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人有门路,从外面低价收了卖给硬塞给一些单位,咱们是什么人,哪里有那个本事,现在那人要我们三折给他,那我们不倾家荡产了?”
余爱国咬咬唇,低着头,踩着脚下的小石子不说话了。
余安说道:“你们有多少?”
“一万,一万呢,这可是俺们两家所有的钱!还以为能赚大钱,回去俺就娶个媳妇,你瞧瞧现在……”余秋起叹口气,抓了头发。
余安说道:“行了,国库券我要了,但是只能八折给你们钱,你们愿意就卖给我!”
余爱国一愣,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余安。
“你说八折买我们的?那我们……”余秋起满脸的欢喜,他们六折收的,还是赚了两千块呢!
余安点点头,让他们进屋。
余秋起与余爱国进了院子,一下子就被那么大的院子震惊了,这可是在首都出城去一进一出的独门独院,这得多少钱吗?
等到两人进了屋,看着那红木家具等,更是说不出话来。
余爱国面如死灰,他一直想着想要追上余安安,哪怕是大学考不上,至少在做生意上,他不甘心落在余安的身后,但是想现在看来……
余安进屋拿了一包钱给余秋起,让他数了数。
“正好八千!”余秋起欢快的说道,将包拿出来,将国库券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你数数吧!”
余安说道:“你帮我数数吧!”
余秋起吐了一口吐沫在手上,噼里啪啦的数起来,数了一会儿,又抓了一把给旁边发呆的余爱国。
余爱国默默的数起来,五元一张,两人数了半天,数好了,放在了余安的面前。
“好了!”余安收了那国库券。
“安安,你这券卖给谁?”余秋起有些担心,问道。
余安笑道:“不卖,我自己存着就行了!”
八八年之后,证券开始贸易,这国库券反正能卖出去,一万块钱能赚两千多,甚至两千五,所以余安也就不着急。
“这可是一万块的国库券!”余秋起不敢相信,余安要这么多国库券干什么?
“要过年了,赶紧回去吧!”余安不想细解释,只是要他们赶紧回家。
余秋起赶紧道谢,跟余爱国从郑家宅子出来。
“你说这余安安是不是有别的门路?”余秋起低声说道,“不然为啥收一堆卖不出去的国库券?”
余爱国摇摇头,他原本以为找到一个赚钱的门路,如今门路没了,虽然这一趟赚了点钱,但是心里还是堵得慌。
余爱国站在首都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那么多人赚钱,咱们咋不赚呢?”
“咋不赚,这次咱们赚了两千,咱们一人一千!”余秋起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包,“咱们赶紧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回家过年了!”
余爱国叹口气说道:“咱们难得来一趟,明天去天安门照个相再走吧!”
余秋起担心的说道:“咱们拿着八千块钱呢,你就不怕……”
余爱国想了想,叹口气,得,安全第一,先回家吧!
余安将那一万块钱的国库券随手丢在了橱子里。
腊月二十,余安买了火车票回家,临走的时候,她跟余斐一起去了友谊商场,打算给家里人一人买一件羽绒服。
在八五年,首都人都刚刚开始穿羽绒服,一件羽绒服差不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而且主要是十分的难买。
余安好不容易挑好了六件合适的,就要三四百块。
“大棉袄怎么这么贵?”余斐没见过羽绒服,只看着老大一件,还以为是棉袄,听了价格忍不住有些惊讶,摸了摸又说道:“这棉花有些薄哦,怕是不暖和!”
余安忍不住笑起来说道:“我的好姐姐,这叫做羽绒服,这里面可不是棉花,是鸭绒,现在在首都可是缺货呢,比棉袄薄,穿上可是比棉袄暖和!”
余安拿起一件红色来,给余斐穿上:“你看,你刚结婚,穿这件最合适了!”
余斐赶紧脱下来说道:“这一件都要我一个月的工资了,我穿棉服也暖和,还是你买吧!”
余安不理她,将六件全都付了钱,让服务员包了起来。
“太贵了!”余斐低声说道,看着余安付了钱,拦都拦不住。
“这羽绒服可是紧俏货,有的从夏天订货到冬天才有货呢,趁着有货赶紧买上,过年的时候一人穿一件,多好看!”余安穿着件天蓝色的羽绒服出来,笑眯眯的说道。
“价格也好呢!”余斐叹口气,她这个做姐姐的又让妹妹破费了。
“如今咱们不缺钱!”余安笑道,如今她首都、老家还有深圳、香港的十几个生意加起来,一个月也有十几万的收入,这个年代十几万可是能买十几套房子的,她留着这么多钱也没用,能让家人高兴她就高兴。
想到家人,余安又想到了以前的nainai,上次因为欧阳霖出国的消息,让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