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道:“你整理一下衣衫,若是有人进来,成何体统……”
沈西诚此刻心情乱的很,他从未想过那种事竟会有飞上云端的快乐,可是这般亲密之事却是另一个人带给他的,就算如今他也已经不讨厌乔明誉了,并且愿意与他相交,可是这种事情上却无法忘记乔明誉是一个男子……
予楚不想回头,听得身后没有动静,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不得不转身看他一眼, “你听到没有……”
沈西诚衣衫凌乱,见他回头,又匆忙掩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垂下眼去,“我们……”
予楚不愿意把一些事情变得难以启齿,只好快刀斩乱麻,“今日之事,乃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举,沈公子想必非拘于小节之人,不如这件事大家都忘了吧……”
沈西诚知道他这个人说到做到,他本来也没有什么过界的想法,更何况,今日本就是他央了乔明誉陪他赴鸿门宴,误饮了那种酒更是他自己不小心,可是乔明誉这般撇清,他却心头缺了一块,更有一丝恼怒,“什么事,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予楚听他这样说,倒也松了一口气,此时也忘了方才的尴尬,伸出手去,欲拉他一把。
沈西诚把手搭在他手上,柔腻的触感,脑中又突然闪过那些不能言说的画面,忙又把手收回,自己挣扎着起身,他一向倨傲,此时却有些不敢看乔明誉,转过身去,将衣衫上褶皱抚平。
予楚无心顾及他的想法,只觉这画舫之内闷得透不过气,走过去将窗子推开,湖面凉风进了来,吹走一室旖旎。
未等沈西诚收拾好,予楚已经迈步走了出去,却见几人站在船头背身而立,画舫近前停了一艘小船,予楚一怔,身后沈西诚走近,还未抬头看清眼前,嘟囔道:“现在咱们怎么回去?”
那几人听见身后声响,转过头去,领头那人对予楚拱手道:“属下奉大皇子殿下之名前来。”
沈西诚在看清他们所穿衣服时,也早已猜到,只是这时他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予楚听沈西诚这么一问,斜他一眼,那人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在两人脸上来去,才道:“属下来了有一刻之久。”
沈西诚或许有些心虚,或许有几分被人窥探亲密之事的不忿,推开予楚,对那人道:“你都听见了?”
那人还没想着怎么回话,沈西诚已经无暇顾及他,只朝湖面看去,“怎么又有一个画舫往这里来?”
予楚也看了过去,眉头深锁,“难道是那个什么徐公子?”
沈西诚一听他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呵,来的正好,本公子今天不整死他便不姓沈!”
予楚怕他情急之下反被人握住把柄,一手按在他胳膊上,道:“别冲动,难道你怕他们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他胳膊一碰上,沈西诚身子一颤,也不知怎么了,如今竟不敢看他,只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予楚松开他,侧首对身后那人道:“你让你的人进去,将里面收拾干净!”
那侍卫对几人挥了挥手,其余人便领命进去了。
予楚这才慢悠悠对那侍卫道:“你既然是殿下派来的人,今晚之事,我希望,你能烂在肚子里。而且……”
他话留了一半,沈西诚不知怎么,虽知他如今这处理再好不过,可还是觉得仿佛心里空落落的,只见他一手压在那侍卫肩膀上,压低了声音,道:“这事连殿下也要瞒着,不然,你在长安城中的亲眷,可要为你的一时嘴快遭殃了!”话音一落,脸上笑意浮现,仿佛说的是件极寻常之事。
那侍卫虽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却知道他并不是乔明誉本人,但被殿下如此看重,这般威胁之下,他自然不敢乱说。
予楚这般,一是怕允珩误会,万一再把沈西诚的清白交托给他,她可就头大了。二是顾虑乔明誉那边,若是这些人传将出去,损害的可是乔明誉的脸,毕竟也是长安城中大家,委实不好收场。
沈西诚心里却有些打嘀咕,想起他让童儿所查,明明乔明誉只是长安城中普通大家公子,素有才名,只是为何他方才杀伐果断之态,一点也不像一个书生做派。
眼见那个画舫慢慢靠近,沈西诚冷了脸色,扬声道:“徐公子好大的架子!”
予楚对身后人说了几句,这才回过身来,在沈西诚能听到的范围内,道:“莫要纠缠,我们尽快离开。”
沈西诚当然也知道,徐良昀姗姗来迟打的什么主意,还不是想看他酒后失态,贻笑大方,顺便张扬出去,满城皆知。
画舫前男子正是徐良昀,一身黑衣,予楚看不清他面容,只听他回道:“哎呀,还要沈兄多多包涵,徐某家中有事,来迟一步。”心里却想着,可不是来迟了,竟然看不成好戏。
沈西诚知道此时不宜发难,这账只能慢慢算,“既然如此,本公子家中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侍卫扶着他二人进了一旁小船,几人一道离开。
徐良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