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帝态度。若是不处置这二人,他喻家将不会在为了朝廷效力。
陈贵妃又如何。
犯了罪,就是该死。
朱清手里拿着陈贵妃的罪证,当初桃园阁吴妈妈给的玉坠,不是雅贵妃之物,而是陈贵妃之物。林姿是有些小聪明的,那陈贵妃的贴身之物,她不止存放了一件。
宋清歌带了一群的喻家侍卫,连同着上上下下,莫说是林姿的房内了,将整个宋府翻了个底朝天,搜出了有关的物件,全都交给了秦景帝定夺。
秦漠不动声色的捉了宋婉柔,宋婉柔见大势已去,陈贵妃出了事,秦越也不会在保她。她不是宋家的子女,早就是走投无路了。
宋婉柔老老实实把知晓的全说了,一并的呈到了秦景帝的面前。
对秦景帝而言,这是接二连三的打击,雅贵妃善妒杀了皇后,陈贵妃借着雅贵妃这把利刃,除了喻言。都是秦景帝身边最为亲近的两人。
陈贵妃犯下的是死罪,即便又她娘家势力的支持,耐不过喻家的坚决。最终,被贬成了浣衣局最下等的宫女,每日带着镣铐,做那最下等的事物。
处理完喻言的事,秦景帝在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身边的人一一背叛了他,打击重大。秦景帝无心朝政,下了命令,在三月封秦漠为太子。
他对不起皇后。
也只能用这么点来补偿。
——
三月,太子的册封典礼。
宋玉笙站在他的身前,葇荑的手绕过他Jing瘦的腰身,将衣袍束好。她上下看了一遍,把不规整的地方理好,小手在他身上抚平褶皱。
又似不满意的绕到了他身后,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
小姑娘满意的展开了笑颜,“好了。”
秦漠抬手轻点了她的眉间,俯低了身子,与她齐平,“阿笙今日,这么欢喜?”
“殿下的好日子,臣妾自是要欢喜的。”宋玉笙眉眼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红唇弯开,美的出尘无双。
秦漠低低的笑了,低哑而略带的笑声似混合了血ye的流淌,一路到了心间去,她耳根出有些发热。
“阿笙。”
宋玉笙抬起晶亮的眸子看他,“嗯?”
秦漠上前一步,将小姑娘拥入了怀中,手搭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意味深长,“我想给你一个名副其实的成婚礼。”
名副其实。
宋玉笙的埋首在他的胸膛间,小猫似的蹭了两下,面容上的温度跟要燃烧了起来似的。
“愿意?”秦漠低哑着问。
宋玉笙小声的嘟囔,“按殿下的性子,就是我说了不愿,殿下就不办了吗?”
秦漠墨黑的眸染上清浅的笑,将小姑娘的抱怨听的一清二楚的,偏的还十分的冷静的嗯了一声,“阿笙,愿意吗?”
静默了片刻,小丫头的声音更轻了些,“愿意的。”
秦漠满意的弯起了薄唇,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宛若就想就此融入了骨血之中一般,再不分开。
四月。
秦漠册封太子已过了一月有余,入主了东宫。
圆月高挂,一半贪玩似的躲在了云层之间,明亮的月光下洒落了一地的温暖,也照应在这高耸的宫墙下,灯彩斑斓。
大红灯笼下映着的喜,红艳喜被上的暖,美人以锦绣绫罗,凤冠霞帔,面容隐匿在红盖头之下,白皙的小手露出一截,交握在膝前。
有些紧张。
秦漠说,想给她一个名副其实的成婚之礼。
在东宫,他大肆Cao办了一番,将东宫布置成了新的婚房,寻人定制了凤冠霞帔,要比她初次的更显Jing美华贵,也不知他是费心准备了多久。
她是紧张的。
这名副其实的意思,她是明白的。
秦漠入了屋子,一眼便瞧见了她,她端是坐在那,都能瞧出一身不凡的气质。
他心跳的飞快,那杂糅到一处去复杂情绪,在今日得以疏解。
想拥有她。
完整的拥有她。
秦漠拿起金秤杆,手上的动作有些颤抖,他动作很慢,慢到每一刻都似被定格住了般,每一刻都想留在心里。秤杆挑起红盖头的一角,缓缓掀起。
她一身红衣胜火,衬的她的肤色更显白皙无暇,眉目低垂,眉眼间一同涵盖了勾人的羞涩,长睫轻颤着,似把又密又细的小刷子,扫过他的心间,一下起了无数旖旎的心思来。
宋玉笙身子的缘由饮不得酒,秦漠的酒量他心底有数,两人都只备了清茶以代。
秦漠勾着她细小的手腕,偏头靠近她,饮下那杯合卺酒。
这熟悉的路程走了大半,侍婢收拾好物件,也就撤了出去。
宋玉笙心跳毫无章法的乱动着,她视线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万般的思绪在脑海里,最后都只翻涌成了一片空白。
室内很静,仿佛只剩下了彼此的心跳声,静的都快腾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