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五六十公分跟沈瑶说话,问还闻不闻得到他身上的酒味了。
实际上味道还是会有一点的,喝了酒的人,任你再怎么清洗,哪里能真的完全洗掉酒味啊,酒被身体吸收过后,那真是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酒味儿,只是他自己闻不到罢了,而沈瑶今天不知怎么偏又特别敏感。
她是没说闻着还会不舒服,贺时多仔细啊,一眼就瞧了出来,连忙退了沈瑶足有一米开外,把房间里开窗透气,让沈瑶休息,他自己去外间睡沙发去了。
沈瑶还挺不好意思的,从前贺时喝了酒她也没这样的反应,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贺时却是自责,跟沈瑶说:“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闻不得这味儿,以后我再不碰酒了。”
把媳妇儿都给熏吐了,他也好嫌弃自己啊。
沈瑶下午这一睡直睡了三个小时才醒,结果因为中午那一吐,身体像被打开了什么不知名的开关一样,晚上吃饭的时候,桌上恰好有条清蒸鱼,还没靠近餐桌呢,胃里又翻腾了起来。
恰好当时贺时就站在沈瑶旁边,他整个人傻住了,第一反应是,他又把他媳妇儿给熏着了……
担心沈瑶,却不敢跟进洗手间,就在那门外站着,忧心忡忡问她怎么样了。
梁佩君看着他那样,奇道:“瑶瑶不舒服,你站外边问什么?进去给她拍拍呀。”
贺时尴尬的说:“是给我身上的酒味熏成这样的。”
梁佩君听到这话自己进去了,沈瑶却是愣了愣,中午确实是闻着酒味儿不舒服,可是刚才她很确定不是,是闻到鱼的味儿才反胃的,想到这里,她意识到了什么,仔细想了想自己上一次小日子是什么时候,等确定了,脸上骤然闪过惊喜之色。
她捂着胸口止住那种想呕的冲动,回头就对刚进来的梁佩君和站在洗手间门口的贺时说:“我说不准可能是怀孕了?”
自己也不是那样确定的语气,把自己小日子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给梁佩君说了,说:“我小日子向来是规律的,最近比较忙,过了时间我也没留心到,中午闻到酒味儿想呕我也没多想,刚才我是闻到了鱼腥味儿,这,应该是有了吧?”
梁佩君和贺时都听愣住了,梁佩君可是医生,一问具体时间就乐了,凭经验十之八九是的,因着天色已经晚了,当下定了第二天一个早去医院做检查。
沈瑶和贺时盼这二胎已经足盼了快一年了,这会儿哪会不高兴呢。
贺时想往沈瑶跟前凑,又担心自己身上还有味儿,后悔死了中午贪杯,喝酒误事。
次日是周一,贺时也不说上班了,直接请了假,两个小的由贺真和张嫂在家里照看着,一大早就直奔医院去了,同去的还有贺安民和梁佩君,贺安民今天充当的司机。
梁佩君在医院的人脉在,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确实是怀孕了,已经有六周的身孕。
家里这又要添丁进口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来,欢天喜地的回,贺安民开车把人送回了家才去的单位,而贺时,上午也准备留在家里陪沈瑶。
几个人一回家,在客厅玩的两小只就往自家妈妈这边跑,照着往常的习惯,那就是一猛子扎过来抱大腿的。
把贺时和梁佩君都吓得不轻,一人拎一个拉住了。俩个小家伙还挺迷茫,天天都这样找妈妈抱呀,怎么今天不可以?
等梁佩君说妈妈肚子里有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不能跟以前那样冲上去,万一撞到了会伤到弟弟妹妹。
俩小的眼睛一下就圆了。
石头:“有弟弟了?”
月月:“有妹妹了?”
沈瑶笑着说是,拉了俩个小家伙一起坐到了沙发上,把月月抱在自己腿上。
看得贺时紧张得够呛:“还是别抱吧,会不会压着肚子?”
四年多了,他对沈瑶上一回怀孕的细节记得不那么清晰了,所以这会儿就怕媳妇磕着碰着。
沈瑶笑着说坐腿上没事,月月也Jing灵得很,听了这话就侧坐着,尽量不挨着她妈妈肚子。好奇的盯着沈瑶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儿,说:“妈妈,还跟从前一样啊,妹妹在哪里?”
石头没得到被妈妈抱腿上的待遇,他也无所谓,自己挨着沈瑶边上坐了,也是一样好奇,他弟弟在哪里呢。
沈瑶听着兄妹俩童言稚语,拉着兄妹俩的手在自己小腹处碰了碰,说:“这里面,不过还好小好小,过段时间就会长大了。”
一家四口凑在一处说说笑笑,梁佩君给端了杯温开水过来,拿了医院开的叶酸和钙片让沈瑶吃了。
刚回来时还好,厨房里头张婶开始做菜了沈瑶就不好受了,贺时见状忙陪了她去二楼,把里间外间的门都关上,就怕沈瑶闻着一点儿油烟味。
张嫂一早就得了梁佩君交待,今天先做素菜,就怕沈瑶闻着鱼rou的味儿吃不下饭。
饶是这样严防死守,到了吃饭的时候沈瑶还是撑不住跑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梁佩君和贺时都跟了进去,两小只也想往里跑,叫贺真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