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陆宁芝将信将疑,这理由倒也能说服人,可是吧,她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到了。”车稳稳地停在酒店正门,陆nainai牵着陆宁芝便往上走。
张大师暂住在酒楼内,陆nainai今天事先和他约好,对方便没有安排行程。
坐着电梯往上,在按照门牌号找,很快便到达了张大师所在的房间,房门打开,眼前的一切,和陆宁芝想象中的很相似。
原本标准的酒店房间,此刻靠阳台的圆木桌上,供奉着一尊神像,下头垫着的,是明黄色丝绸布料的桌布,陆宁芝猜想,这应该是原先用来包裹神像用的,神像前头放着的是个格外古朴的香炉,上头插着的香还未燃尽,看长度应该是早上刚插上去的。
至于其他行李,估计都放在柜子里,其他地方,倒是找不到“神棍”痕迹。
张天师本人,穿着的是一身款式有些老的西装,熨烫得很平整,头发则是扎成发髻样子,看上去确实有一番仙气。
饶是陆宁芝心中多有怀疑,也做不出当人面质疑的事情,她乖顺地靠着nainai坐下,认真听起了二人聊天。
陆nainai此行来,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希望张天师能再为陆宁芝算上一卦,好算算这冲喜之后,她是否真的已经避过劫难,否极泰来,毕竟这身体的事情,实在是挂在她心里让人七上八下。
张天师人很和气,态度极好,当即就让刚刚在隔壁房间休息的小徒弟拿来了自己的装备,先点了自家特制的香――这和外面售卖的不太一样,据张天师本人说,他们师门的习惯,便是入了门后就得开始学制香,现在流水线上生产的香,或是不知是否是信徒手制的香,他们是一概不用的。
小徒弟拿出来的铜钱,造型古朴,应是被使用了多次,都有了层浓厚包浆,陆宁芝对古董没有研究,粗略地看了一眼,觉得不像是假货。
之后便是一整套的流程,陆宁芝被道长唤着又是上香又是丢铜钱的,云里雾里的就做完了,然后对着那散落的铜钱,道长便开始细细地分析起来。
这分析……
事实上陆宁芝依旧没能全听懂,她的古文造诣,早就在高中毕业后还给了老师,道长又是念诗――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卦诗,又是说什么生辰时间方位的,虽然说的都是中文,可她愣是只听懂了后头的讲解。
张大师说,从这回的卦象上来看,陆宁芝现下已经算是破了大难,之后定会一帆风顺,少病无灾,这和之前以生辰算出的陆宁芝的命,都是能对上的。
陆nainai一听,这心也安定下来,笑得和善,然后她老人家,便熟练地干起了想要塞钱给人的事情,只是这张大师,怎么都不肯收,态度很强硬,说是陆nainai如果非要给,那以后就别找他了。
“陆夫人,上回您给的报酬已经足够,本门的规矩,是一事收一次钱,您孙女这其实也并非大病大灾,我不过是帮忙点了个贵人罢了,如果再收您的钱,只怕是我亏心,反而损了我道行了。”
陆宁芝听得出神,她为自己之前的种种想法感到羞愧,现在看来,这位张大师连钱都不收,怎么也算不上骗子。
当然,这其中也存在对方放长线钓大鱼的可能,可陆宁芝怎么想,除非家里又出什么大问题,否则家里人哪会又找上张大师,这要钓的大鱼,也得是那种本身对这方面就很信服的人吧?
张大师又说:“现在陆小姐的这位丈夫,和她是天作之合,两人这金玉良缘,只消好好在一起,定是能长长久久的。”
陆nainai听着这话顺耳,心情很好:“那就承您吉言了,毕竟我家这孙女的姻缘,也算是您点到的。”她对孙女感情深,一点变化都能察觉出来,她看得出,陆宁芝在和沈铮在一起后,那只有更好,绝没有更坏的。
偶尔,陆宁芝也会在电话里悄悄地和她说些沈铮坏话,什么沈铮迟钝,带她半夜去山上等流星雨,还不知道具体几点来,只能在车上睡觉等等。
陆nainai听得出,这看上去是抱怨,可实际里头都掺着糖呢,要不怎么她每次假意要去批评批评沈铮,陆宁芝都哼哼唧唧的不同意呢?
什么“nainai你去说他多不给他面子啊”、“下次再说,再给一次机会”……陆nainai看啊,其实陆宁芝恐怕是爱在心里口难开吧,小姑娘口是心非,在矫情呢。
张大师忙摆手:“只是这两个年轻人有缘,我们哪敢居功。”
两方又寒暄了好一阵,说了些有的没的,临要走,陆宁芝忍不住拉了拉nainai袖子,停下来以以后没准有事要麻烦对方的理由找张大师要了个微信。
事实上按陆宁芝的想法,她当然不会有事需要麻烦张大师,可出于以防万一的心态,她想想还是先加了再说。
以后若是对方又来C城,真把nainai当大鱼钓,她也好及时阻止。
“张大师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陆nainai很是安心,“刚刚能马上出来的检查报告,和之前的数值都差不多,如果说以前查不出病因,现在不也是吗?我这心里,还是放不下。有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