秦漠冷嗤了一声,微不可查,“回禀父皇,笙儿昨日出府,被贼人所劫,至今下落不明。儿臣是来请父皇,借儿臣些人手。”
秦景帝惊讶,“你说什么?笙儿不见了?”
雅贵妃抓住时机,掩藏在发丝底下的面容,飞快的过了笑意,“倒是凑巧,今日来了新的证据,郡主就不见了。”
她话里有话,认定宋玉笙是畏罪潜逃的语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