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是一种奢侈。”
——
秦景帝秘密处理了雅才人,没让她死,却让她生不如死。
他脸上的神情还是惨白的,大殿上只有他们三人,空洞的大殿里,他又想到了那个柔意满满的女子,葬身在那场大火里。
再也没回来过。
秦景帝抬手覆住了双眼。
平静了片刻,秦景帝才重新开口说话,语气沉重,“今日的事情,朕希望你们二人当做不知晓。”
秦漠眼神冰冷,直直的看向了秦景帝。
这一动作,秦景帝躲开了他的视线。
秦漠的长相,尤其是那双眼睛,都是像极了他的。少年身上那股桀骜不驯,不怕天地,是他最欣赏的品质。
那眼神看过来之时,秦景帝又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差别。
他畏惧的东西太多了,无法真正的给他或是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解释。
秦景帝叹气,其中的无奈和心酸,只有自己才能体会,“这是命令。”
一句话,抹杀了秦漠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冷着脸,拉着宋玉笙出了门。
王府。
秦漠从回来到现在,面色一直都是如此僵冷,没有一丝的神情,就仿佛是多了一张面具,所有的情绪被隐藏在面具之下,不让人靠近,不让人知晓。
宋玉笙叹了口气,手里拿着的是晚膳,敲了敲房门,“殿下。”
秦漠是顿了片刻才回的,辨别了一下是谁的声音,“进来。”
宋玉笙进了厅室,让下人把膳食摆放好了,自己才走过去找他。
秦漠手上拿着书卷,眼神不知放在了哪里,这书的内容是何,怕是一点都未看进去。
“殿下,用膳先吧。”
秦漠淡应了一声,起身的动作险些被绊倒,还是宋玉笙动作快些扶住他,她轻蹙了眉,“小心些。”
秦漠坐到位置上,手上未拿起筷箸,脑海里就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他十几年来的心愿解了,却一点都不开心。
宋玉笙手上的动作顿住,帮他布菜的手也停了下来。
将心比心,她也能感受到秦漠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亲人的死,真相浮出了水面,却无法公诸于世,说出真正的缘由。
皇室的纷争,肮脏又恶劣。
为了表扬上的光彩,不知是用了多少的血泪铸成。
宋玉笙慢慢走到他面前,张开了双臂,轻轻抱住他,手一下一下在他背上轻抚,柔声道,“都会过去的。”
秦漠黯下的眸光,现了一丝清醒,埋首在她的腰间,伸手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周围都是她柔和而放松的清甜味,让人安心,环绕在周边。
秦漠半晌未说话,两人就这拥着,他用了力道,两人之间严丝合缝。
宋玉笙轻声安慰他,那甜柔的声音,就如同受伤后的灵药,抚愈身上的伤痛,“我会陪着殿下的。”
秦漠抬头,对上她的杏眸。
那双灵动的眼眸,里面有水花涌动,也是在强忍着眼中的泪。
秦漠轻轻一笑,“阿笙在心疼我?”
宋玉笙知晓,他这是在逗她开心些。
明明难过的是他,却还是会照顾到她的情绪。
他一直都是个很温柔的人,会注意到她的不适,把握好两人的关系。他是家世尊贵的皇子,喜欢了什么无非是一句话的事。
可他却会很认真的寻个绝美之地,紧张的告诉她,“我不会有别的心上人,只有你。”
也会在她最害怕的时候,说,“以后只跟着你。”
陪着她。
他一点也不是外界说的那冷冰的暴戾模样。
他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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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娇俏的面容,极其的认真,“是。”
秦漠以为小丫头会害羞,或是寻个别的话题搪塞过去了,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应了是。
他眼眸酸涩,将她揽入怀里,她身子温软,抱在怀里舒服极了,让他一刻都不想放开手,一刻都不愿。
秦漠声音有些闷,“阿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玉笙眨了眨眼,“知晓的。”
少女答的欢快,一点不知其中的深意。
秦漠低哑的声音,缓缓道,“阿笙,你以后都要陪着我了。”
——我只有你,要陪着我。
宋玉笙颔首,又怕他没看见,答道,“嗯。”
秦漠脸上的冰寒散去,带上了浅浅的笑。
宋玉笙轻呼了口气,被他抱着半晌,腿都有些酸了,“殿下用膳先?”
秦漠动作顿了片刻,不舍的松开手,才开始用膳,食不知味,也没用多少就停了下来。
他这几日连轴转,本就是没休息好,神色上都多了几许疲惫。
宋玉笙来时用了药,也吃不下多少东西,见他停了碗筷,就唤来了下人,把这些东西清了出去。
她见时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