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冲田小姐。”
如果冲田总司被影响到重现池田屋事件的话,大概今天这间屋子里就没有活人能走出去了。
意识到问题可能有点严重,我向冲田小姐点点头,她立刻化作灵子消散。
太宰让织田先生把几个小孩子带去没有尖锐物体的屋子里随时待命,众人正忙活间国木田先生突然开始高喊“理想”什么的冲着空气比比划划还说些耻度爆表的誓言……清醒状态下就是打死国木田独步他也绝对说不出口的那种。
我被留在角落里,正坏笑着看与谢野医生和贤治合作将国木田独步捆在椅子上拍视频……现实世界突然变得像是镜头中凝滞的相片突然迸发出裂痕最终化作碎片,噩梦之地再次降临——是我无数次午夜梦回时曾见过的,束缚神明的锁链破碎,城墙上的王者陨落,以及神殿中无力挽回的身影。
高大空旷的盾牌就像是沉默无声的墓碑般将我牢牢护于脚下,神殿中飘洒的时间碎片仿佛在嘲笑凡人的不自量力。虚无之光洒在宛如祭坛般的神座,其上空余某人归还上天的数枚戒指……
“说实话,这种窥探他人内心的攻击方式还真是令人作呕。”
我当然知道这只是场虚假的梦境,假如恐惧与悔恨能够弥补我早就不择手段悔青了肠子也要把某个医生拉回来——然而没有用,迦勒底里只留下了空空
荡荡的灵基,无论如何呼唤我的医生也不会再像平时那样一脸茫然地应答。
好吧,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也许是察觉到我对此毫无反应甚至还想吃块饼干,噩梦的场景发生变化,盾牌与神殿消失不见,时钟塔深邃黑暗的地下走廊以及闪烁其间的幽光浮现于眼前,然后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红色长围巾的黑发青年倒头从黑色的摩天大楼顶端一跃而下,炸裂的白色闪电映衬着地面蜿蜒蔓延的血映照出他苍白的脸和空洞死寂的眼睛——
太宰……先生……?
太宰治笑着把拍摄“国木田独步人间失智名场面”的任务交代给谷崎兄妹,江户川乱步仍旧不紧不慢坐在转椅上背对众人看报纸……被放在角落打算放在最后Jing心照料的橘发少女果然如同预料中一样双目失神陷入幻境——不知道她的幻境里有什么,会有我的存在吗?
为了保护所有人的安全,藤丸立香解除守卫英灵独自一人坐在安静的角落里,看上去单薄得厉害——就好像她与有声世界彻底割裂开来被关在无形的牢笼之中。
真是的,还是这么轻易就将信任交付出来,幸亏是他,换了别的黑手党只怕拐她去卖好几回。
少女似乎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满脸厌恶参杂着痛苦,大颗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滑落,越是这种安静的悲伤越让人觉得她似乎立刻就要被溺毙于如影随形的绝望。按照窗外行人的反应,这个时候陷入幻境的人会变得狂躁且极富攻击性,然而她并没有展现出绝佳的身手,仍旧静静坐着流泪。
似乎幻境还会发生变化,她突然张大眼睛,表情变得震惊,曾经见过的黑色污浊泥状物从影子中泄露出来,他上前像曾经做过的那样轻轻抱住被恶意包围的少女低声呢喃:“我在,我记得你,我将想尽一切办法苟且于世间维系你与此世的联系,不要害怕,我不会死……”
“藤丸立香。”
某个五元神说过真名之于人的重要性,这个时候她也需要有人不断呼唤,好让她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无数人在牵挂。
……
我茫然无措的站在港口旁的人行道上,面前扭曲破碎的人体以及越来越向外扩展的血红色让我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这个人的结局。然而心底还在不断欺骗催眠自己——是玩笑对吧?恶作剧对吧?下一秒他就会坐起来笑得恶意满满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没关系的啊,恶作剧也可以原谅,玩笑也可以原谅,不管怎样都可以,只要你还活着……
一张又一张似乎陌生似乎又很熟悉的面孔从我眼前依次暗淡,我似乎被排斥在众人视线之外,大家轻松愉悦的交谈着转身而去,只把我一个留在无法打破的透明屏障之后——不要走,等等我啊!
就算记忆曾经遗失,但身体不会忘记,不经意间的熟稔与默契已经让我在潜意识深处怀疑到了些什么,我马上就会想起你们,不要把我留在被遗忘的地方,我尚且存于此间……
我看到了穿着运动服和口水巾的落魄神明,我看到了安贫乐道的贫乏神少女,我看到了矜持负责的内敛前辈,我也看到了……那些曾经被隐藏在过去的人。
对不起,可不可以,请你们,不要忘记我?
“藤丸立香!”
是熟悉的声音,坚固的透明监牢被人从穹顶出凿开一个口子,一个声音伴随微光传了进来,还有一双缠满绷带的手。也许它残破不堪,也许它沾染血腥罪恶,但此时这双手把我从无声的牢狱中拯救出去……
黑色泥淖不断翻涌,在他不断呼唤她名字的声音里几经反复最终旋转着回到橘发少女的影子里,她张开眼睛,蜜色的眸子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