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咱们圆了这个礼数就成。”
她们讨论得热闹,梁大舅妈坐在一边一句话也插不上,不过她也无意插话,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呗,她们高兴就好,反正也不碍着她什么事。
梁家这一顿饭,除了梁大舅妈时不时来点不合时宜的高冷,总体来说是非常愉快的,临走的时候老太太私下里塞了一对水头极好的玉镯子给沈瑶,说是见面礼,你待要推吧,老太太直接一句长者赐不可辞。
沈瑶谢了她收了下来,又想起她第一回 到贺家时,准婆婆也是送了一对玉镯,这母女俩连送东西的喜好都一脉相承。
回到贺家已经是两点多了,一家人都回房间休息,只沈瑶又拿起她的针线。
贺时是真心疼:“用缝纫机,那个快,这得缝到什么时候啊?”
虽然看她做针线养眼极了,素手纤纤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可不舍得她太累着。
沈瑶笑:“你去休息吧,我做针线很快的。”
确实很快,好像和针法有关,从前看别人缝东西那是一针一线的来,她不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动作的,那针在她手里活了一样,手也未见得动得多快,可衣裳缝出来快,可再快哪快得过缝纫机呢。
哄不到沈瑶休息,他也不肯休息了,就在屋里陪着她。
到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沈瑶手上的衣服雏形已经出来了,贺时这才看懂了,这宽袍广袖的,汉服?
他对这些东西是没有研究的,说不出个二五六来,只知道这是旧时候人的衣服款式,这红色的料子……
沈瑶见他神色,拉了他双手撒娇:“贺时,结婚那天,我想穿这种嫁衣,白天不穿,就晚上在咱们自己房里穿,可以吗?”
贺时握了她的手在掌中,轻声问:“你喜欢古式的婚礼?”
沈瑶点头,说:“我知道现在不让弄这些的,所以,就给自己做一套嫁衣,那天在房里穿。”
贺时哪里可能拒绝她,恨不能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她这样一个微小愿望,他又怎么会不同意。
他弯了弯唇,拿起她放在膝头的半成品嫁衣,笑道:“当然可以,我的瑶瑶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又看了看那件嫁衣,赞道:“手怎么这么巧,这样的款式你是哪里学的?”
沈瑶愣了愣,又不愿骗他,垂了眼含糊道:“见过。”
她这样说也没错,嫁衣是真的只见过没穿过。
贺时理解成她是在B大图书楼里翻看到过什么书,并没有深想。晚饭后去跟他妈打听,按以前的老礼儿,婚礼是什么样的。
梁佩君自己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拣着她知道的跟贺时讲:“新婚晚上龙凤红烛是要点到天亮的,床上撒些花生莲子红枣一类的,寓意早生贵子,喝合巹酒,大致就是这些吧?”
梁佩君自己都不是太清楚,早些年讲究什么文明结婚,然后又是革命婚姻,接着就是文.革期的一切从简,老一套的东西还真得年龄大些的人才知道。
想要完全照着老礼大Cao大办是指定不行的了,贺时把他妈说的那些一一记下。
两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贺时才刚尝到和沈瑶一个屋檐底下过小日子的滋味儿,不及细品就又得回学校了。
沈瑶临走的时候带了块准备给贺真做衣服的布料和针线,宿舍里人多眼杂,她那件做到一半的嫁衣倒是没带,仔仔细细收到了贺时衣柜里。
这一周里,除了上课,放学后略陪一陪贺时,沈瑶就忙着做给贺真的衣服,她也没做太花哨的款式,就照着那天在华侨商店看到的一套比较好看的套裙裁了,腰比日常看到的那些衣服掐着些,似贺真这样的年龄穿着该是很好看。
期间往Q大去看她表姐,才知道她离婚陷进了僵局,徐向东不愿意离。
王巧珍觉得自己的事情太糟心,也不肯跟她细说,仔细问了她婚期,听说在贺时二舅家里发嫁,也挺为她高兴。
贺家亲戚愿意这样照顾她,至少说明贺家人对她的重视。沈瑶今天来,也是邀请王巧珍参加她婚宴的,三月十九中午定在玉华台,就是她们刚到北京时贺时爸爸给他们接风的地方。
王巧珍笑着说到时候一定去,姐妹俩说了会儿话沈瑶才离开。
周末照例去的贺家小住,在周日下午赶制出了嫁衣和红盖头,回学校上了两天课,十七号下午梁佩君亲自来了学校给小俩口请了两天的婚假,接了沈瑶送她到梁二舅家。
梁二舅住的部队大院,家里房间早就给沈瑶整理了出来,梁佩君担心沈瑶在这里住会不自在,送了她也没马上走,和贺时两人连晚饭也一并陪着在她二弟家吃的。
梁二舅妈是文工团的,生了两儿一女,女儿自小就学舞,吃晚饭期间梁佩君说起沈瑶跳舞很是不错,这话题倒是把沈瑶和梁二舅妈并贺时那个小表妹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晚上八点多,梁佩君和贺时准备回去,贺时还有些不舍得走,就那么把沈瑶一个人留在舅妈家里,迈不动脚,一百个不放心。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