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看得笑弯了眼, 把几个孩子都夸了一遍, 从前在北京因为家里有张嫂在, 几个孩子是没沾过家务的,现在有主动帮她分担一些事情的想法就很值得鼓励。
石头的行动力向来比较强,做事情也比较有条理,沈瑶这边几个大人讨论呢,他就招呼了弟弟妹妹回房间开小会去了。
沈瑶的想法是,物色一个靠谱的合伙人,最好是懂木工的,她出资、设计、找销售渠道,合伙人做日常的生产管理,这样她不需要每天常呆在工厂里。“只是这合伙人不那么好找,我们毕竟刚到这边,在这边还是缺乏人脉。”
贺时听了沉yin,问沈瑶:“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爸?”
沈瑶愣了愣,贺时道:“工厂的管理不一定非得Jing通木工手艺,找几个实诚的手艺人就能弥补这一点,但厂里的管理没有可信的人就不行,爸这几年私下里捣腾了不少生意吧,我觉得不止工厂管理,就是跑销售他也非常合适。”
贺时是真觉得自家岳父很适合经商,胆大心细也敢拼,从现在高层动向来看,深圳的经商环境必定是走在国内最前沿的,沈国忠现在49岁,离退休还有十一年,十一年,走得高的话或许能做到乡长退休。翁婿俩这些年虽说没在一个城市住着,联系却是不少的,贺时倒觉得,政策允许经商的情况下,他岳父怕是会更青睐商场搏一搏。
“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爸是不是感兴趣,工作的话如果爸想留条退路,可以到市人民医院找刘姨给他出个证明,只说是病休,请个一年半年假先试试,深圳这边好发展的话到时直接办个病退,不好发展的话再回原岗位工作,这个都是可以Cao作的,如果爸有这意向,我这边以探亲的名义给他办好边防证和暂住证。”
让自己爸爸过来,沈瑶之前倒真没往这一块想过,但贺时提起来了,沈瑶对自己爸爸还是了解的,说起来还真没谁比她爸更合适的,不止是相互之间足够信任,她爸经商的能力也是有的。
她点头道:“行,明天邮政局上班我就给他去个电话问问。”
梁佩君倒是有些犹疑,亲家这毕竟是进了体制内,铁饭碗谁舍得扔啊,可真要是儿媳妇开了口,他怕是也不会拒绝,不过想想是先以养病的名义请半年假,那还好说,至少留了退路,要是做得好的话,那亲家家里以后也算是立起来了,也是好事。
这里几人商量得差不多了,几个小的那边也讨论出结果来了,石头拿了张纸出来给自家爸妈和nainai看,梁佩君打眼一看,这东西熟啊,这不是更具化一些的值日表嘛,大孙子这是拿出在学校当班长的架势来了。
这张值日表里,几个小的各自负责家里哪些活计,在什么时候该完成什么事,一项一项列得非常清楚。
洗碗这活儿石头和月月兄妹俩一人一天轮值,扫地也是,收拾玩具兄妹四人各管各的,擦桌子西瓜和橙橙一人一天,这一条比较形象,擦桌子几个字边上画了张小桌子,执行人画了一个西瓜一个橙,显然是为了照顾还不认得几个字的两小只。
前几条是家务活分配,后边还有教两小的认字、背诗、画画,给两个小的讲故事,小老师这活儿也是石头和月月兄妹俩分了。
月月对于自己和哥哥能干这么多活很自豪,指了指那份值日表很是豪迈的说:“妈妈,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我们没想到的,可以再添进去。”
沈瑶失笑,真要能照这个表格执行的话,这可把她的活分担了十之六七:“够了,你们能做这么多已经很棒了,帮了妈妈非常大的忙。”
贺时也说,既然定了计划出来,那就要执行到位才行。
兄妹俩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执行到底,小的那两个领了擦桌子任务的也有样学样表示一定能做好,兄妹四个一本正经找了胶水把那张值日表贴在了客厅醒目的位置上。
第二天一个早,沈瑶出门买菜回来,就看到贺时正在教四个娃叠被子,把菜放进厨房里的时候,正在做早餐的梁佩君笑:“小丫头特别积极,一个早已经把地扫好,说是昨天排的值日表里漏了叠被子,刚才拿笔加上去了,监督着兄弟几个自己叠被子。”
沈瑶听得笑了起来,有心想看看家里这几个能坚持几天,结果才吃完早饭没多久,小丫头跟妈妈申请买布料了。
沈瑶问干什么用的,她说得给自己和石头做条小围裙,这准备还挺全面,沈瑶应了下来,正好还要出去打电话,索性把小丫头一起带上。
母女俩先去的邮电局,电话通了后月月少不得先聊上几分钟,跟外公说深圳什么模样,没有北京家里的房子大,不过妈妈给做了特别漂亮的床,又说她能帮着妈妈做哪些事了,得了沈国忠好一通夸。
电话递到沈瑶手上的时候,沈国忠问了问情况,沈瑶辞了大学老师的工作这事之前在北京就打电话和他说过的,现在免不了担心女儿的情况,沈瑶说了开家具厂的打算,也把自己想找个合伙人的想法跟沈国忠说了。
贺时料得不差,沈国忠对于到深圳闯一闯还真的感兴趣,沈家有原先贺时给买的电视机和收音机,收到消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