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伸手抓住祁衡掐在她脸上的手开始挣扎,想将他推开,祁衡左右躲闪,一面继续道:“你不说我便先说了,你昨夜里喊地太轻了,做什么忍着?你不喊出来,我也不痛快,这是其一,其二……”
“祁衡!”姜毓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一用力,终于将祁衡掀翻了过去,姜毓扑上去,用力捂住了祁衡的嘴,“你给我住口!”
姜毓是真的羞了,又羞又愤,一面愤着,一面脑中却止不住想起昨夜里的情境,她是喊了,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从她口中竟会喊出这样的声音,怎么忍都还是有声音从嗓中溢出来,这样叫她觉着羞耻的事情,却让祁衡给敞开说了出来。
还其一,其二他又想说什么!
祁衡叫捂住了嘴,却笑得更欢实了,顺势就伸手揽住了姜毓的腰肢,这入夏了热,他昨夜就没给姜毓套上中衣,只给她绑了一个肚兜,背后都是光溜溜的。
祁衡的双手轻轻搭上姜毓的背,那背上的肌肤又凉又滑,祁衡忍不住掐了两把,又掐了两把,再挠了挠痒痒,随处撩拨着,甚至肆意妄为。
“你住手……”
姜毓让祁衡胡乱游走的手掌弄得身上一阵绵软,免不得松了捂在他嘴上的手,便让他趁了时机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我家毓儿真香,又香又软,我都不愿意撒手了呢。”祁衡的手在姜毓的脸颊上轻轻抚过,爱怜又珍惜。
“以后……可再不能叫你丫头了,”祁衡轻轻地笑,“我的丫头昨天晚上长大了。”
姜毓紧紧抿着唇,别开脑袋红着脸儿不说话。
“亲一个。”祁衡低下头将嘴唇凑到姜毓的脸旁,“把头转过来,我要亲嘴儿。”
姜毓咬了咬牙,沉心定气,转回头去。
“吧唧。”
吸允的声音清脆又响亮,祁衡将头埋进姜毓的脖颈中低笑喟叹,“真甜。”
……
那一日过后,祁衡仿佛是开了荤腥的和尚,每夜里纠缠着姜毓厮混,也不求多,却连日不绝,白日里也不再忙于公务,很少才见有人从外头递了公文信件进来。成日里不是躺在床上揪着姜毓一起“小憩”,便是看看话本抚弄两下琴弦,甚至让人在廊下挂了鸟笼子玩儿。
比之从前忙得不见人影,拖着伤重的身子都要议事来讲,称他是玩物丧志了也不为过,哪怕是伤好利索了也没见他要去衙门上朝的,一直对外称着病,道是要休养。
姜毓是管不上他的公务的,偶尔问两句祁衡含混一句也不多追问他,如此过了一段时日,直到肃国公府那里送来喜帖,姜毓的三妹妹姜玥要出阁了,祁衡才陪着姜毓出了府,往肃国公府去吃喜宴。
“你们家这婚事,好像又办得挺仓促,还粗糙,怎么着也是你父亲的门生,就算是要嫁出京去的,这排面也太不怎么样了。”
祁衡下了马车同姜毓进府,一面低声絮絮叨。
姜毓瞥了他一眼,凉凉道:“王爷倒是个有排面的,不如现下便出一份银子,帮着将这婚宴做得大一些。”
“嘿嘿。”祁衡摸了摸鼻子,“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我嫁闺女也不是我娶亲,凭什么出那份银子。你要是愿意再和我成一次亲,那我倒是愿意出银子,给你办一场京里最大的婚宴。”
姜毓睨了祁衡一眼,没什么好眼色,祁衡当即便不说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姜毓也看得清周围的形式,这回姜玥出阁府中的确办的仓促,有几处窗扇甚至连喜字都贴的有些歪,哪怕当初她出阁时也是急急忙忙来不及仔细筹办,姜玥这回还不及她当时一半的。
虽说是庶女,可肃国公府这样煊赫的人家嫁庶女按理也绝不会是这样的排场。
可也是,按着前世的记忆,姜玥这一回嫁得可一点都不如她的意。毕竟前世她过得再不怎么样,康乐伯府还是个伯府,而姜玥却被定亲给了肃国公早年的一个门生的儿子,不仅门第一般不说,而且也不是京官,得嫁出京城。
这让当时就想着跟朱氏扯上关系给自己谋一个好出路的姜玥如何能如意?
唢呐锣鼓吹吹打打,正厅里面好不热闹,肃国公和张氏坐在主位上同在做的亲朋有说有笑,新郎官进来给肃国公和张氏都递了茶,恭恭敬敬的。祁衡与姜毓便安静在一旁看着,姜毓忽然道:
“听说王爷当时迎亲的时候倨傲不可一世,连见礼都见得敷衍?”
祁衡的眉梢挑了一下,“哪有?你听谁胡扯的!”
他和姜毓当时怎么成的亲,人人都心知肚明,他一进门,肃国公那一张脸板的铁青眼睛里能飞出刀来,岳母张氏也是一脸如丧考妣好像恨不得把他当手里的丝帕给绞死了,满屋子都是敌意和尴尬,他能好吗?
而且当时第三回被按着头成亲,他也很生气,这能怪谁呢?
“是吗?”姜毓的尾音微扬,明显是不信的,哪怕当日她蒙着盖头,也能觉出祁衡带她出家门时那冷冰冰的态度,就不相信他那张脸能好到哪里去。
“当然。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