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两次在法师塔,我被别人打伤了,老头子就只是照顾我。第一次的时候我哭得很伤心,叫他去找人家算账,他说大人哪能为这点事计较。第二次也是这样。”
“我同学告诉我,她小时候如果被欺负了,她爸爸一定会登上门去找人算账的。我和她玩得久了,才发现真正幸福的家庭该是什么样子。”
“我离开时钟塔,恰巧是在我以满分完成时钟塔所有课程后,被聘请为导师又被开除的那一天。我因为年龄被质疑了,但在我自证实力之后,那个贵族学生恼羞成怒攻击我是个孤儿。最后吵闹的动静太大,引来了学校的高层们。”
“老头子来了时钟塔,听完事情的全过程之后,批评我不成熟,净给他惹这些麻烦。他说我一定是缺乏父母的教导,才总是做出这样给他丢脸的事。他一边骂着我,我一边写辞职信。当他的指责停下的时候,我的辞职信也写好了,我把信拍在校长脸上之后就彻底离开了时钟塔区。”
“我本来只是很生气,但连抚养我的老头子都在指责我没父母的那一刻,我就没有足够的勇气再停留在时钟塔区了。”
清稍稍坐近了一点,揉了揉黛西浅金色的头发。
“我想找我父母,我想找到会把我视作珍宝,又爱我又尊重我的人。在他们身边,我不用那么小心,不用紧绷着神经。他们就算没有办法在我病痛时陪着我,也一定会捧着我的脸告诉我,我很厉害。”
清还是不得不泼她一盆冷水:“你就没有想过,你父母可能不在世了吗?”
黛西摇了摇头:“我的父母,应该至少有其中一个是活着的。”
清无奈地点了点头,脸上带了一分惆怅。黛西这要命的直觉也不知道是天生就有,还是说这些事情是后来因为敏感早慧而从帕西的言行中观察出来的。
不过,就事实而言。这还活着的一个,还不如不在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魔女是会进化成大魔女的(?)
第18章 迦南3
晚些时候,皇帝陛下提着一包草药和一包从旧馆偷带出来的糕点造访了这座宅院。
他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察觉到了这座宅院的不寻常,具体就表现在他才刚伸出手,院门就自己打开了。不过想到这是谁家的宅院,特拉维斯也就释然了。就算他走进这里,地上自动铺开红地毯,他也不会觉得地毯有问题,而是因为清对他的礼遇而受到惊吓。
就连到处都摆满冰桶的旧馆都仍让人因为炎热而憋闷,这栋连冰的影子都没见到的房子里却凉爽舒适。特拉维斯沿着门自动打开的方向走,一边感慨着在这里生活似乎要比他的爱德华兹城堡以及路易斯皇宫舒适得多。
好在房子也不是特别大,走了一小段路之后,特拉维斯就见到了黛西。
小姑娘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了条薄毯子。她也许是稍微有点热,半个脚掌伸出毛毯露在外面。
特拉维斯和城主谈论迦南的治安时,就听说有个很冷清的人把逃逸的罪人送回了旧馆,身边还领着个被毒蛇咬伤了的金发小姑娘。不过人倒是没留在旧馆,声称是有自己的住处,把手信托人交给皇帝陛下并且讨要过治疗蛇毒的药方后,就领着小女孩走了。
晚餐进行到餐后甜点环节的时候,特拉维斯看着盘子里的小蛋糕,觉得十几岁的小女孩一定会很爱吃这类东西。他干脆就把餐厅圆盘里好拿的东西,就像是饼干和nai糕之类的,都用纸包住带走了。
黛西左腕上缠了白布,外面还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方巾,看起来应该是被蛇咬伤后开创过了。
特拉维斯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清顺着回旋楼梯走下来,他脖子上搭着条白色的毛巾,头发还shi哒哒的,发梢挂着水珠。他换了衣服,松垮的纯棉衬衣和灰色的长裤,他难得穿的这么随意。他鼻梁上挂了副边框较细的平光镜,倒是显得气质略微柔和,不像之前那样不好接近了。
“……”特拉维斯默默地抬起头注视着清,显然,皇帝陛下也对这位的衣架子属性颇感无语。
“这是我外祖父的,我翻出来戴一下。”清推了推眼镜,迈下楼梯走到黛西旁边坐下。
听到外祖父这种普通人口中常见的词汇,特拉维斯眼皮一跳。他觉得自己应该抱持着尊敬又虔诚的心态来看待这副眼镜,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心里吐槽这个无比伟大的衣架子。
清朝着沙发伸出手掌:“坐。”
特拉维斯倒是没有在意清给他指的是这里唯一一张单人沙发,他和清认识这么多年,关系也还算不错,该在意什么不该在意什么还是清楚的。
“我给黛西带了点nai糕,小孩会喜欢这些甜食的吧?”特拉维斯把手里的纸包摆在桌上了。
清把茶几底层那几个大得惊人的纸包拽出来,在特拉维斯面前打开:“关于她喜不喜欢这个问题,你不如先看看她带着我的钱包出去买了多少。”
“您好像很喜欢她。”特拉维斯笑了笑。
清拉过毯子,把黛西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