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应该大部分比不上你。但现在可是孟惟悉,一家独大,再过几年,孟家一定是他做主。他铁了心地要追人,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他俩是谈过的,是有过感情的。你再不拿主意,以后想要媳妇儿可都要不到了啊。”
周启深仰着头,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处一声不吭。
顾和平踢了踢他脚尖,“追不追啊哥们儿,一句话。”
半句话也没等到,周启深顾左右而言他,只说:“你姐姐是不是还在巴黎?”
“啊?啊。对,过几天就回了。”
“请她帮个忙。”
“嗯?”
“帮我带几只包回国。”
顾和平靠了一声,“你心真大!”
于是一周后,赵西音训练完回家,就看见赵文春对着占了半间客厅的各种包包发懵。赵西音以为自己回错了家,“这,这是怎么了?”
赵文春也纳闷呢:“快递给我打电话,送上来的,还以为是你网购的东西呢。”
八九只包装袋,爱马仕的最多。父女俩大眼瞪小眼,周启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说:“赵叔,朋友从国外带的,我一男人也用不上,麻烦您给小西吧。”
真是一本正经地说瞎话。
赵文春不明缘由,但赵西音是懂的。周启深打完电话,又给她发了条微信,“以后告诉你妈妈,你什么都不缺,不劳她Cao心。”
说起来,周启深对女人好的方式一直都这么简单直接。还在一起时,赵西音的衣柜从来不少衣服,周启深在几家品牌店都有交待,每每上新,都送一份去家里。他是开明的,虽有大丈夫的匪气,但从不迂腐。舒适的,气质的,性感的,都希望赵西音多穿穿。
有次,与周启深关系匪浅的一位乙方老总,他夫人送了一套自创品牌的新款给赵西音,那是真真儿的婀娜妖娆,胸前与后背都是蕾丝深v,长度至肚脐下。赵西音拎着衣服问周启深,“周哥儿,我穿这个出门你真不介意?”
周启深看了很久,看得眼神一会儿升温一会儿降温。最后答:“随你。”
语气云淡风轻,深明大义,其实心里的不快早已发酸发酵。赵西音太懂他了,当天晚上故意穿着,倚在门口冲他挥手,“周哥儿,拜拜啦。”
二十三岁的女孩儿鲜艳美好,一颦一笑能乱他七情六欲。
周启深认了怂,上去就把她一顿亲,说:“去他的‘随你’!”
赵西音再没机会把那件衣服穿出门,因为当晚就被周启深给撕成了碎片儿。
柴米油盐是生活,娇嗔痴怨也是生活。
赵西音每每回忆过去,都是有内容填充的。不管之后两人决裂得多难看、难堪,不可否认,周启深那几年,是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与担当。
看着地上一堆包,赵文春想得倒是直白,叹气说:“家里地方小,放不下了,放不下了。”
赵西音挺平静,说:“没事,放得下。”
第二天,她把这些包送去了壹号院。
离婚后,周启深就再没来过这间屋子,但他的东西都还在。一年四季的衣服,半只没用完的男士洁面ru,甚至一些个人投资的重要资料。
离婚时他说,你都丢了吧,我不要了。
不知是否魔怔,两年多过去,赵西音也没把它们丢掉。
此时黄昏傍晚,秋日夕阳缱绻罩于卧室,赵西音蹲在衣柜前发呆,半分钟后,才把那些包整整齐齐收进去,然后离开。
——
周一这天,孟惟悉从日本出差归国,下飞机后,张一杰说:“孟总,一块儿吃饭?”
孟惟悉看了看时间,“我不去了,你带他们去,签我的单。”
张一杰虽是他下属,但亦兄亦友亦是真心实意。他关切道:“饭点了,吃饭再忙,你这两天还受寒了,别误了身体。”
孟惟悉接了个电话,行李交给助理,孑然一人乘电梯去停车场。到约定的西餐厅时,一短发女生对他笑着招手,“惟悉,这儿。”
孟惟悉走近,坐在她对面,笑着说:“对不住了,路上堵得厉害,让你等这么久。”
“我可不白等啊,这顿饭你请。”
短发女生叫白琪,与孟惟悉是高中同学,两人关系挺好,反正这么多年友谊和联系一直没散。白琪那时候还喜欢过孟惟悉,告白失败后也蛮坦然,性格十分开朗爽快。她大学毕业后就结了婚,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孟惟悉说:“从日本给你孩子们带了礼物,明天让助理送去你公司。”
白琪调侃,“哟,派头这么大啦。”
“东西,办的托运,我赶着过来不就没等了么。”孟惟悉合上菜单,“你别刺激我,这招没用,收礼物就是。”
白琪咯咯笑,“行吧,谢了啊惟悉。”
“你家老爷子身体还行?”
“蛮好的,在郊区开了一块地,种菜啊养鸡啊,最近听说还在种小麦。”
孟惟悉笑了笑,“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