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时,眼中闪过惊喜。
予楚突然觉得这些日子里一直空落落的心里被填满了,两人相视一笑。
后来予楚才知道,谢昭每日都会来这里等,连宫人都道:第一公子爱上了那片赤芍……
“公主,公主……”子品轻轻唤道。她竟然会看着自己出神,可她又不像是在看他,而是在看着另一个人一样的看着他。
予楚轻轻阖上眼帘,再度睁开后眼中一片冰冷,再美好漫长的回忆,也只有一瞬而已。
“本宫只是太累了……一时有些失神。”
子品伸出手去想要抚摸她的脸,被予楚避开,她眼神中带着不容侵犯的距离感,子品一笑掩饰尴尬,“子品知道公主辛劳,愿意为公主分担,子品虽愚笨,却还是想为公主解忧!”
又是解忧,予楚拂袖而起,“子品,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该妄图其他,你只是本宫府里的一名公子,有什么资格为本宫解忧?”
子品不知她为何突然愠怒,只得跪下,道:“是子品莽撞,一时失言。”
她看着这双眼睛的主人跪在地上,想起那日早朝时的幻象。
她走到他近前,而他低下的头却连她的裙角都触不到。子品知晓,这便是等级之分,尊卑之别。
“我公主府中每个人都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妄自僭越!子品,本宫知道你知情识趣,想必会明白!”予楚睥睨着他,另他再无更多奢望,只叩首道:“是。”
子品退出时有些颓败,心英看了他一眼,不知是该同情还是……
“既然公主把他叫了进来,怎么又……”训斥了出去?
予楚自嘲一笑,“我竟然不愿意看见那双眼睛长在另一个人脸上,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一张脸来对我谄媚!”
心英叹了一口气,人哪,终究还是难以放下。
第二日早朝,姬妏还是让王之泓当朝禀诉卫演之事。
予楚和予燕离得近,近到可以听见她不屑的冷哼,也察觉到她嫉恨的眼神。
予燕压低声音道:“四妹莫要得意,卫演于我而言,只是小负一场,也废了一个奴才,就这般不值一提的东西也值得四妹欢欢喜喜!”
可这个时候予楚一眼都不想给这个好姐姐,她正视着前方轻飘飘道:“三姐如果真不在意,何必一提再提,口不对心可真是有趣!”
予燕又刺了她几句,而她在听到姬妏的嘉奖时出列,在众臣面前叩谢圣恩。予燕自觉无趣,也不再嘲她。
不过姬妏又道:“卫演毕竟只是皇室之事,楚公主府虽夺得头筹,但不可太过骄纵。”
予楚恭敬道:“儿臣谨遵母皇教诲!”
楚公主府
夜色清冷,连月亮都没有,予楚却坐在院中等了人来。
心英命下人放了薰笼,又拿了斗篷披在予楚的肩上,“公主,要不然您还是进去吧,如今寒气太重,伤了身子。”
“已经很久没有在院子里坐着了,我甚至都想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心英抬头望了望天空,“未到月末,怎么今晚没有月亮?”
予楚端起茶盏,淡淡道:“被云遮住了吧,即使有,也是冷月当空而已。”
远处有灯笼的光亮,云起如约而来。
予楚站起,笑道:“先生果然守时。”随后看了心英一眼,心英立刻命人换了新茶。
云起坐下,微微一笑,“公主今日请我来,是有要事?”
予楚将茶递了过去,云起接过,竟触碰到了予楚有些微凉的手指,他手不自觉一颤,茶溅出一滴,予楚对方才一事却毫不在意。
“先生觉得,如果我现在对付我三姐,会怎样?”予楚言归正传。
云起也收起了方才的悸动,“卫演之事,我已有耳闻,同样,皇帝也会如此,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此次卫演与其说是众公主府中侍卫之争,倒不如说是皇帝对各位公主的考验。三公主暴虐,这些事皇帝未必不知,但今日朝会她并没有斥责任何人。同样公主的委屈,皇帝也看在眼里,如果这个时候,公主为了一时之恨,而对付她,只会让皇帝对你失望。而你若只当没有发生过,皇帝会觉你大度隐忍,反而让三公主的行为更为不堪。”
云起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就能把予楚的心事说的一清二楚。
“公主当日对自己的手下颇有维护,又不同三公主撕破脸来。而三公主却对为自己效命的侍卫刻薄寡恩,试问皇上如何敢把天下交给对姐妹不友爱,对下属不仁爱之人呢?”云起话里没有一丝情绪,完全是以局外人的角度来为她解惑。
予楚微微点头,道:“先生的话固然是对的,可我却有一事一直困惑。我虽和予燕是姐妹,却不亲厚,她对其他姐妹也是如此,只是这几个姐妹之间,她为何单单对我这般排挤呢?”
云起却盯住了予楚的眼睛,认真道:“因为她把你当成了最大的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