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真切,李管家皱着眉,“你们二人,摘下帽来。”
侍卫低垂着头,两人帽檐下动作轻动,忽然间,亮出了手中的利剑,直直的朝着宋清歌的方向过去。
“大胆!”喻明立即反应过来,挡在宋清歌的前面,和这二人交手。
宋清歌身无利器,随地抓了一颗小石子,在三人打斗的缝隙间,准确无误的将那小石子打到了其中一个侍卫的身上。
那侍卫吃痛,手中的剑戟掉在了地上。
一打一,喻明很快就占了上风,将两个侍卫控制的死死的。
喻明挑开两人之间的帽檐,“说,是从何处来的!”
两人无动静,在这静谧无人的夜里,只听闻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唇角溢出了血,两人服毒自尽了。
“少爷,看来是死侍。”喻明放开禁锢二人的手。
宋清歌低头沉思了片刻。
死侍,为何要在这宋府里,还是在关押林姿的地方。
蓦然看去,余光中闪过了一个暗影,动作极快,只能看清模糊的残影。
宋清歌腾空而起,动作凌厉,寒冷的夜空里带起了一阵强风,直直的追击而去,“站住!”
“站住!”喻明大喝。
李管家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形,慌张极了,开口急忙的唤人,“来人啊!抓刺客啊!”
几人都是分头行动的,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隐藏在昏暗的夜色下,披着黑衣行走离开了的另一名黑衣人。
—
那暗影十分的熟悉宋府地形,弯弯绕绕片刻,竟还是未被追击到。
约莫在一刻钟后,那暗影的体力耗到了极限。
宋清歌动作极快,将人擒住,“说,意欲何为!”
那暗影还带着面罩,离近了看,是名女子的身形。
宋清歌眸中的血色一拥而上,扯下女子身上的面罩,细细端看着。
眼熟的很。
“姨母?”宋清歌嘴唇微张,眼眸里皆是震惊。
喻巧是喻言的亲妹妹,同父异母。喻言和喻司是喻家的嫡系子女,喻巧则是喻家老爷子,与丫鬟荒唐一夜出来的种。
喻巧身份低微,又不受待见。便自降了身份,在喻言的身边服侍了三年,当了个侍女。能跟随喻姓,还是喻言开了口,让喻巧入了喻家。
喻巧是喻言最贴身的侍女,在宋清歌有记忆时,喻言身边服侍的人,一直都是喻巧。但她消失了许久,在喻言薨了之后,宋清歌就未在见过她了。
喻巧偏过头,方才跑了一路,现在大喘着着气,还未缓过来。
“你怎么在这?”宋清歌思虑过不对劲,冷声问道。
喻巧缄口不言,眸子深冷。
宋清歌喝了一声,唤出喻家的暗卫,“将人带下去看着。”
喻巧十年未出现过,当时喻家的人寻她都寻疯了,此番在宋府,定是有蹊跷。
宋清歌思索了一番,猛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糟了。
林姿。
——
王府。
宋清歌把昨夜所见闻告诉了秦漠和宋玉笙,“我到时已晚,林姿已亡。”
“什么?!”宋玉笙站起来身,高声问道。
“冷静些,我怀疑这事是姨母所做的,还在盘问。林姿的死状,请仵作来查验过,是中毒而亡。”宋清歌沉声道。
喻巧当年是喻言身边的丫鬟,问她一定就能知晓,关于喻言心疾的缘由。
“哥哥,我想回趟宋府。”宋玉笙道,“我识的医术,我去可去查看。”
“这……”宋清歌是知晓宋玉笙的本领。
可这林姿事关重大,怕宋玉笙的身子受到刺激。
“我可以的。”宋玉笙杏眸闪过坚定,是想为母报仇雪恨的坚定。
哪怕费劲了她半生经历,她只想换喻言的清白。
病逝。
呵。
“我陪阿笙去。”秦漠握着小姑娘冰凉凉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指尖,两人十指交握,扣的很紧。
——
宋府。
Yin冷的地牢里,只有锁链摩擦动作发出的沉沉声响,那厚重的锁链似扣在她的心上,将她架在了高空之上,几近无法喘息。
宋玉笙面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秦漠放低了声音安慰她,“不必给自己太大的负担,有我。”
宋玉笙抬头看他,他轮廓利落的线条清晰异常,漆黑深沉的眸光一如既往的予她信心,就似一直会立在她的身前的大山,阻挡了所有的暴雨烈阳。
她轻点了头,主动牵住他的手,踮起了脚尖,“夫君要保护我。”
说完,便乖顺的眨着眼眸,水汪汪的眸子形成了一道镜面,上面倒影出他的样子,再无旁人。
秦漠轻点了她的眉间,眼眸染上了笑意,“嗯。”
绕过了最后一个拐角,喻巧被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