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泓……”予楚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眼神中透出一丝心疼。
他明明知道予楚眼神中的含义,却还是更紧的困住她,不曾松开。
这个男人,在她的心中,只是利用拉拢的对象,人是冷的,心是硬的,做事也是不近人情的,可这样一个如同石头般的男人,却一次一次舍命救她,王之泓,你究竟是怎样的男人?
王之泓一手抽出腰间长剑,奋力插/进石阶中,力度之重,连予楚都感受到了震动,阻拦了两人下坠的身体。
“阿楚……”谢昭落在两人身边,予楚被解除了禁锢,只觉浑身酸疼,全身如同被碾压一般,她被王之泓护着,尚且如此,可想而知,王之泓的痛苦更胜她百倍。
谢昭扶起予楚的身子,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人叫她阿楚吗?可她拂开他的手,一心只扑在王之泓的身上,谢昭脸色一白,只恨自己不能以身相救,索性也帮着掺扶着王之泓的身子。
王之泓握住剑的手青筋崩起,脸色十分难看,怕是也受了内伤,予楚揽住他的肩膀,轻拍他的脸,“王将军……”
祭坛上的刺客死的死,伤的伤,姬妏肃声道:“务必问出幕后主使,否则提头来见!”
玄莫早前在予楚从高台坠落时,便已经失色,但身边的侍卫却竭力制住他的身子,不许他铤而走险,他本是侍卫出身,对这些人一向体恤 ,但眼下对他们的阻拦却厉声呵斥,直到姬妏安抚,他才作罢。
王之泓睁开了眼,俄而却吐出一口血来。予楚神色紧张,冲着围过来的侍卫道:“太医,快宣太医!”
太医急忙赶来,探过王之泓的脉相,有些忧虑,从实道:“依据脉相,将军内外皆伤,老臣提议,还是速速将王将军安置好,解衣查看为上。”
予越几步奔下来,蹲在予楚脚边,关心道:“四姐,你没事吧?”
予楚看她一眼,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对身后人道:“立刻将辇轿抬来!”
王之泓被搀扶着送进了辇轿里,予楚也钻了进去,对宫人道:“去皇宫!”王之泓的伤势不容耽误,又是她的救命恩人,从这里到皇宫距离最近,又有宫中御医照看,是最好的选择。
从头到尾,予楚没有和谢昭说过一句话,没有看过他一眼,最后忧心的也是王之泓的伤,匆忙跟随离去,谢昭站在原地,神色怆然。
宫中寝殿虽多,可却非王之泓一个臣子所能居住,若是抬进太医院还说得过去,可现在,予楚却执意要把王之泓抬到她未建府时居住的寝宫,冷声道:“本宫的命令没有听到吗?若是耽误了将军伤情,你们有几条命来赔,嗯?”
予楚虽离宫两年有余,但寝宫中一切依旧,日日有人打扫。王之泓昏昏沉沉,听见有人说话,却不能言语。只看到予楚焦急的神色,还有她厉声呵斥宫人的急切。
王之泓被宫人抬上床,可手却紧紧握着一把剑不放松,宫人从他手中取出未果,只得看向予楚。
予楚坐在床边,伸出手去,覆在王之泓手上,慢慢的他的手张开,予楚顺势将剑取了出来。
宫人们都瞪大了眼,难道这王将军闭着眼睛也是认人的。
太医匆忙赶来,解开王之泓衣衫,为他查看,寝宫中闲人退避,帷幔掀起,予楚虽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寝宫,但大周以礼为上,她自然也背过身去。
“将军伤势甚重,需要好生休养,不可随意移动,老臣这就去拟方,一会儿煎好药,命人送来。这儿还有一瓶外用的药,一会儿可命人涂抹在将军伤处。”
予楚这才转过身去,点点头,那太医又道:“四公主,您可有伤?”
予楚一手抚肩,那里是有疼痛,却是被王之泓一双手臂紧紧捆住时所致,她摇了摇头,“不碍事。”说完又想起一事,“对了,大公主病势如何?”
太医却有口难言,“公主还是不要多问了,皇上吩咐下来,大公主没有醒来之前,任何人不得透露公主病情。不过,二公主伤势不重,只在浅表,现也在宫中。”
予秦也受伤了?当时场面混乱,她又和予燕纠葛,并没有发现她被人刺伤。
“你先下去吧!”
王之泓身上已被宫人换上寝衣,一双手臂露在锦被外面。予楚看了一眼铜炉里的安神香,他果然睡着了。
予楚坐到床边,一双手轻轻将他的袖子卷了上去,那一道道被台阶硌出的伤痕已经淤紫,她纤细的十指小心翼翼的触上他的肌肤,又收了回去。
她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紧紧抿着的唇角即使睡着了也给人拒人千里的错觉,她又想起王之泓平日里正色时的样子,伸出食指,在他脸上戳了一下,又戳一下,虽然不像石头,却也并不柔软,还有些紧紧绷着的感觉。
予楚拿起那药膏,手中捻起一块,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为他细细涂抹,可王之泓的身体太过僵硬,她还要再涂,宫人却进了来,予楚放下手,道:“何事?”
“大公主醒了!”
予齐毕竟是她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