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回家。
然后着手烧上热水,准备出差的行李。
余江枫停好车,对刚才她的态度疑惑不解,摸着后脑勺进了家门,发现玄关上她的鞋摆的整整齐齐。
他整理笑容,老方法屡试不爽,冲进卧室,便窝在了纤细的脊骨上。
脸颊蹭一蹭,声音软软的,“姐姐,你怎么不等我呀。”
正常的木少倾肯定会无可奈何地回头亲他一口,然后说,“算了,反正你也不起故意的。”
但今天的她不同往日。
把手中的东西都塞进了行李箱,她面无表情的起身,身后庞大的身躯便栽倒在地上。
“我收拾好了,剩下一半空间是你的,自己装吧。”
说罢,便换下衣服,迈着长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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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睡觉时,木少倾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似乎还没意识到那里出了错,余江枫坐在马桶上刷牙,脸上写满了疑惑,他把从早到晚的每个细节都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死结。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无理取闹?
他把刘海放下来,紧贴着额头,比白日更稚嫩,眼神里有不安,还有隐约的暴躁。
冷暴力这么非常可怕,尤其是来自木少倾的沉默。
就像被宣判了死刑,还不告诉你被告原因。
屋里的吊灯已经关了,他踌躇着爬上了床,温香软玉合上了眼,不知真睡还是假装。
手臂搭在她腰上,还好,没有躲开。
他继续试探,另一只手从她脖子下面穿过,像搂着抱枕,把她圈外狭小空间里。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铁了心不再搭理他。
余江枫凑过去,鼻尖萦绕她香水独特的金属味,手臂逐渐收紧,他的嘴唇落在她细长的后颈。
“姐姐,你到底为什么不开心啊?”
回答他的还是黑暗里的无声。
木少倾浑身散发着 “生人勿近”的抗拒气息,连他都无法靠近。
得不到答案,他的心越发恐慌。
于是只能从肢体上汲取安全感,不断的啃噬她的肌肤,用能把人勒疼的力气抱着她。
连腿都要搭在她的身上,营造出完全掌控的空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怀里的人太柔软,让人忍不住睡意沉沉。
余江枫上下眼皮打架,呼吸越来越清淡,然后意识飘飞。
恍惚进入梦乡间,他听见身边传来小小的声音。
“我不想下个月结婚。”
瞌睡瞬间溜走,他眸子倏的睁开,带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为什么?不跟我结婚,你想跟谁结婚?”
木少倾拿来他的手,语气依然冷淡,“跟人没关系,我就是不想下个月结婚,如果你有这种想法,建议提前跟我沟通一下。”
男孩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却没能爆发出争吵,他压抑着脾气,不想在深夜惹她难过。
最终只能背过身去,用挺直的脊背表示不满。
一室清冷,木少倾却毫无睡意。
她无从去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叛逆,也许感情总会遇到这种情况,无论多亲密的爱人,也不能做到真正的心灵相通,会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而争吵冷战。
她只是不想,这样庄重严肃的事情,是以这样顺其自然的态度提出来。
反正总会和好的。
所以该吵架时一定不能含糊。
也不能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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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秘书提前到达,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笑意盈盈的现在门口,“老板,看我买了早饭,独一楼的包子,特别难排!”
他的热情却没能融化室内的冰冷。
房子的主人勉强勾了勾嘴唇,眼睑乌青,示意他进来。
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小人物的危险雷达瞬间开启,四处收集有害讯号,准备在不利的时候及时逃离。
木少倾从屋里出来,见状也客气地笑了起来,疏离意味极强。
“坐下吧,我去拿餐具。”
她踏着拖鞋去厨房忙碌,余江枫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最后整理一遍行李箱,两个人同一屋檐下却视而不见。
何秘书突然有点想带着包子们逃跑,但是职业道德阻止了他。
明显是情侣吵架,他却送人头被卷入了战争。
摆好碗筷,木少倾眼睛往客厅里瞥了一眼,嘴巴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出声。
而某人似乎也在拉锯,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板着脸等待。
何秘书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大冬天的却比在烤鸭炉还难熬。
他干笑着招呼,“余总,赶紧来吃吧,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台阶虽然不华丽,但好歹能下脚,余江枫顺势而为,低声“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