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确偶尔会考虑,东弘到底应该交到谁的手上。
“不……”齐嘉泽直觉不对劲,但是他那刚刚遭受了剧烈打击的脑子眼下实在是没什么高速运转的能力,只是虚弱的喘了几口:“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伤害欣欣,而且现在躺在病床上等待确定伤残等级的也是我,若是你们执意想要走法律程序,那我也不必顾忌手足之情,起诉你涉嫌故意伤害。”那表情明显就是挑衅,有种大不了一起堕落的意思。
“我无所谓啊。”陶桃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注定也是接手不了东弘,只能给人家打白工,只是不知道那些东弘的股东们将来能不能接受董事长有过刑事案底,还是违背妇女意志这种罪名。就算赶鸭子上架,这件事儿一旦暴露,东弘的股价……”说到这,她轻笑了了两声。
陶正山和齐嘉泽再次变了脸色。
陶正山想的是东弘集团,不说齐嘉泽最后到底能不能接手东弘,就说私生子意图侵犯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条新闻标题,就足够让企业陷入骂名中,他都可以预料到一夜之间东弘市值蒸发数额巨大,损失惨重。
而齐嘉泽所担忧的自然不是东弘,而是他和别人一起创业的那家公司,现在虽说还没有进行上市,但是这步早就已经在计划内了。万一他报复完陶家以后回到自己的公司内,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那绝对会像陶桃说的一样惨。其实一般来说,就算是因为这种事儿进监狱又能算得了什么,坏就坏在陶欣的身份,绝对能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其实我也明白,齐先生想咬死自己没有侵犯欣欣,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证据是不是?这就不用您Cao心了,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在征得欣欣的同意之后,在家中包括她的卧房内都装了监控系统。毕竟一个陌生的男人住进家里,我们两个姐妹,不得不防啊……齐先生您放心,欣欣房间里的摄像头采取的是目前最好的配置,就算光线黑暗,拍出来的影像也不会有半点失真,绝对清晰,效果一流的好!”陶桃说着,还伸出了大拇指。
此话一出,屋子里除陶欣之外的人全部愣住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自己家卧房里竟然装了监控,人干事?!
听到这话,齐嘉泽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陶正山就算再生气,却也悲哀的发现,面前的大女儿不再是那个因为妈妈死了而在病床旁冲他嘶吼却被他打了两巴掌的小姑娘了,现在的她,无法控制,为所欲为。
“犹豫什么呢?仅仅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是欣欣的名下,我还能谋权篡位不成?”
目前陶正山是东弘集团最大的股东,手里边有百分之四十三的股权,所以一直以绝对的优势掌控着整个东弘集团,而二股东手中不过才百分之十二,其余的股份分布更是零散,陶桃手中更是只有委托者刚坐上总经理位置的时候,陶正山大发慈悲送给她的百分之五。
就算送出百分之十,他的大股东地位仍旧不会变,只是难免rou疼,说白了他就没有想过未来会把东弘交给两姐妹,怎么做都是不甘心。
接着,他看到了病床上齐嘉泽的神色,不由得心疼。他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儿子,对方不纨绔,优秀,对生意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段时间他经常同对方交流,且听了他的几个建议,都是对东弘未来的发展特别的有好处,他觉得只有这种魄力与实力并存的年轻人,才能放心的把东弘交出去。
罢了,到底是儿女之间闹得一些破烂事,他这个做爸爸的也有很大的责任。陶正山就这么安慰了自己许久,家丑不可外扬,肥水也没流到外人那里去,而且还是最好说话最乖巧的小女儿。陶欣最听他的话,日后到底如何,一切都好说。
说白了,最终还是把股份交给陶欣让他放松了警惕,若是陶桃提出来转给自己,今天肯定没有这么容易。
又对于一些细节进行了敲定,在警察和潘弘的见证下,双方签订了调解协议,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之后,警察便先一步返回了派出所,临走的时候还是一副‘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的表情。夺家产就夺家产,弄得这么清新脱俗,搞到报警,人仰马翻的程度,这些有钱人的脑袋瓜子里真不知想些什么,仗着自己每年纳税交的多,就这么浪费公共资源?!
事情到这里似乎就已经结束了,不过大家都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齐嘉泽这下对陶桃可谓是万分戒备起来,而陶桃自然也不会认为对方就这么善罢甘休了。表面上大家的日子还是照常过,陶正山也不再坚持让齐嘉泽住进雅苑的别墅,而是在其出院之后将人送到了陶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那里,这下可把两个老人乐坏了,盼了一辈子孙子眼瞧着没啥希望了,一下子又梦想成真,差点没高兴的心脏病发进了医院。
在公司里,陶正山直接把齐嘉泽调到了楼上,这三级跳的升职速度,众人有心八卦一下,却又被齐嘉泽那明显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的外貌给吸引了去。虽然做了修复手术,但是到底不能够恢复原装的模样,两相对比,升职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八卦的。
这天,临近下班的时候,陶桃整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