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这句话,肖枫一直是放在了心里的。
喻言在这乱世上,一身廉洁的行走,不求任何回报,不过是因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她是一名女子尚且如此的,他肖枫为堂堂七尺的男儿,自愧不如。
他这辈子未敬佩过什么人,除了喻言。
后来他才知晓的,宋坤纳了林姿进府,喻言薨逝。这件事在他心里成了一个解,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这系铃人已去,他只能还在宋玉笙的身上了。
他从宋玉笙幼时便觉着,这丫头身上有一股韧劲,能吃的苦,也能忍,是超出她年纪的成熟。他是想让这孩子过的轻松些,可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太重了。
轻松二字,也变得不轻松了。
肖枫说完,宋玉笙也大概领会过来了。
那林姿下的毒,多半源于她曾在肖枫那学过些医术。难怪在幼时,肖枫进府都是避开了林姿的,神出鬼没的,她还以为是肖枫的癖好。
那红莲之毒是如何来的,也算不上奇怪了。
思索到这儿,宋玉笙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那翻滚燃烧的恨意,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她已是一退再退了,然而她们还是想要她的命。
那她又。
何须再让。
瞧出她神情变了,秦漠不以为意的说道,“做你想做的。”
知寒敲门而入,有些慌张,“不好了。”
“何事?”宋玉笙面色还有些白,缓道。
“外头传言,那江才江公子想要休妻,是因着看上了王妃。现在外头闹的纷纷扬扬的,都说王妃是狐狸Jing转世。”知寒跑的有些急,把话说完,“消息查到了,是从越王妃那散出去的。”
女儿家的名节是何尝的重要,当初这一招在不让她嫁给秦越的时候,林姿他们就用过了。
还真是,没有一点新鲜的手段。
“放肆!”秦漠怒斥了一声,身上的冷煞之意席卷而来,他这几日一心在照顾她,未曾管过外头,还真就以为他是个好说话的主了。
宋玉笙伸手,抓住了他衣袖的一角,声音柔柔的,像是只小nai猫在招手,“殿下不必为了这小事生气。”
“阿笙。”秦漠制止她要说的话,很是认真,“你跟了我,我便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可明白?”
那心跳声越来越快。
他是全心全意的为她着想的。
宋玉笙悄悄的垂下了头,耳尖的红掩盖在青丝下,声音像是闷在罐子里的那般小,“我何时说过要受委屈了。”
听出她话里有话的,秦漠有些笑意,“阿笙想如何?”
“这谣言已起,在镇压已是晚了,倒不如就由着她们传。
宋玉笙的眼眸弯了起来,还是那轻柔的音色,却含了些不易察觉的冷,“这害人终害己的道理,总是要有人传授她们。”
——
三日后,宋府。
宋玉笙经过的肖枫的调养,相较于前两天,身子已是好转了不少。她体内本因着这毒的累计,人总是病恹恹的,这几日修养下来,气色好上了许多。
外头的谣言传得凶猛。
众人都以为,以秦漠这暴戾的性子,若要真是什么假消息,他岂会容许这谣言漫天的起,定是其中有了什么蹊跷。
外头这些的谣言,宋坤怎能不知晓,他最是重面子的人,这几人被朝中的大臣轮番以异样的目光打量,他本是想等秦漠自己处理,等来等去,却还是没等到。
这终是等不住了,请了下人,把宋玉笙请到了府里来。这回宋坤多留了一个心眼,暗里叮嘱了宋玉笙,让她一人过来。
宋玉笙坐在位置上,云淡风轻的饮着茶,一张小脸还带着娇俏的笑意,哪有半分因着外界传言困扰的模样。
她今日是盛装打扮了的,一身极为艳丽的红色衣裙,袖口处用金线勾勒,裙摆处绣着尽态极妍的牡丹,中间点缀了名贵的珠宝。腰身以浅白色的云纹腰带束起,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勾人心弦。额间是一朵红莲,纹路Jing细,栩栩如生。眉眼是以粉黛,拉长了眼尾,倒是像极了那外界所说的狐狸Jing模样。
林姿和宋婉柔早到了,两人的神色能看出来些不对劲。
“三妹妹今日,好生漂亮。”宋婉柔夸了一句,眼神是直直的注视着她额间的红莲。
宋婉柔心道:看样子,时候是差不多了。
宋玉笙不紧不慢的朝她颔首。
宋诗柔踉跄的进了屋子,第一眼就是望着宋玉笙的方向注视过去,那女子红衣胜火,举止优雅自如,眉眼里流露出的灵动,世间所有的颜色似都比不上她的一分美。
宋玉笙放下茶杯,悠悠开口,意味深长,“二姐姐,总算来了。”
这一声百转千回的二姐姐,唤的宋诗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股缓缓流淌到心里的凉意,无比的冻人。
宋诗柔低垂着头,落座在林姿的身边。她一坐下,林姿就握住了她的手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