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遇刺过,可这次我没在公主身边,总觉得现在一颗心还没个着落。”
予楚笑道,“那照你这么说,哪里是太平的地方,皇宫?”她又想到什么,“心英,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如果哪天真的想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我一定会成全你!”
心英却连连摇头,“我何曾有过这种想法,这么多年了,我陪在公主身边,便是想一辈子服侍公主。”
予楚却不得不挑明她的心事,“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何看到长英还是会突然失态?”
心英怔了一下,又苦笑,“公主又不是不知道,感情这种事,我把他放在心里,他却只把我当我妹妹。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把一颗心奉上,却不被接纳更可悲的事了。”
予楚喃喃道:“这世上再没有比把一颗心奉上,却被丢弃更残忍的事情。你说得对,人总是当局者迷,可也只有当局者最明白这种感觉有多痛苦。先生只说,要我心态平和的利用他,可先生却不知道,我爱一个人爱的彻底,恨一个人也恨的彻底,哪里还会波澜不起?”
心英知道是自己的事情提起来又触动了公主的伤心事,“可是那天,谢公子好像还爱着公主!”
予楚旋即笑了,笑里带着冷意,“爱着我?要我说,我看长英的心里还有你呢?有用吗?”
心英心底一叹,是啊,有什么用呢,该恨的不会少,只会更恨,还会深深的怨恨。
等予楚说完,却又想起一事,“糟了,今日本宫取的画难道丢了吗?”
“画,什么画?没见公主带画回来啊!”心英见她有些心急,忙道,“要不然我让人去找一找。”
可寻找的人回来说,在画坊周围都没有看见画,可当时刺客在,也没有人敢在原地逗留,不会是路人捡走。
予楚头疼,遇刺不说,还把画给丢了。她突然想起了王之泓,可这人冷硬的模样,怎么也跟画扯不上关系,只不过她还是惦记着明日早朝后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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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泓巡防回来,便回了太傅府,傅贞正同王之朗说着什么,王之朗一脸的不耐,只一味道:“知道了,知道了……”
“怎么了?”王之泓倒是有心关怀这个弟弟。
王之朗原本还蔫蔫的,突然趴到王之泓手边,有些期待地问:“二哥,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他这么一问,就连傅贞也侧过头来听,王之泓脸色有些尴尬,“问这个做什么?”
王之朗一脸的生无可恋,长叹道:“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
王之泓知道小弟爱慕宋家长女,以为是他受了打击,道:“她拒绝你了?”
“没有,只是她看着我的眼神,不想看一个男人,看她的男人,而像是看一个弟弟!”王之朗话一出口,桌上的王太傅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其余人也跟着笑起来。
傅贞倒是有心维护小儿子,生怕他太受打击,可王之泓却带着兄长风范,道:“所以,这就是你这些天老是惹是生非的原因。俨然一个纨绔子弟!”
王之朗又被傅贞训了一顿,直感叹命运凄苦,“我只是想让她多多注意我!”
王之瑶听了却轻声道:“朗弟,女人如果喜欢你,即使你什么都不做,她也还是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你即使把天地搅翻,也无济于事!”
“姐,我该怎么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呢?”王之朗的模样,情窦初开,却又懵懵懂懂,但分明是对这宋家长女上心的不得了。
连王之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只能叹气,“唉,我怎么这么命苦,要是我像谢昭,或者谢允一样就好了,他们谢家两兄弟可从不缺人爱慕。”
王之泓听到谢昭的名字,想起他在文官考核时对那人的手下有意放水,陷入了沉思。
王之朗却突然看见二哥身上绑着什么东西,他见二哥有些走神,偷偷拿了过来,居然是个画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从来只见二哥舞刀弄枪,或者研习兵法。画画,似乎是谢允那家伙最经常做的事!
他轻轻地打开,还以为是什么,慢慢看上去,却是一个长相绝美的姐姐。他大笑起来,忙给父亲母亲去看,“母亲,快看,这是二哥偷偷藏着的美人图。”
王之泓一摸腰间,果然空了,他尚且不知道那幅画画的是什么,可王之朗却大呼美人图,他想难道是姬予楚的画像,他瞪了王之朗一眼,忙去抢!可后者却根本有恃无恐,仗着有王太傅做靠山。
傅贞也仔细地看着,画上的女子立在桥上,夜空中漫天烟火,在一片花灯的映照下容颜绝美,画师的技艺也是绝佳,女子的眼睛里仿佛能看到光亮,满满的女儿情态。只是,这女子怎么这么眼熟?
画已经被传到王太傅手中,他也正想夸赞儿子的眼光,只是……
还是王之瑶瞅了一眼,惊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兄长,“二哥,你竟然喜欢的是四公主?”
王之泓百口莫辩,而王太傅的表情似乎也是肯定了这件事,还一脸淡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