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是什么情况,只是在安慰她。
他好像一直都是如此,不问缘由的站在她的身前。
宋玉笙抬眸望他,面容处传来他的温度,暖了心扉,冷冻的眸子里忽的有了笑。
她不轻不重的点了头,躲在他的身后,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
宋坤有些讪讪的,训斥宋玉笙是家事,但到底宋玉笙已是秦漠王府的人了,他是如何都不能当着正主的面子说些什么。
秦漠目光扫了一圈,又冷又摄人,“说说?”
知寒站出来,“回殿下的话,是那江才,缠着王妃,还想让王妃带着他在相府逛。老爷过来了,就指责王妃来了。”
秦漠第一次觉得,这知寒是这么的眼力见。
“是吗?”秦漠不怒自威的目光移到了江才身上。
他对这江才没什么印象。
宋坤咳了一声,尽力不让场面变得太难看,“殿下既然来了,就移步正厅,边饮茶边聊。”
正厅。
秦漠不紧不慢的饮茶,正准备听着江才和宋家的说辞,话语简洁,“接着。”
江才脸上已是惨白一片,他也不知会这么凑巧,竟然正主真的跟了过来。他是一时间鬼迷了心窍,才敢对宋玉笙说出那话来。
可两人也有真是,什么都没做,中间还隔着一个朱清。
都怪那宋诗柔,没事瞎大声嚷嚷,简单不过的事情被搞成了这么一个难堪的局面。
看秦漠的样子,是不打算大事化小了。
江才的手心出了些汗,紧张得很。
宋坤不喜家丑外扬,开口提点宋玉笙,“不过是件小事,殿下不必挂怀。”
“小事?”宋玉笙垂下了眼眸,情感杂糅到了一处去,思绪凌乱。
宋坤还是同以前一样,会让她背下所有的委屈,如同完全看不见一般。
宋玉笙平复了神情,佯装做没有听懂宋坤的言外之意,“爹爹还是说说,以为的是什么样子,笙儿也想知晓。”
“你!”宋坤怒斥出声。
他已是如此退让,偏的宋玉笙还是不接。
“怎么?”秦漠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那扳指随着光的投射,散发出幽幽的绿光,狂妄又肆意,“相爷有何指教?”
“……”
别说宋坤不敢指教,要真有指教,也不是对着秦漠说道。
秦漠今非昔比,已是秦景帝面前的红人了,太子之位未定,将来天下是谁的,都说不准。
宋坤不可和秦漠起了冲突,这是肯定的。
江才站出来,朝着秦漠拱手,面上有汗珠滚过,“是我方才唐突了,还请殿下恕罪。”
秦漠未直接回复江才的话,颇有深意,“江大人之子?”
“……是。”
“江大人教导有方,得子如此,甚是不错。”秦漠嘲弄出声,眼神里是全然的不屑,“改天我到要去亲自拜访江大人,讨教讨教是如何的教子。”
“殿、殿下……”江才冷汗涔涔,他最怕的就是家里那个严肃的父亲。
宋坤扶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个什么。他知道秦漠是个直接的主,向来无所顾忌。若是真惹怒了他,怕是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宋坤道,“行了,今日我们都有错,大家就此了了,当无事发生。”
“我不觉着笙儿有错。”秦漠冷不丁开口。
宋坤赤红着脸,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愧的,为了这茬赶紧过去,只能点头应是,“是,笙儿是无辜的,是爹爹冤枉了。”
宋婉柔看这边局势一定,接过了茶水,放到了宋诗柔的手上,小声在她耳边说话,“教过你的,去做。”
宋诗柔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捏紧了茶杯的一端,不知这么做是否妥当,可又想起了江才看宋玉笙的神情,下定了决心。
宋诗柔端着茶水,“今日都是我的过错,自说自话,不分青红皂白诬陷了妹妹。加上饭席间未饮的茶,这杯茶水当做给妹妹的赔礼,还望妹妹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
宋玉笙目光流转,最后停在了宋诗柔的手上。
宋玉笙不说话的时候,身上的冷意会加重几分,宋诗柔手都有些抖。
宋婉柔在一旁开口,“三妹妹,诗柔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在怪她了。”
宋玉笙浅笑了一声,似铃波动,悦耳空灵皆齐,“怎么,婉柔姐姐,不打算和我说声抱歉吗?我可是记着,那乱七八糟的话,婉柔姐姐也说了呢。”
宋玉笙话音刚落下,秦漠就接上她的话头,冷然的目光里,蕴含了深沉的威胁,“是吗?那是该和笙儿道歉。”
他是在替宋玉笙出头。
沉默了半晌。
宋婉柔咬了咬牙,无可奈何,耳根处也红了起来,气的,“是,三妹妹对不起,是姐姐胡言乱语了。”
“那姐姐们以后,记得四个字。”宋玉笙满意的颔首,接过了宋诗柔手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