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团里当主管,夫妻两个现在过得很是不错。与她这种在村里务农的村姑不一样了,她这一辈子,大概就是这样了,以后也嫁个村里人,继续下地干活。
“你们村子的田地也被淹了?”卢芥闻言微微蹙眉,看来被淹掉的农田不少。
葛丽向卢芥解释道:“我们村子的农田,有在山上的,与你们村里邻着,泥土被冲了个干净,还有在低谷的农田,被水整个淹没了,根本进不去人。”
葛丽的话倒是给卢芥提了一个醒,卢芥村子里的农田被冲走的泥土,应该也是被冲到了低谷的农田里,到时候想恢复农田,只怕还要两个村子合作才行。
“原来如此。”卢芥现在身上的钱,也就够自己村子的,她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这是刚从大城市回来吗?”葛丽看向卢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羡慕。
俗话说钱不外漏,卢芥与葛丽也有五六年没见了,她也不敢对她掉以轻心。只得顺着她的话说:“是啊,刚回来呢,从沿海那边捎了一些特产回来,听说咱们这边大坝决堤,便想着回来看看爹爹他。”
卢芥的话半真半假,葛丽没有怀疑。
“没事,我们这边没有人员伤亡的,卢叔叔也肯定没事。”葛丽笃定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了。”卢芥松了一口气,又面露难色道:“方才我走在路上,有人跟踪我,我才躲进来的。”
瞧着卢芥身上穿的衣服,的确都是好料子,葛丽以为那些人盯上卢芥,是因为她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的外来人。
“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回去。”葛丽胆大,她没什么好怕的。
事到如今卢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两个人就出了家门,一路上葛丽与卢芥说说笑笑,那几个跟踪的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葛丽这几年过得并不好,她在家承担起了母亲的责任,每天给父亲与弟弟做饭,洗衣服,还要下地帮忙干农活。父亲说在弟弟没有读大学之前,不许她嫁人,葛丽本来念书就比较晚,她虽然跟卢芥念书时是同一个年纪的,但葛丽比卢芥大三岁,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这个年纪在农村还没结婚,算是少数了。
弟弟比葛丽小十岁,等弟弟念大学葛丽就将近三十岁了,更是不好找婆家了。
“丽丽子,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家?”卢芥不想葛丽继续在被这个家所拖累,纵然葛丽是姐姐,可没有义务去为了弟弟牺牲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
葛丽不是没想过,只是她身无分文,钱都在父亲的手里,她也没学过什么技术,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芥子,我是不是很差劲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这些年我除了下地干活,其他的什么也不会。”葛丽双眸中满是泪水,她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卢芥,面对自己。
卢芥拍了拍葛丽的肩膀:“我之前也是什么都不会啊,不会学就好了,只要肯学,便还有希望。”
“我怕自己太笨了,你也知道我一早就辍学了。”葛丽还是没有自信,习惯性的打退堂鼓。
上学念书那会的葛丽,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卢芥不禁感叹时间所改变的东西太多。
“丽丽子,有些东西跟出身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你想改变,那么便没有人可以挡住你的去路。”卢芥想起前世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事无成呢。那样的她比现在的葛丽还要不堪,被刘云海父子折磨,后来又在监狱里待了几年。
到了村口,卢芥给了葛丽一笔钱,又将一把钥匙给了她:“这是河岸林中小屋的钥匙,你若是真的想离开的话,可以先在那里住一晚,不会有人找到那里,明天我让人将你送你离开。”
葛丽接过钱与钥匙,她从未见过这么多钱,葛丽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我要离开!”
或许这个选择会带给她全新的生活,也或许她花完了手里的钱就回来了,卢芥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但她相信葛丽会想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
与葛丽分别后,卢芥带着剩余的钱前往了村长家,声称这些钱是政府拨款补助给农田被毁的村民的,按照被毁农田的多少进行补助,村长立刻带人去核实登记,尽快将所有被损坏的农田落实下来,将资助款发放下去。
村里的农田被毁的人家拿到补助款,脸上的愁容总算是消散了些。
夜里陈三炮回到卢家,卢芥正在与卢启刚商量田地之事。
“爹爹,您就少种一些地吧,我知道您闲不住,不让您种,您肯定不乐意,可您也要考虑一下您的身体状况,不然我与阿宸在外面也不会放心的。”卢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好好好,都听你的。”卢启刚挨不住卢芥的劝说,只要别让他不种地就行了,他也愿意退一步。
“那这剩下的几亩地就租给李婶他们家种吧,咱们收一点钱,不然李婶家种着也不踏实。”卢芥知道农村里最是看中人品,不能平白无故地白种别人家的地。
卢启刚瞧着自己闺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