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只找到了凤凰翎和龙骨灰烬。”
神棍不以为然:“孟小姐,人要用发展的目光看问题——我的梦只是片段,又不是全集,当时没找着,说不定后来又找着了呢,然后,就藏到了这里。”
好像有点道理,但孟千姿还是觉得怪怪的。
江炼开始攀锁链了,锁链在半空不住晃动,发出铮铮的撞声,单调,也枯燥。
孟千姿说:“你老是说看事情要有全局眼光,你觉不觉得,从全局来看,这整件事,有点蹊跷?”
神棍没领会她的点:“何止蹊跷,复杂得很哪,我们到现在还没理出完整的头绪来。”
孟千姿摇头:“不是,况祖这条线太奇怪了。”
神棍心中一动:“你也觉得况祖不太对劲?小炼炼也说了,他说况祖作为一个叛徒,知道得太多了。”
孟千姿斟酌了一下用词:“我们之前猜测,它们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把大家都拆散了,水鬼得了水Jing,山鬼得了山胆,盛家带走了铃,七道戾气入了世,况家带走了箱子——前几个都合理,但‘况家带走了箱子’,我现在感觉,不像是它们安排的。”
神棍愣了一下,也无所谓当伸手党:“为什么?”
孟千姿说:“将心比心,换位思考,我坐王座,也算是个头,以我的行事经验来看,第一,一件事,我如果交给几个人做,这几个人,一定得是实力相当的——而况祖跟其它几家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更何况还是个叛徒。”
“第二,千里之堤,毁于蚁xue,你有没有发现,况家就是那个‘蚁xue’。这整件事,做得极其隐秘,唯一的漏洞,就是况家。没有况家,根本泄露不了。漂移地窟漂回昆仑山之后,理应是最稳妥、没人找得到的,但况祖留下了路线图。‘箱为牙错’,没有那口箱子,谁能进得了山肠?没有况祖口述的‘祭凤翎、焚龙骨、见天梯’,阎罗能找到这个钓台?”
她朝下方努了努嘴:“你说漂移地窟在钓台下头,这么隐秘的位置,被况祖的口述给泄露了——你自己说,况家这条线,像是‘它们’安排的吗?”
神棍听得脑袋一阵热一阵凉。
不像,这安排何止不妥,完全是败笔。
况祖的这份口述,简直像是带出去的一份情报,把蚩尤方的布置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喃喃了句:“所以况祖是……卧底?我就说,这么久以来,就只见蚩尤方忙这忙那,又是安排水鬼,又是安排洞神——那黄帝方在干什么?他们明知道箱子被偷了,就没点举措?如果况祖是它们安排的,那就合理了……”
话未说完,听到锁链哗啦作响,急抬头看时,链身上已经没人了,再然后,江炼的脸自洞口探下来:“我找到绞轴了,在冰龙背后,这锁链是可以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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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绞轴Cao作,事情就方便多了,江炼分两次,把孟千姿和神棍给拉了上来。
那只雪鸡原本在下头的洞口悠闲踱步的,后来见人都走了,也着了急,扑楞楞扑腾着翅膀,及时扒拉住了孟千姿的鞋子,也上了石盖。
段文希的遗体已经被江炼放置在了角落处,头脸还盖了件衣服,孟千姿看得眼眶发热:这么多年了,段太婆终于安稳躺下了。
神棍本想过去鞠个躬的,哪知一抬眼,注意力就完全被冰龙给吸引了过去。
老实说,这龙塑得并不Jing细,但颇有上古时的雄浑气韵,盘曲舞爪,昂首垂须,神棍看得呼吸都慢了下去,发痴般绕着这龙走来走去。
江炼把孟千姿扶坐在一边:“行了,你就坐着看吧,事交给我们做,必要时给点意见就行。”
正说着话,雪鸡也过来坐下,就蹲在孟千姿身边,乖乖巧巧,安安静静,跟要生蛋抱窝似的。
江炼啼笑皆非,又有点感慨:人看似全能,有些时候,又无能到连只雪鸡都不如——-->>
刚才,要不是有它飞过去架绳,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救孟千姿。
他拿手指点了点雪鸡的脑袋,雪鸡懵懵的,被他点一下,脑袋就缩一下。
江炼问孟千姿:“这雪鸡,是雄的还是雌的?”
孟千姿说不清楚:“不知道,是个小姑娘吧。”
江炼笑,对着雪鸡说话:“你住在哪啊,成家了没有啊?要是无牵无挂,要不要跟着我,去逛逛花花世界?”
孟千姿说他:“人家是雪鸡,习惯了住高海拔区,你那花花世界,不适合它。”
江炼说:“懂,它是山生山养的,昆仑山才是它的家。这世上,中道相逢,太多喜欢的人和物了,有缘就行,记住就好……哎,我给你起个名吧。”
他想了想:“好了,你从此就跟我姓吧,就叫……”
他凑近雪鸡的小脑袋边,耳语般说了几个字。
然后直起身子,一脸满足:“好了,以后就叫这个名字。”
孟千姿莫名其妙:“叫什么名啊?”
江炼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