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师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姐姐呢!”
张解红着眼睛,抿了抿唇道:“她就是我姐姐!”
这话一出,眼睛从未离开过千里眼的刘凡终于回头朝他望来了,盯着看了他片刻之后,忽然笑了:“说得好!对你如此之好,喊卫姐姐喊义姐都生分了,还是叫姐姐吧!”
这个“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彼此心知肚明,但外人看来感情深厚也是可以理解的。
裴宗之从腰间的零嘴儿袋中取出一颗梅子糖塞入张解口中:还是吃糖吧!
不会再有的回忆总是越想越怀念的,甚至还有人想到动情处跪下来的,这是曾经受过恩惠的百姓做的事情。
“起风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自人群里传开。
风当然早就起了,但此时才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风越发急了,那些虚晃的影子似是在随意变动,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章法。
“装神弄鬼!”王老太爷轻喝了一声,声音低到微不可闻。
就在他身边站着的王栩自然听到了,闻言不由苦笑道:“Yin阳司本来就是装神弄鬼的,这么说也没错。”可装神弄鬼到这个地步,众目睽睽,引发百姓舆论之chao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王栩回头看向内城的方向,皇城最高的塔楼上依稀有些亮眼的黄色,想必陛下也在看吧!
风声大到呼啸,祭台上的旗帜呼啦啦的招展开来。
狂风已经吹的人睁不开眼了,但唯有那眼中一片亮眼的金色,那些虚无缥缈的人影成了眼前唯一所见的一幕。
怨也好、煞也罢、一世除、一世尽,死生轮回,生生不息!怨煞去也、补我长安Yin阳平衡、助一城百姓太平安康,此番功德足以庇佑来世福禄满泽。
天地间仿佛唯有那一束光芒照亮黑夜,指引前行的方向。
“这个才是超渡,学着点啊!张家小子!”刘凡看的津津有味,“果真这方法同我刘氏不同。”
裴宗之拍了拍张解的肩膀,安抚他,这孩子同他们隔了近十年的光Yin,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看向刘凡,语气不善的质问:“你看得懂吗?”
刘凡道:“殊途同归!”
Yin沉沉的天色仿佛被那金光冲开了一道口子,黑暗渐渐散去,如黎明一般渐渐亮起。
曙光已现,台上的女子仍然是那一身再普通不过的Yin阳司官袍,那朱砂艳红褪去,还以本来的颜色,她将木剑随手插在祭台之上。
击掌轻拍,羽袖当风,伴随着钟声、鼓声开始起舞,似乎仍是原先的舞,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气势已经不同了。
耳边的低声yin唱越发清晰。
“谢张氏一族平我长安Yin阳平衡!”
有稀稀拉拉的声音跟随着她喊了出来。
“谢张氏一族平我长安Yin阳平衡!”
“Yin阳已平,佑我长安五谷丰登粮食满仓!”
稀稀拉拉的声音好似响了不少:“Yin阳已平,佑我长安五谷丰登粮食满仓!”
“佑我长安四季安康!”
应和声越来越大:“佑我长安四季安康!”
“佑我长安免于悲苦!”
“佑我长安免于悲苦!”这一声已成全场百姓的应和声。
王老太爷没有再说什么,虽然没有出声,嘴唇却也跟着民众的呼声颤了颤。
这一场祈求已成百姓的共求,呼声响彻天地。
“佑我百姓免于战乱流离!”
“佑我百姓免于战乱流离!”
百姓狂热尊崇的眼神终于在最后一句中达到了顶峰!
“佑我长安永世长安!”
“佑我长安永世长安!”
不少人喊出这一声再也忍不住,体内滚滚热血翻涌,泪如雨下。
刘凡手里执着千里眼,神情愈发凝重认真:“这真是我见过用最平凡普通的巫舞招来的最盛大的巫礼了!”
百姓狂热、理智不再,但他却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冷静的看着她做的一切,平Yin阳是她的功劳,她超渡了张家的亡魂,这一场超渡太过盛大,以至于百姓只要见过便不会再忘了。果真是小气!斤斤计较的要讨回这个名声!
除此之外,剩余的便是巫舞,这一场巫舞换了任何一个稍懂一些“巫”这一术的都清楚这份量,在巫舞的难度中连中等难度都达不到,却偏偏跳成了这个样子,盛大、传奇、万人共舞!
城中的呼喝声振聋发聩,听的人头皮发麻。
“下雨了!”裴宗之说道。
先是一滴一滴,打在额头上,打在地面上、窗柩上,随着几声闷雷在头顶炸开,雨水细密如线而下。
此时没有一个人打伞,簇拥在祭台周围的百姓感受着脸上雨水的凉意,他们盼望这场雨盼望了许久了!
一道轻微的呼声在人群中渐渐点燃。
夹杂在嘈杂的雨声中一开始还微不可闻,而后却越发清晰。
“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