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脖颈间,低低开口:“抱歉,我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他白玉般的肌肤染上了微微的红,贴着她薄薄春衫的掌心烫得惊人。初妍心头一紧,浑身都紧绷起来:不会吧,又来?
初妍心中暗暗叫苦:算算时间,上次是隔了六七天第二次发作的,这回差不多又有二十余天过去了,眼看他要远行,她还以为她可以逃过了。怎么偏偏在今日发作?再迟一天多好。
看他模样,似乎又没有像前两次般,完全失了理智。
初妍不敢刺激他,绷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小声提醒他:“这是在车上,你给我忍着。”马车的隔音效果一点儿也不好。这会儿周围到处是人,卢夫人也在,他也太大胆了些,居然敢直接在卢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
他微垂着眉眼,额角沁出汗珠:“抱歉,我忍不了。”握住她柔软腰肢的手加了几分力,喃喃低语道,“要不,你像上次一样亲亲我,亲亲我也许能平息下去?”
初妍被勒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心中暗嗤:他骗谁呢,从来没听说过光亲就可以把这方面的念头平息下去的,只会火上浇油吧?
初妍心头跳得厉害,思索着脱身之计,却越想越绝望:他功法反噬时根本没什么理智,力气还大得惊人,以她前两次的经验,她压根儿没可能逃脱他的禁锢。
就算有万一的可能,现在是在马车上,势必会闹出动静惊动众人,到时候他们两人这副模样,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他是男子,说清两人非亲兄妹尚无伤大雅,她却只能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可如果任他继续下去,也会闹出动静被人发现,同样有败露的风险。
赫然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
“妍妍……”他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她的抚慰,枕在她肩上的脑袋不耐烦地拱了拱,低头含住了唇下柔滑沁凉的肌肤。
初妍整个人都僵住了。脖子上的敏感处被叼住,又酸又痒。他犹不知足,试探着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初妍身子颤了颤,再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脑袋,气急败坏地道:“会被人发现。”
他侧过头,叼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指。
初妍哆嗦了下,挣又挣不脱,当真慌了神,乞求地叫了声:“阿兄。”
娇音入耳,绵软惑人,宋炽的眼尾骤然染上了一抹红,在她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声音哑得厉害:“再叫一声。”
初妍觉出了不对,哪敢再叫,桃花眼儿睁得圆圆的,警惕地看着她。
宋炽催促:“乖,叫阿兄。”
初妍抿紧嘴。
指尖震颤,忽然传来他的轻笑声。初妍抬眼,看到了他面上温柔如春风的笑意。
他很少笑,更休提如此荡漾如春水的笑意,向来清冷的容色染上了艳色,红艳艳的唇含着她雪白的指,望着她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春意,这情形,说不尽的暧昧靡乱。
初妍呼吸停顿了片刻,面红耳赤,随即恼意生起:“很好笑吗?”却不知恼的是他,还是被他所惑的自己。
他吐出她指,低声问道:“害怕被人发现?”
她心绪混乱,不想答他。
他道:“别怕。”握住她手,“来。”带着她手摸索着探到他背后,放到一处。
初妍不解。
宋炽道:“这里是我功法的命门,待会儿我若失了控,你就用力按这里。”
初妍呆住:所谓命门,顾名思义,是能要了他命的所在。无论何种功法,命门都是练功人最大的弱点,被人知道,就等于把命交给了别人,不可轻易告人。
宋炽这种人,从来谨慎多疑,上一世,那么多人恨得他牙痒痒的,使尽手段想探知他的命门,可直到她死,也没有任何人得逞。这一世,他竟然轻易告诉了她?
他这么信任她,若是他知道,自己其实一直筹谋着永远离开他……初妍打了个寒噤,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宋炽见她害怕的模样,又笑了起来:“别怕,你的力气,要不了我的命。”
*
卢夫人难得到自己名下的庄子,索性多盘桓了几日。两人回到宋府时,已是第三日上午。
宋府的正门大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外面。车主人已下了车,在一群丫鬟仆妇的前呼后拥下往里走去。
卢夫人好奇地看了几眼,只看到了个背影,依稀辨认出似乎是个姑娘家,不由惊讶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好大的气派。”
初妍抿了抿唇,心跳不由加快:卢夫人不认得马车夫的号衣,她却认得,这是忠勇侯府的号衣。而那个背影,赫然是红蓼。
红蓼知道自己在宋家,居然还敢掐着她回宋府的时间上宋家门,显然这些日子,自己通过宋娆透露给她的“证据”她已充分掌握,对自己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了。
她对自己,还真是恨之入骨,不惜赤膊上阵啊。
初妍心中冷笑,垂下眼,将所有事情过了一遍,确认没有漏洞。
卢夫人见她低着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