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真是和睦!”王老太爷说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哂,“就你这样的,一般人还真受不住,也难为卫家了。”
女孩子神情未变,站在原地笑看着他:“那我少去sao扰sao扰他们,未免让他们担心,便多来sao扰sao扰您吧!”
王老太爷脸上的神情一僵,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出,狠狠剐了她一眼,拂袖走了,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女孩子的轻笑声。他眼角抽了抽:小辈之中,这女孩子的气量其实还真不小,只要不触及她底限,一切都好说。就如他那般说话,一般的小辈怕早哭鼻子了,就她还能笑得出来……呸,这哪是气量,这就是脸皮厚!
这般一想,王老太爷脚下加快,向前走去。
……
……
此时金銮殿内正在行早朝,卫瑶卿和狄方行一站一坐,看着眼前并排躺着相隔并未多远的两个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亲眼所见啊!两个蒋忠泽出现在了眼前,确实也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狄方行忍不住感慨,看向这两张连高矮胖瘦都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又是吃惊又是唏嘘。
这个天虽热,但用了冰块,以至于这尸体也不至于发出阵阵的恶臭。
“我是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有什么变化。”狄方行再次低头瞅了片刻,抬头看向卫瑶卿,“若非这个人死了,身上开始有了变化,活着的时候真的一模一样啊!”
“活着的时候是一样,现在死了一个,不会再一样了。”卫瑶卿说着低头看向那躺着的两个人道,“可以将活着的这个弄醒了。”
“太医已经接手了,只是也不知道需要多久。”狄方行有些发愁,“怕就是醒来,蒋忠泽又是不记得了。”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人有失忆症。
“偏在这节骨眼上,孙公溜了,真真是可恨!”说着没等她回应,狄方行又嘀咕了一句,愁眉不展。
卫瑶卿只低头看着那两个人,眉眼抬也未抬一下:“昨天我让你带走的那个老大夫,你把他提进宫来。”
“昨天?”狄方行一怔,回想了片刻之后记了起来,“那个‘没救了,埋了吧’的庸医?”
卫瑶卿点头。
“卫天师,你不要说笑!”狄方行正色看向她,道,“病急乱投医也不是这么个投法的,那个昨天连救个坠马的都不行,此等庸医弄进来,你是要送了蒋忠泽的性命不成?”
卫瑶卿抬起头来,看向他,正色道:“他就是孙公。”
开什么玩笑?自从跟卫天师呆了几日之后,他已经习惯了卫天师时常开口的一惊一乍,可乍闻这一句还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他怎么可能是孙公?且不说这相貌完全不同,就说这医术,治个坠马的少年人,对孙公来说不过抬抬手指的事,怎么可能是这个庸医?”狄方行说罢便连连摇头,“不可能!”
“我说的话几时骗过你?”卫瑶卿神情未变,“你多派些人过去,莫让他溜了,尽管弄进来便是。记着莫要与他多话,不必理会是死是疯是伤,反正都是装的。你尽管弄过来,我会让他好好医治的。”
狄方行:“……”
见她神情委实笃定,这番着实不似作假,狄方行沉默了片刻,问她:“卫天师,你何以敢肯定这个庸医就是孙公?再者说来,医者父母心,若他真是孙公,又怎会让人将那少年人埋了?”
“你见孙公几时有过父母心了?他是药王只是符医之道上技可通神罢了,与人品不相干。这些年,他见死不救的事情可没少干过!”卫瑶卿道,“他只是喜欢研究医理而已。让他医治去求他,不如给他出几个难题来的更有用。”
狄方行听的一阵沉默,一个孙公,一个卫天师,忽然觉得一个鸡贼至斯的孙公还真需要一个应付手段如此冷眼无情的卫天师来对付。
“记着我的话,让人莫要理他,直接把人带进来就是了。至于如何肯定,那老者的身形高矮胖瘦都与孙公别无二致,再说相貌,此人与孙公五官有几分相似,可以通过最浅显的易容术做到。除去脸上那些易容事物,怎么看怎么都与孙公有几分相似。”卫瑶卿说道,“最关键的是如此嚣张跋扈又难缠的态度,除了孙公也没第二个人了。”
狄方行听罢转身便吩咐了下去:最后这一句还真没说错,这态度估摸着也没第二个大夫敢如此了。
“其实他会如此,也不难推测。”卫瑶卿道,“从宫中逃出来,陛下势必大发雷霆,大肆寻找,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什么比京城更好的藏身之处了。至于京城之中,有哪里比得上牢房跟更适合躲藏的?你找人会去牢狱中找么?”
就似抓嫌犯,若无特殊情况,是不会去牢中大肆搜寻的。
虽说卫天师的想法有些不同于常人,但狄方行深觉:真是太有道理了。至于是不是孙公,人带过来就知道了。她的想法看似天马行空,但却并非胡思乱想,而是有迹可循,就如蒋忠泽,既然连蒋忠泽双生都猜得到,那么再来一个躲藏在牢狱中的孙公也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