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英一笑,“公主只惦记着送药,怎么不去探望探望,依心英看,王将军的伤怕是早就好了!”
予楚闻言也笑,“他是铁打的,就算什么都不用,也能痊愈。药还是继续送,有个词叫睹物思人。”
予楚让人叫子品来见,子品很快来了,不知道为何,予楚几日没见他,却觉得他憔悴许多。
子品还是那副笑容,道:“见过公主。”
予楚以为他是病了,还是给了他一个选择,“今日本宫要出去,你可要一同去?。”
子品脸上笑容一滞,竟然没有往日的对答流利,他脸色有些惨白,看得予楚都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又答应了下来,“公主请容子品回去更衣。”
予楚打量了他一眼,他虽然Jing神欠佳,但一身衣衫却十分得体,“不必了,本宫瞧你身上这套已是很好。”
子品平日里对予楚的话从未有过任何违抗,但这次他坚持道:“请容子品回去更衣。”
予楚只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了。心英在子品出门后,道:“怎么我今日觉得子品有些反常呢?”
直到子品去而复返,予楚才觉出不同,子品不同往常着了一身红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也带了些红晕。
察觉予楚的注视,子品回之一笑。两人临上马车前,子品大着胆子握住予楚的手,执着地牵着。
予楚没甩开,只觉得今日子品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她想知道子品究竟想做什么?
虽有萧离护卫在旁,心英远远送车队离去,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不能安稳。
谢谨约在城外的一处田园之中,这里是谢家所有,虽已冬日,但倒逆气候,仍旧一片绿意葱葱。
谢谨早已带人等候在此,见予楚的马车到来,迎了过去。
只是她掀开车帘,却没曾想里面竟然还有一人,她虽然只同这人有一面之缘,但也知道他是予楚府里的男人。
还是予楚先开口,“怎么有兴致出门?”
谢谨也收起一些尴尬,道:“来,等你到了这个地方,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悠然见南山之意。”
予楚被她扶着下了车,子品跟在后面,萧离也一同跟随,他护卫公主安危,寸步不离。
予楚确实没曾想,这里风光竟然这么好,在她的世界里常年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样简单的岁月已经很少见,倒真的有些心旷神怡。
谢谨看予楚脸上的神色,笑道:“我上次去你府上时,便觉得少了一丝生气,何不在府中空出一块地来,也弄些菜来种,享享田园之乐?”
在自己的府中种菜,予楚倒是真不敢想,谢谨又道:“没准啊,你以后的王君会喜欢。”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予楚也一笑,王之泓会喜欢这东西才怪,他估计会喜欢她府里的校场和兵器。这么一想,予楚又突然愣住了,她怎么就直接想到王之泓了呢,难道在她的心里,王君的位置,已经是非王之泓不可了吗?
只是予楚身后的两人却没有开怀的心思,萧离面不改色,子品黯然失神。
“你又听说了什么?”
谢谨神秘道:“我的消息自然灵通得很,也一直为你挂心着呢!前些日子听说你遇险,还是缠着我大哥,他才肯说出实情。”
予楚这才想到,今日并没有见到谢昭,看来是她多虑了。
不过说曹Cao曹Cao到,谢昭从一片绿色中走出,月白色锦袍显得长身玉立,袖子卷起,又多了一些随意惬然。
除了予楚的引人注目,谢昭第二眼看到的便是一身红衣的子品。
谢谨估计是想给两人创造机会,故意道:“我刚还还想起有什么事情没处理,予楚,就让我大哥先陪你逛逛。”
予楚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谢谨已经跑远了。子品的身份不明,予楚当着他的面,自然不能对谢昭发火,免得传到有心人耳朵里。
予楚和谢昭走在前面,子品正想随行,却被萧离拉住,子品看他一眼,萧离眼角却连一丝想解释的余光都没有。
谢昭虽未回头,但以他的功力,可以知晓身后没有人再跟来。他终于开口,“你的伤可好?”
予楚笑了,反问:“伤?你是说三年前的还是现在的?”
谢昭眸中一痛,“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予楚眼神中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别说什么对不起,本宫早就听腻了。”
“我也是今日来这里才知道谨之的想法,你放心,我会告诉她,不要再撮合了。”
是啊,不是谢谨又会是谁,当年是他放手,到现在,还能指望他再重新拾起吗?“不必了,谨之怎么想的本宫不在乎,只要你谢大人,谢大公子立场坚定,对本宫自然没有什么困扰。”
隔了这几年,谢昭终于可以说一句,“你长大了。”
予楚也回他,“本宫已经成年了,不是当年那个太过天真的小丫头。”
“听谨之说,你要娶王君了?”谢昭不知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提起,多年前,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