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吃不下,只能喝一点酸梅汁。
这样娇气的她,溶溶自然不能把她留在静宁侯府。
左右在别人眼里蓁蓁和自己都是没规矩的人,索性没规矩到底,就留在威远侯府养胎。她不能让蓁蓁重蹈景溶的覆辙。
忙完了蓁蓁的大事,话本子那边的事又来了。
梁慕尘看了溶溶送过去的样书,给她提了许多的意见。倒不是说溶溶写得不好,只是溶溶不是出身大户人家,因此写到公子和寡妇回京城的那一段很多都是出自自己的想象,杨佟跟书局老板也是同样的百姓,自然看不出溶溶的描写有什么问题。
于是溶溶在梁慕尘的帮助下,将这部分重新进行删改和润色,将高门大户内里的明争暗斗写得绘声绘色。两个人忙活了半个多月,方才把最终的定稿交到了书局,焦急地等待着书册上市。
等了半个多月,一收到书局传回的消息,溶溶立即坐着马车去庆王府找梁慕尘。
自从太子和庆王离京后,溶溶对这庆王府算是熟门熟路,马车一到门口,门房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也不叫溶溶等候,直接找人把溶溶往寒霜居领。
算着时辰,这会儿梁慕尘应该还在午睡,溶溶刻意放缓了脚步,等走到寒霜居时,梁慕尘果然还坐着梳妆。
“可是睡到一半被我闹起来了?”
梁慕尘在镜中对着溶溶笑笑,“姐姐是自己人,就是半夜过来,我也立刻起身来迎。”
溶溶走过去,从夏草手里接过梳子,帮她梳理头发:“说吧,想梳什么发髻,我来帮你。”
“姐姐看着什么好就梳什么。”梁慕尘见溶溶果真给自己梳起了头,对着镜子里的溶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姐姐巴巴儿的跑到庆王府来,难不成只是为着给我梳头的?”
溶溶笑而不语。
梁慕尘望着镜子里的溶溶,笑道:“我看姐姐喜气洋洋,肯定是碰着了什么好事。”
溶溶还是笑:“就你机灵。”
“姐姐快说。”
“书局那边递了消息过来,说我的上市之后评价很不错,江南有好几家书局都来订货。”
梁慕尘喜出望外:“真的?恭喜姐姐,姐姐真厉害。”
溶溶被夸得不好意思,“多亏了有你帮我修改,看了你改完的我才发现,原来我写得有多差。”
“才不差呢!上回王爷把姐姐的样书带回来的时候,我连饭都顾不上吃,看了一晚上看完了。”梁慕尘叹了口气,“多亏了姐姐,要不然那天晚上该哭了。”
那一晚就是太子和庆王离京的那一晚,算算日子,他们已经往南诏去了两个多月了。
“说是骑快马五六日就能到南诏,算上来回的时间,也有五十日的时间在找世子,我听爹说,南诏地方不大,姐姐,你说他们怎么找那么久还不回来?”
其实这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一直没找到,总比找到谢元初的尸体强。
溶溶不去想谢元初的事,越想就会越难过,便问梁慕尘:“想王爷了?”
梁慕尘如今可不是那个面皮薄的小姑娘,听到溶溶的戏言,反唇相讥道:“姐姐不想太子殿下?”
溶溶摇头,“我真没什么。上回他去梁州,一去就是两三月,也就那么过了。哪里能跟你们新婚比?”
梁慕尘噗嗤笑出了声:“姐姐还没过门呢,就说得跟老夫老妻一样。”
溶溶知道说漏嘴,脸一红,忙道:“别笑话我了,就是认识的久了没什么可新鲜的。如今你嘴巴越发贫了,我不理你,接着睡吧。”
“姐姐好没良心,大中午的把我喊起来,没说两句话就又要走。”
溶溶把手中最后一缕头发簪好,“这不是帮你梳了头么?是不是很美?”
梁慕尘嗔道:“罢了,我不能让姐姐白占便宜,可巧我这里有东西要给蓁蓁姐姐,你帮我做脚夫给她拿去。”
“什么东西?”
梁慕尘挥了挥手,夏草立即捧了一个锦盒过来。
“这是我娘拿过来的雪蛤,说是很补,我平常用些燕窝就够了,用不着这些。姐姐全都带回去,拿银耳、莲子、木瓜来炖给蓁蓁姐姐吃,最是养胎。”
溶溶示意琉璃收下雪蛤,看着梁慕尘想笑:“婶婶给你这东西,怕是盼着你能早点有好消息。你倒是给自己留一点。”
“不用了,正好蓁蓁姐姐用得着。我么,等往后需要的时候再吃。”
“难不成你现在还不想要好消息?”
梁慕尘只是笑,不答溶溶的话。
她如今跟庆王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天天黏糊在一起也不觉得腻歪,皆是想再乐呵一阵子再去想孩子的事。
“那我就替蓁蓁谢谢你了。”
溶溶说完,又跟梁慕尘闲聊了一些别的事,略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梁慕尘托着下巴看她离开,叹道:“匆匆来,匆匆又走,姐姐可真是来去如风。”
夏草见她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