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回去参加婚礼的。
三人聊着,萧明兰问起沈瑶在这边的情况,是不是另外安排了工作还是怎样,沈瑶说刚开了一家家具厂,也说到了她爸沈国忠现在打理厂子的生意。
对于做生意,王巧珍是好奇的,早些年她也混迹黑市,说起来她之所以能拿下读大学的名额,还是沈瑶这个表妹教她加工各种酱鱼的方子在黑市赚了一大笔钱换来的。
那时候是冒着被抓被斗的风险去搏钱搏前程,几年过去了,现在经商已经可以明正言顺了,哪怕只是局限在两个出口特区,但是这个口子开了,全面开放还会远吗?
王巧珍虽说在大学里教书,可是对于新事物还是很感兴趣的,听沈瑶说开了厂子,直说很想去看看,沈瑶笑着邀请:“等方远出院了,不如先到深圳玩两天再回北京,我妈这次也想过来看方远的,只是家里孩子没人照看,实在腾不开身,萧姨您过去正好还能跟我妈见个面,表姐到时候也可以到家具厂看看。”
旁边和贺时说话的方远听了,笑道:“这个挺好,我在医院里躺得骨头都要生锈了,临走的时候去特区看一看再回北京不错。”
萧明兰看他一眼,知道这是为了王巧珍呢,不过也没什么,人在广州确实该到深圳那边走走,认一认贺家的门,贺家这一代也起来了,马上两家又成姻亲关系,多走动没错。
说起来,王巧珍这个儿媳妇有贺家这样一门亲,萧明兰还是挺高兴的,政界的人脉他们方家还是空白的,贺时这样年轻做到了一市的副市长,以后的前程自不用说。
方家夫妇可没有T县那帮人的想法,觉得深圳只是个弹丸小市,高层这样重视的地方,走在改革前沿的城市,只要做起来了未来的发展不可估量,还不知道贺时以后能走得多高呢。
沈瑶和贺时中午留在这边吃了顿饭,方远这个病号换了衣服跟着一起去的,因着次日还要上班,夫妻俩也没有久留,当天下午就坐车回了深圳。
七月一号来的深圳,在这边也呆了一个月出头,还别说,家里几人都适应得挺好,石头和月月这四个小的跟邻居家的孩子玩得到一处去,小孩子学习语言最快,兄妹几个白天学的东西晚上能嘚嘚瑟瑟教自家nainai和爸爸妈妈了,尤其是月月,本来就是只小话唠,广东话学得比沈瑶这个一天花几小时认真练的都遛。
沈瑶和贺时都乐得他们能早些融入这个城市,毕竟九月一开学,学校里的同学老师大部分都是本地人。
几人中,唯有梁佩君学说广东话最困难,怎么说呢,梁女士其实能听懂一部分了,可你让她开口吧她觉得可羞耻了。
不知道是月月说这话这样,还是别人也这个样,总觉得吧有些话说起来那尾音像带着小钩子,反正她一把年纪了,是张不了那个嘴,偶尔她要出去买个什么东西的话,那得牵上小月月当小翻译才行。
八月中旬,沈瑶和梁佩君带着几个孩子出去买毛线和布料,来的时候四个孩子加她自己的行李实在太多,秋季的衣裳只带了几件单薄的,这时候是还热,可是十月份天就该凉了,一家子的秋衣要准备起来那也是项大工程。
转的时候就能看到家具区自家厂里的各款床摆在醒目的位置上,一对中年夫妻正在看,那一张床,沈瑶是看着它被卖出去的。
傍晚沈国忠来家里,正好跟沈瑶说起安华两层床的情况,销量非常不错,一张床在门市卖一百二十多块钱,这价格和一面带镜大衣橱相当了,比普通的两层铁架子床贵三倍,但是架不住这床做得好看又实用,这时候很多家庭又普遍生得多,虽说深圳这边大部分人家不富裕,可生活条件好点的人家还是买账的。
铺了五个销售点,头十天卖出了36张床,就这么十天,营业额将近四千五,扣除各项成本和给销售点的利润,厂子里净赚一千五百块,当时投进这厂里的钱也不过就是五千块,沈国忠想都没想到十天就让他赚回了一千五,这么一笔钱,他在黑市要忙活一整年才能赚到。
这也意味着,保持住这势头,只消一个多月他们投进去的本钱就能回来了。这赚钱速度,不止沈国忠觉得热血,连梁佩君这个体制里呆了一辈子的都觉得震撼,做生意也太容易了。
事实上这还真是她想岔了,本地的其它木器厂可没有这么好过,安华是赢在产品特色上。
沈国忠也说这样的情况不会太长久,等其它厂子反应过来照着做的时候销量就会开始下滑。
贺时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让沈国忠去找找招商局那边,深圳现如今叫出口特区,要是能找到国外的贸易公司合作,把产品销出去的话,国外的经济发展可比国内要强得多,购买力自然也更强。
眼下出口特区才开,沈国忠和沈瑶其实是最早响应政策办厂的一批人,政.府方面对于他们的扶持力度会比较大,帮着牵线搭桥也是有的。
这事沈国忠还真上了心,他也没让贺时帮着问,怕人家知道他是贺时老丈人不大好,自己颠颠的往招商局跑了几回。
收获还是有的,哪怕不知道沈国忠跟贺时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