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等你。”
等到齐荀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安娴才回过神,但依旧是心神未定,越发的坚定自己昨晚一定是对祖宗做了什么,今日起来才会如此反常。
一反常态,必会生妖。
安娴急急忙忙地洗了一把脸,没再去估计自己的形象,横竖除了一身素衣,两袖空空,也没什么可以让自己好好收拾的,可不能让祖宗多等。
也就眨眼的功夫,安娴下楼时,就遇上了大场面,楼下的桌椅大都被砸的满地狼藉,五大三粗的六人正围在齐荀的身旁,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一点就能着。
清晨将安娴吵醒的那阵动静,也是跟前六人闹出来的,昨儿夜里歇的好好的,一堆人喝的尽兴,谁知道早上一起来,除了刘峰青之外,其余几人都哑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
成了十足的哑巴。
六人坚持自己的说法,是在驿站内被人下毒毒成了哑巴,而与六人有过节的只有昨夜在楼下遇到的安娴和齐荀。
齐荀适才一下来,就被六人团团围住,要他给大家一个说法,刘峰青的刀横在胸前,尽管齐荀身上的气势让他恐慌,但身后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可能就此罢休。
倘若今日认了怂,今日他还如何混下去。
“若是我底下的兄弟有得罪之处,大人尽可以明说,不至于用这种Yin损的手段来报复,今日在做的各位做个见证,并非我刘某成心要与这位大人过不去,实属他欺人太甚,我五个兄弟一夜之间都被毒哑,今日你不给个说法,往后我等朝廷命官又该如何立足。”
刘峰青断定了就是齐荀做的手脚,身份不简单又能如何?宫中他也有靠山,他是许大人的部下,奉旨前去评定□□,敢谋害朝廷命官的,就是阻碍圣旨。
底气一上来,怒气就烧红了刘峰青的眼,今日不管这人是谁,他刘峰青还偏生就惹上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当真的商户,仗着朝中卫将军的名头来这里耀武扬威罢了。
但就算是卫将军的亲属友人,他也不惧!
“我说了,不是我。”齐荀的声音很平淡,清冷的目光,落在人身上,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慌。
能让他与这等人磨嘴皮子,不过也是不想事情闹大,暴露了自个儿的身份。
安娴从未见过齐荀动武,在陈国时,他一身简单的蓝色布衣,干净文儒,回到齐国,他是太子,冷漠淡然一身尊贵,双手几乎都是用来拿竹简与奏折的,从未见到他拿过刀剑。
今日算是安娴开了眼,刘峰青手里的大刀基本上就没耍几下,就被一剑挑在了十步开外,齐荀手里的剑尖从刘峰青的肩头划过,奈何刘峰青一身铁甲还是被刺破,瞬间鲜血染了他半边手臂。
这一招之后,屋内的几人开始动起了真格,刘峰青为首的六人几乎是咬牙切齿。
安娴吓的腿软。
这就跟在街道巷子里看到流氓打架是一个感受,除了害怕就是想躲地远远的,可那一堆人里面齐荀还在,她又不可能躲。
最后安娴只能抱着头蹲在楼道口子上,眼睛从露出的五指逢里惊慌地看着齐荀,恨那一群人怎就不长眼睛,识不清人,这一架打完,在场的今后还能有活路吗。
偏生那群人还打上了瘾,一个转眼,蹲在楼梯上的安娴就被人盯上了,毒成哑巴的其中一人,举刀支支吾吾地一阵叫嚣,眼珠子泛红,凶神恶煞地奔向了安娴。
安娴惊恐地连连后退,却发现身后楼梯口处,王大头正抱着被褥呆愣愣地堵在了那里。
王大头嘴里倒是叫了一句小心,可仿佛是被吓傻了一般,脚步并没有及时挪开。
安娴惊慌的一回头,眼瞧着哑巴的刀要落到安娴的身上了,也就一瞬,明晃晃地一把剑从安娴眼前飞过,直插进了对方胸口,鲜血溅到了安娴一脸,那一刻安娴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一块儿丢了,等到安娴木纳地转过头,无助地想要同齐荀寻求几分安慰,却见齐荀淡定从容地撩起一边衣角扎进了腰间,朝她走来的脚步缓慢,一点没不着急。
安娴没见过齐荀拿剑,更没见过他杀敌,以为他平日里再如何淡定,到了真刀实枪的那一刻,定是紧张的。
又或者以为,他看到自己差点被杀的那一瞬,多少也会担忧。
谁能想到还是那张扑克脸,不愠不怒。
安娴伸出的双手,无力的放下,心头的失落,让她的心脏猛地一阵抽搐,伴随着绝望,一屁股坐在楼梯上,眼里的泪水滴滴地往下而流,被溅了一脸的鲜血,此时还残留着温度,让她完全平静不下来。
就算是没有感情,好歹自己也是他名义上的女人,难道他就真不怕自己死了,让他堂堂太子,战□□声受损?再想想从前自己手指头受了伤,家里人,哪个不紧张?恨不得立马抱着她去医院,如今再看齐荀的态度,两者落差太大,她一时压根儿就没有办法接受。
安娴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心里起伏很大,只一瞬,眼睛就哭成了红肿的桃,突然才意识到,在这里,她终究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人,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