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殿中的予齐略有些慌乱,心想母皇难道另有猜想,可是觉得自己所查所探结果太过草率。
姬妏看了予楚一眼,却没问她,只吩咐宫人道:“去把其他几位公主叫来。”
不一会儿,予秦一行人便过来,跪拜行礼之后,姬妏一抬手,命予齐又将她所查结果赘述一遍,姬妏道:“你们怎么看?”
予越没主意的看向予楚,只听予楚道:“回母皇,儿臣觉得这事总有些蹊跷。燕国若是派人来刺杀,应该会做的更滴水不漏才是,中衣里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更像是有意而为之。”
予秦却道:“儿臣却认为,刺客行刺重要的是结果,还好今日有王将军护驾,恕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被这群刺客略有得逞,那燕国的目的便达到了,又何惧被人发现呢?”
予楚与予秦各执己见,其余两位又一言不发,予齐只好道:“是儿臣调查不够仔细,求母皇责罚。”
姬妏道:“你二人所言不无道理。予齐也没什么错,不必站着了,坐下吧。”
予楚还是劝道:“大周与燕国向来纷争不断,但近两年难得边界太平,实在不宜打破这局面,儿臣只觉得若是并无确凿的证据,还是不宜向燕国发难。还请母皇三思。”
予秦亦道:“可若是燕国早已心怀不轨,我们不得不防啊,还是要早做打算。”
予楚只觉予秦今日怪异的很,更想与她辩上一辩,“燕国皇帝如今老迈,比不得母皇春秋鼎盛,想必更想两国间安稳。而燕国太女为人,素知其胸无大志,燕帝的几个皇子倒是有出类拔萃之人,但都无实权。燕国朝中不像我大周,男女平等,燕国掌权者十之八九为女子,可并未听说朝中主战,因此儿臣怕此事反而成了引起战乱的理由。”
予楚一番话,让予秦无从辩驳,姬妏也微微点头,“此事改日再议,眼下便命人封锁消息,遇刺及王将军受伤一事皆要隐瞒,不得传扬出去,此事还是交给予齐来办吧。”
予齐领命,“儿臣必不辜负母皇嘱托。”
此次骊山围猎却出了这等事,姬妏也无心继续,只道朝中事物繁多,因而草草结束。
回去时,予楚与王之泓同乘一辆马车,王之泓一向治军甚严,都对他受伤之事三缄其口。
但仍旧未想到,她们一行还未回朝,遇刺之事却已在长安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包括王之泓的伤势与行刺之人乃是燕人。
予齐一连两件事都办事不利,姬妏虽未明言怪罪,但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予齐心中忐忑难安,只暗暗发誓定要查出是谁走漏的消息。
予楚与王之泓一道回了公主府,心英带人已守候在门前,见二人归来,忙迎上前对着予楚仔细打量,“心英听到长安城坊间的流言,可是吓坏了,还好公主没事,王君的伤势可要紧,府里的医官已经在大堂中侯着了。”
予楚轻拍她肩膀,笑道:“本宫无碍,王君的伤势也还好,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予楚转身牵住王之泓的右手,二人一同入府。
府中医官给王之泓伤口换了药,留他在房中休养。闻讯前来探望的人不少,予楚皆命人挡在门外。
可第二日早朝时,姬妏却命人将骊山遇刺之事起因经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讲明,不少官员直斥燕人狼子野心,早朝罢后,予楚心事重重回到府中。
予楚命心英去查,昨日可有人进宫面圣,心英回来报,说是二公主予秦昨日进宫一趟。
“公主,您是怀疑二公主?”
予楚冷笑,“可这其中确实难找破绽,予齐命人三缄其口,但毕竟人多口杂,瞒不住也是有可能的,即便是要问责,也是予齐办事不利。她必是进宫又说了什么,母皇才又将此事揭晓。原本只是长安坊间传言,这下子倒是真的证实了。”
心英担忧道:“可二公主若是打算挑起两国战火于她有何好处,那公主您打算怎么做?”
予楚望着窗外,“是啊,令我想不通的便是此处,至于要怎么做,大概眼下不用想别的,来探视王君伤情的官员是挡不住了。”
不出予楚所料,一会儿的功夫,便来了几拨人,予楚命人不再阻拦,心英去门外引领,带到她的书房里来见,不让打扰到王之泓休养。
心英在门外侯着,却见一辆马车悠悠地停在了公主府门前,车帘掀开,谢昭从上面下来,墨蓝色锦衣,宽袍大袖,心英心道:他怎么来了。却还是上前行礼:“心英见过谢大人。”
谢昭轻轻一笑,“劳烦通传一声。”
心英瞧见他身后小厮手中提着礼物,礼数周到,只能先邀他进大堂歇息,自己前去禀报,谢昭未等多时,心英便回来道:“谢大人,真是不巧,今日我家公主会客颇多,有些乏了,不愿再见,要不您改日再来。”
谢昭似乎猜到这个结果,倒也不恼,只道:“她既是累了,便让她好好歇着吧。这些补品里除了给你家王君的,还有一份给你家公主,让她好好补补身子。”
心英笑笑让人把东西接过来,又亲自将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