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反手就挡了对方一下。
梁溪看得心惊动魄,生怕哪一下不注意就砸到他身上,摸到墙边从地上捡了不少小石子。趁乱就往人堆里扔一个搅搅场子。
对面那几个人,实力最强的应该是黄毛,被最初猝不及防的那一下揍得脑子发晕,一直没能发挥实力,搅和在人群里明显拉低了其他几个的平均水平。
也不知道顾宴清是不是真学过什么,除了之前她看过的后肩摔拿捏得当,每一拳抡在对方身上,光听rou|体相触发出的闷声,她就知道一定狠又准。
之前王幼安教过她两下防狼术,确实Jing准击打某个肌理节点,会震得与之相连的手臂或者大腿阵阵发麻,使不上劲儿。
顾宴清大概是对这套“点xue”法摸得透彻,从始至终没使过棍子,只当它是个普通的道具捏在手里,偶尔对方轮过来一棍时抬手挡一挡。
比第一回她在巷子里见到的那次还多了好几个人也无济于事,依旧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接一个地送。
梁溪目光死死盯着他转,见形势大好,刚把担心按捺回肚子里,就见躺在地上哀嚎了半天的黄毛摸到身底下压着的棍子突然爬了起来。
“小心!”
提醒的话几乎和黄毛抡手臂的动作同步进行。
眼见着发狠的一棍即将挨到他背上,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个莫西干头,猛得跃起抱住黄毛往旁边地上一滚。
两人在躺在地上纠缠了没两下,莫西干头压住黄毛踩着他的手腕一招制敌。
“怎么样,大哥,这招成不成?”
莫西干头扬了扬下巴,一脸骄傲的小表情。
顾宴清只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扯了扯嘴角轻微点了下头。倒是一旁的梁溪长吁了口气,差点儿,她就准备上去帮忙了。
莫西干头一加入,没几下就把原本就被顾宴清制得差不多的黄蓝绿毛都弄服帖了。
他还以为照他大哥这个个性,只顾着英雄救美。
没想到顾宴清超乎意料地把横七竖八散落在地上的棍子一一捡了起来,聚到一起,大手虎口沿着边缘拢了一下,递到他面前:“收了。”
“大哥,这是收缴武器?咱们以后不用赤手空拳了?”
“你家用擀面棍当武器?”顾宴清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一会问清楚这几个人底细,连人带棍把他们送到爸妈手里。”
刚才他握在手里的时候,发现棍子上有好几个频繁使用留下的瑕疵和缺口,为了面上平整,还就地取材给缺口填了点糊过的面粉。
手里这几根大小材质都不太一样,听说南滨人爱吃面食,多半是家里偷拿出来的。
他试探性地这么一说,果然仰躺在地上的黄绿毛几人身形一僵,背影都写着绝望。
“……”
太狠了,莫西干头同样在心里评价道。
梁溪要是知道顾宴清观察力这么细致,弯弯绕绕走了那么一大圈,大概心里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坦然了。
丢掉小石子,她拍了拍沾在手心的灰,蹦跶回顾宴清身边。
“学长,我是不是又应该谢谢你了。”
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一眨,里边似乎蕴藏了一个浩瀚的宇宙,几乎把顾宴清的神魂都吸了进去。
他干咳一声,有些缓慢地别开眼,“不用。说了以后有事老子罩你。”
上一秒还神情冷峻的少年对着她情不自禁放软了语气,想了想继续问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
躺在地上的几人内心哀怨,不仅没有为难,这小姑nainai还问他们想不想要小拳头。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正当黄毛偷偷翻过一点身,打算躺平装死的时候,腰间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他硬着头皮扭过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求饶:“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来找你们二中的麻烦了!你们牛逼!你们是这个区最霸的霸霸,行不行?”
“没别的。”顾宴清躬下身子,一脸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就想问问你,小拳头怎么样?”
黄毛:“……”
莫西干头:“大哥在说啥呀?”
梁溪:“!!!”
梁溪心里十八台大鼓一起吨吨吨打着节奏,满脑子都是,他听见了、听见了、见了、了……
黄毛绝望地闭上眼睛,也不知道这对狠人要玩什么情趣,腿一伸直接躺平:“厉害,牛逼。以后再也不想碰见小拳头了。”
“行了。”顾宴清直起身子,心情似乎还不错,难得多说了两句:“那以后就好好学习去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哦。”
你不仅要把我遣送回家,还想逼我好好学习,你是不是疯了?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rou,黄毛心说,算了,今天你说啥就是啥吧,我随意了。
顾宴清绕过黄毛往外走了两步,见梁溪没跟上,停下脚步忍不住看了